西門慶是在茜雪兒出走的當天,就乘車趕往東京的,一路上只是希望能遇到茜雪兒。沒曾想,茜雪兒卻是步行,走的小路。
幾天後,抵達自己的客棧,听老管家說茜雪兒曾經在自己屋里住過,西門慶不勝感慨,錯過了昨天,會不會再錯過今朝?是不是命中注定,自己這輩子竟是和小茜有緣無分?
由于久病之後,身體還沒好好恢復,一路車馬勞頓難免感覺有些困乏,所以,西門慶早早的洗完澡,就躺在大床上休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枕頭上似乎還存留著茜雪兒的味道。西門慶那里還睡得著覺,干脆起床,披了一件睡衣,依在門口的欄桿處,望著樓下的大堂發呆。
祝彪被武松一腳踢下景陽岡之後,也是一路車馬,趕到東京,徑直找到「醉風月」,但是,怎麼看,這里都不像是開的「小倌坊」,正想向掌櫃的打听,這京城是不是還有名叫「醉風月」的地方,無意間回了下頭,卻見西門慶正好出門,倚在欄桿上往下面探望。
我的娘啊,這是酷帥的哥哥吧?這美男子看起來儒雅中帶著幾分慵懶,可比酷帥顯得更具成熟男人的魅力,美目顧盼中透出淡淡的憂郁,看得人心里好不酸酸甜甜的疼痛。
祝彪傻啦吧唧的盯著西門慶,嘴巴微張著,哈喇子順著嘴角流下來,自己竟然沒有意識到。
西門慶一眼看到祝彪腦殘一般的滑稽樣子,下意識的一勾嘴角,自我解嘲道︰「可惜想吃大哥哥豆腐的,不是小茜。」
眼見得那美男子沖自己微微一笑,祝彪簡直就像中了頭彩一樣高興,立刻一努嘴巴,遠遠地沖西門慶很響的「啵」了一聲,渾身頓時就癢癢起來。屁顛屁顛的沖上樓來,西門慶卻早已回房間去了。祝彪自忖不好唐突美男子,又舍不得離開,就干脆一坐在西門慶房門口,等那美男子出來。
西門慶夜晚出來上廁所,剛走出門來,祝彪就一頭躥了起來,從背面抱住,口里叫了聲「心肝寶貝」,涎水吧啦的嘴巴就往西門慶腮上湊。
突然遭到襲擊,西門慶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完全是反射性的一個過肩摔,祝彪龐大的身體重重的摔了出去,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西門慶抓著祝彪腕部的手稍一用力,卸了祝彪的一只臂膀。腳尖一點,又封住了祝彪的足三里穴。這才仔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原來正是白天覬覦自己的那個腦殘。西門慶退後一步,掏出絹帕來擦了擦手,隨手把絹帕扔在祝彪臉上。
甚是內急,西門慶先去了趟廁所,轉來見睡在隔壁的小虎兒已經被聲音驚醒,這會兒正出來蹬在地上逗那祝彪開心。這小虎兒白天早注意到祝彪對大官人心懷不軌,只是,知道大官人武功了得,也並不為他擔心。這會兒見祝彪偌大一條漢子躺在地上,樣子甚是滑稽,小虎兒把祝彪的的褲子退了下來,惡作劇的捏了捏祝彪的下面,戲諧道︰「心肝寶貝,以後把眼楮放亮點,別去惹我家爺,那可是自找苦吃,不過,小爺卻是喜歡這一口,正好用你泄火。」
祝彪怎麼說也算是一條好漢子,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直氣得目呆眥裂,右手肩關節月兌位,雙腿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左手卻是活動自如,是以,閃電般出手,立刻賞了小虎兒一耳光。
小虎兒猝不及防中挨了一耳光,臉頰頓時就腫起老高,氣得大叫道︰「爺,怎的忘了把這廝的左手也給卸了,有意算計小虎兒。」
西門慶忍俊不住罵道︰「你這小東西怎麼不學好,偷偷模模的就迷上了這個。」
「爺這話說的,小人在爺身邊,眼見那些女人眼中除了爺就沒有別人,小虎兒就算惦記人家,也得要人家拿正眼瞧咱,女的爺通吃,小虎兒只好親近男的。」
「你這小王八蛋,敢對祝大爺不敬,當心我擰下你的腦袋當夜壺。」祝彪那曾被人這般侮辱過,一邊大罵,一邊寸拳出擊,直搗小虎兒眼窩。
小虎兒急忙閃過,不假思索地出腳點了祝彪的肩井穴,又按西門慶的吩咐,把祝彪月兌臼的肩關節復了位。然後,隨手在祝彪身上一頓亂模。
「小烏龜王八蛋,你殺了祝彪吧,老子沒想到今天陰溝里翻船。」祝彪這幾天也著實不順,先是遇到武松,被打虎英雄一腳踹下景陽崗。然後好容易遇到美男子西門慶,沒想到,這看似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竟然是武功深藏不露的高手。若是正兒八經和自己過招,自己到也未必就會輸的如此干淨利落,只是,色迷心竅,猝不及防中,讓人一招就給撂倒在地,也太丟人現眼。若是再被這小廝當著心上人的面侮辱了,那可就糗大了,倒不如死了算了。
「小虎兒,別胡鬧了,放了祝大爺。」西門慶是常出門混的人,自然很是注意得饒人處且饒人,當下吩咐一句,轉身依舊回房間睡覺去。
小虎兒等西門慶關上房門,回過頭來,沖祝彪曖昧的一眨眼楮,嬉皮笑臉的說道︰「祝大爺總不能就躺在這里,等天亮時被人參觀吧?也罷,祝大爺對小虎兒無情,小虎兒不能對祝大爺無義,不過這穴道卻是暫時不能幫你解,要是你沒完沒了的纏著爺,爺睡不好覺又該罵小虎兒了。」
祝彪平時不知道強迫過多少俊美男子,這會兒自己卻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心里倒也曉得,這就叫報應。當下並不答話,沮喪的閉了雙眼,且看這小廝怎麼折騰自己。
小虎兒自小就跟著西門大官人習武,勁道卻也不弱,一矮身把祝彪扛進自己屋里去,放倒在床上,拍拍祝彪的臉蛋道︰「你這廝看起來倒是好不強壯,想也是習武之人,可惜我家大官人不喜歡男人,小虎兒到真的喜歡你的緊,不過小虎兒卻從不勉強別人,怎麼樣,願不願意和小虎兒親熱親熱?」
祝彪從來都是主動**別人,那曾被人這樣擺弄過,看這小虎兒雖是不及西門慶英俊,卻也是眉清目秀,加上調皮的可以,倒也覺得有趣。
「小哥兒幾歲了?」祝彪突然問道︰「和人玩過嗎?」。
「切小看我?」小虎兒得意的在祝彪臉蛋上「啵」了一口,這才回答道︰「我十八歲了,若不是舍不得離開我家爺,我早到俊男坊做小倌去了。」
祝彪「噗嗤」一聲笑道︰「你喜歡被人干?」
「我喜歡干別人,祝大爺想不想試試我的功夫?」小虎兒越說越來勁兒,忍不住就開始對祝彪上下其手,不一會兒工夫,就把祝彪那廝逗得嗷嗷直叫喚。
由于兩個人並不想遮遮掩掩,是以,說話以及折騰的動靜很大,以至于西門慶想不听也不行,听了倒覺得新奇好笑,暗暗思忖著,鶯兒姑娘還老是嘀咕著,讓我把小丫頭靈兒賞賜給小虎兒,只怕這小虎兒未必樂意。
「小王八蛋,你到底干過沒有?」祝彪突然大叫一聲,罵道︰「搞得老子又疼又不爽。」
「小王八蛋爺還真沒干過,呵呵呵,只是見你一個大男人對我家爺流口水,嗯,忍不住好奇就想玩玩兒。」
西門慶這才听出點端倪來,感情這小虎兒純粹是瞎胡鬧。這個混賬東西越來越沒法沒天了,不能由了他的性子來,他姐姐還指著他為蘇家傳宗接代呢。
「小虎兒,別再和祝大爺開玩笑,小心爺賞你一頓竹板子。」西門慶隔著房間大聲訓斥小虎兒,一時間,對這狗東西的所作所為哭笑不得。
「呵呵呵……」祝彪突然大笑起來,對西門慶道︰「大官人想是心疼祝彪了,不過誰折騰誰倒也說不定。」
祝彪笑聲剛落,就听小虎兒慘叫起來︰「大官人救命」
西門慶意思到情況不妙,立刻一躍而起,跑到隔壁,一腳踢開房門,只見床上的兩個男人具都是一絲不掛,小虎兒趴在床上,翹得高高的,那祝彪正騎在小虎兒身上……
西門慶一陣惡心,剛剛吃的一點東西,立刻被吐了出來。
「爺,沒什麼事,你睡覺去吧。」小虎兒顧不得把話說完,就開始哼哼唧唧的申吟起來,竟然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原來祝彪那廝在和小虎兒調笑的同時,悄悄運氣撞開了被封穴道,所以,當小虎兒不盡人意時,就一翻身,反客為主了。
「大帥哥,美男子,要不要試試?」祝彪滿眼色迷迷的,對西門慶yin笑道︰「看著大官人的這張俊臉,干起來格外爽快,想想大官人在祝彪身下的感覺,真是yu仙yu死。」
「王八蛋」西門慶眼見得小虎兒被祝彪那廝毀了,那里還忍得住,飛身躍起一個掄踢,把祝彪從小虎兒身上踢下來,還沒等第二下出手,那小虎兒已經護了過來,對西門慶說道︰「爺,別傷了祝爺」
西門慶一愣,沒等再次出招,小虎兒和祝彪早又亟不可待的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