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柔兒回去時,卓文才正一臉怒氣地坐在四周蒙了紗屏的亭中的桌子上喝著悶酒,身旁兩個跟來的丫環大氣不敢喘地立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看著他,看到她回來了,忙松了一口氣,跑上前拉住她︰「柔姨娘可回來了,少爺正在生氣呢,卓威卓武他們也在四處尋您。」
卓文才看到柔兒回來,心中的氣消了不少,臉上稍稍好看了一些,不過卻還是悶悶不樂的,他在為劉景夫婦的話擔心。雖然因為母親的緣故,父親從小便十分寵溺他,但這次畢竟關系到卓家未來的生意,父親又是個喜錢的人,若是因為他的一時風流,阻了卓家的財路,父親一定會氣得不行,到是指不定會對自己怎麼樣。
「柔兒都已經是少爺的人了,難道少爺還怕我跑了不成?」柔兒很快換上了溫順的笑臉,坐到卓文才的身旁,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遞到他的面前。
卓文才只是拿眼瞅了她一眼,不接杯子也不說話。柔兒並不生氣,溫柔地一笑,站起身來,拿著酒杯湊到他的唇邊,竟是要喂他喝下那杯酒。
柔兒自打入卓府後的溫柔以對,早已讓卓文才把以前對她家人所做的事兒拋到了腦後,一心一意地痴迷于她。剛才回來突然听說她不見了,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才想起懷疑她可能是早已謀劃好了,求著自己帶她出來游玩就是想尋機逃跑的。現在看到她竟然又回來,他心中的懷疑去了,竟比以前更喜歡她了,哪里會生她的氣。看到她依然如往常一般哄著自己,忍不住便拋了心中的擔憂,就著她的手飲了杯中酒,又一把攬過她的細腰,抱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眯眯地看著她︰「這麼可人的人兒,爺還真怕你跑了。」
柔兒僵了僵身子,很快便同往常一般,似無骨的棉絮軟在了他的懷里,淺淺一笑,道︰「我已經是爺的人了,爺又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舍得跑掉呢。不過是想著方便一下又不好意思同他們講,便一個人出去了。正好那邊在賽龍舟,便又擠進去看了一會子罷了。倒引得爺這樣生氣,大伙兒這麼忙亂,卻是柔兒的不是了。」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叫他們跑跑又何妨。」卓文才貼著柔兒的粉女敕脖頸就要親下去,帶來的兩個丫環見到他把人抱到腿上,早已識相地去了紗屏外站著。
「他們這幾日本就跟在爺的身後忙得緊,都怪我吵著讓爺帶我來看這熱鬧。」柔兒起身坐到了卓文才的另一條腿上,很無意地避開了他的唇,爾後支著頭,低垂眼簾帶著幾分歉疚地望著他。
「不礙事,生意上的事罷了,就快忙完了。」卓文才沒有瞅到柔兒臉上絲毫有意躲開的意味,便也不生氣,換了左手摟著柔兒的腰肢,右手把玩著她胸前垂下的秀發,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體香。
「爺已經開始幫著老爺談生意了?」柔兒臉上露出贊佩的表情,站起身來,從桌上拿起酒壺給卓文才斟酒,眼中卻是閃出了一抹銳利的光芒。葉雪梅勸自己的沒錯,若是讓他先失了一切引以為傲、荼毒他人的東西,非嘗不是一件令人稱快的事兒,如今倒是一下就來了一個好機會。
「只是向上次一樣,幫著老爺把新進的一批藥村賣出去罷了。」卓文才滿意地望著柔兒的美麗動人的側臉,擁美人飲佳釀,是何等地愜意,何等地痛快。
「可是已經談好了?」柔兒把酒舉到卓文才的面前,很是欣喜地道,「那以後爺可以多陪陪我了。」
「就快好了,只要三日後張老板派人來收完貨,我就可以天天陪著你。」卓文才接過柔兒手中的杯子,又一把把她攬到自己的腿上坐好,才對著杯子一飲而盡。柔兒一直是個溫柔听話的女人,但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要他陪著自己,今天這話,讓他听著很舒心。
「可是本城的張大富老板,不可以叫他提前來收麼?」柔兒心中一轉,有些撒嬌地身子扭了扭。這張大富不過是她臨時編的一個人名罷了,目的只是想引卓文才說出他口中的那個張老板是誰。若要從中做些手腳,必要越熟悉越好。
「本城哪里有叫張大富的,這是哪個嘴笨的丫頭向你介紹的?」卓文才听了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到柔兒嘟著嘴有幾分害羞的樣子,忍不住湊上前,在她的耳畔說道,「人家叫張前,不是本城人,是外城專門在西域做藥材生意的。」說完,唇便又向著柔兒的臉上要落下去。
「都怪那些丫頭,還指望她們向我介紹介紹這灩城的人和地方呢,淨給我胡說,害爺笑話我。」柔兒一個起身,嬌嗔著手指紗屏外的丫環,而卓文才的唇卻是直接落在了她的裙袖上,紗料的柔軟細膩感代替了本該享受到的粉女敕女敕的感覺。
看到柔兒含羞帶氣又無辜的表情,卓文才只能再次悄悄地把沒能親著的挫敗感壓入心中。
「爺,你不是還約了朋友喝酒的麼?」柔兒獨自氣呼呼地嘀咕了幾句,又乖巧地望向卓文才。她曾打听過,卓文才每次來都要參與那些有錢公子間的喝酒賭錢的,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自己出行都不十分方便,要想整垮他,難度大得很,若是能把消息傳給葉雪梅,倒是勝算要大得多。而要傳出消息,還得趁他不在的時候才好辦些。
外面如雷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想來是大家正在為比賽的龍舟隊喝彩。卓文才還是有些擔心與劉景家聯姻的事兒,再加之這個時候已經不許下賭注了,即使過去也只能旁觀,便有些提不起興致,淡淡地說︰「算了,經這麼一折騰,我也沒那個心情了,就多陪陪你吧。」
柔兒听了,面上顯得很高興,心里卻有些著急。他這樣不走,自己就得一直陪著他,哪里還有機會把剛得的消息傳出去。
「怎麼,你剛才還讓我多陪著你,這會兒怎麼又不高興了?」卓文才看到柔兒笑了一下後,竟兩手不停地拉扯著垂下的寬袖,有些奇怪地彈了彈她的臉。
柔兒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靠到卓文才的懷里,撅著嘴道︰「爺願意陪著我,我當然高興了。只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爺就一直讓我呆在這亭子里麼?」
卓文才看著柔兒嘟起的水女敕女敕鮮紅的唇,如櫻桃般誘人可口,一時只覺得口干舌燥。快速地低頭貼上那鮮女敕的兩片薄唇,就著那香甜溫涼感,他的舌頭又急速穿過她潔白整齊的皓齒探入到了她的口中,與她的紅舌交纏著,如兩條扭打在一起的蛟龍不停地纏繞著。
滿腔的欲火在卓文才的體內熾烈地燃燒著,環著柔兒的手不自禁地緊了緊,把她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了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自然地就伸到了她的胸前。
「爺,好不好嘛?」柔兒卻一把握住了他要解衣襟的手,努力地縮回身子,對著亭外努了努嘴,羞怯地低了頭。
「嗯,」卓文才意識到這不是在家里,四周的紗屏輕薄得很,若是真要做些什麼,指不定便要吸引一大幫人前來看真人秀。他雖然喜歡漂亮的女人,喜歡這蕩魂的場景,但卻不愛好表演給別人看。起身拉了拉衣服,不讓別人看到那隱秘部位的尷尬變化,他強壓下渾身的欲火,拿起桌上的酒壺灌了一口酒,才摟著柔兒道,「走吧,爺陪你四處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