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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何要去尋談大人與顏大人?」老太師問道。但是一想,應該是想詢問永昀苑的修建如何了,是否能在期限內完成。可是,只是問這些事情的話,在朝堂之上便可以詢問了,何必要私下來尋?
「這個,」墨玉本想開口說是想和談星衍與顏明映了解一下蘇子謙,但轉念一想,老太師是三代老臣,問他或許能知道點什麼,「老太師,你是否認得蘇子謙?」老太師一听這名字,只覺得很熟悉,隨後一想,便道,「廷尉左監蘇子謙麼?」
「是。」墨玉微微頷首,應答道。老太師一想,又道,「此人屬中立派之人,按道理說不應會對良寧作出何事。怎?此人有動作?」蘇子謙為官已經有五年之久,並未有什麼異動,怎麼?是因為他的時機到了,所以開始有動作了麼?
「不,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此人的身份。」墨玉一笑。他何止要了解蘇子謙的身份,還有了解此人在平時都有何動作。此人如何入朝為官,如何成為中立,又是如何,那日要接近秋若柒。只是因為好奇麼?不,對于一個中立派的人,不會輕易的接近別人。
隨後墨玉一想,又道,「老太師年邁,屬三代老臣,明日夜跡便賜黃金玉帛讓老太師回家養老。這朝野之事,夜跡與幾位大臣能承得起,老太師莫要擔心。」「是。」老太師听到此話,便墨玉一作揖,應道。
本他就已年邁力衰,更何況因為入過獄,身體已大不如前。說來也已經幫不上什麼忙,所以良寧以後如何發展,也只能靠那些年輕的臣子了。想來那位太中大夫便是個不錯的官,只不過以後會如何被人設計,這個要多加提防。
「公子,那位監作的太中大夫,老臣以前並未見過她,是新上任的官員罷?」老太師布滿皺紋的臉頰上展現出笑意,問道。只見墨玉微微頷首,隨後墨玉唇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老太師是否覺得此人不錯?」
「公子慧眼識人,此人日後必定會有大造化。只不過要多多小心賊人的陷害。」
墨玉只是一笑,便敷衍過去了。是不是有大造化他墨玉不稀罕,他只是想著不讓她秋若柒被人陷害了便可了。在很多事上,他要多多提醒秋若柒要小心一些。若真是被人陷害了,到那時候他可能也很難救她。有些事便是那麼無奈。
雖然他說過一定會保護她,但是被人設計陷害之時,若是證據完備,他也不得不判她罪。如果可以,最好便不讓她入朝為官。但是如今已經變成這般模樣了,他也只能盡他最大的努力去保護了。
找到談星衍與顏明映之時,墨玉倒是很驚訝。一般來說,三個監作的大臣是分開來巡查的,當下竟然是三個人都在一起。雖然這樣省下了他一個去尋的時間,但是這個場景還是讓他有些吃驚。
吃驚不是為別的,是因為談星衍談大人一臉痛苦的模樣賴在地上不起來。看見顏明映冰冷著一張臉,雖然與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顏明映有些許怒意。所以綜合以上,墨玉大概也能猜得出七八分。所以便笑著上前。
「談愛卿如何在地上不起來,此時不應該是巡查之時麼?莫不是偷懶在此睡覺?」上前的第一句話,分明就是針對談星衍,其目的就是戲弄談星衍。
「誒誒誒!主上!」談星衍本來听見這句話想要反駁,但是看到說此話的人是墨玉,便急忙站起身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朝墨玉深深一作揖,神色正經道,「主上此言差矣。臣並不是在此偷懶睡覺。」
說罷,他便用雅扇一指地面,神色繼續正經的道,「主上請看。」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在什麼殺人的案發現場,然後他談星衍就是里面的偵探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指著的地方,那地方剛好就是剛才他躺的地方,上面還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墨玉看了之後,便撲哧一笑,隨後問道,「看此處有何端倪麼?此處能助談大人辯解麼?」「主上,臣不是辯解,而是解釋自己不是在此睡覺!」談星衍朝墨玉抱拳,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對墨玉的話語竟是完全免疫,完全不生氣。這也要歸功于此人臉皮極厚,受不到這些一兩句話的煽動。
「哦?」墨玉秀眉微微一挑,一副等著談星衍辯解的模樣。談星衍繼續他的大義凜然的神情。談星衍一指地面,作揖道,「主上,要說來,此地並不是睡覺的好地。若臣真的要睡覺,並不會在此。更何況!」一句「更何況」談星衍的聲音便提高了不少,好像後面的才是重點。
「更何況睡在這里不就是告訴顏大人臣在偷懶麼?主上,臣還沒有那麼傻,臣是冤枉的啊。」談星衍說這句話的時候便立即換成了一副哭喪的神情,「是顏大人把臣摔在地上的,臣冤枉啊!」這個聲音足以與那些喊爹喊娘的人媲美了。
「的確是臣將談大人摔在地上的。」顏明映冰冷著一張臉,怒氣似乎已經退了,朝墨玉一作揖說道。誰知道墨玉听到這句話便是一笑,說道,「那一定是談愛卿做了什麼錯事才會這般,還是要怪談愛卿才是。」
「誒誒誒!」談星衍听到墨玉說這句話,分明就是針對他了,他怎麼辯解都沒有用。所以他便喊了一聲「命苦也」,閉嘴不再說話。
秋若柒安慰式的拍了拍談星衍的肩膀,一副哀嘆的模樣搖了搖頭,道,「談大人節哀。」白痴都看得出來墨玉分明就是針對談星衍,就是要戲弄談星衍,所以談星衍再怎麼說也是百口莫辯啊。
「罷了罷了,孤來此是有事問你們的。」墨玉止住笑,擺了擺手,道。
「主上有何事吩咐便行,何須如此……」談星衍後面的半句話是想說「何須如此戲弄臣在先」,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主上有何事便說罷。」顏明映一作揖,道。幾位臣子,唯獨秋若柒什麼也不懂。她入良寧根本沒有多長的時間,很多事都不清楚,就算想幫墨玉她也幫不上。說實話,她還真想幫點忙,當官本來就是要執行很多事情,處理很多事情,怎麼就她一個人無所事事?所以她還是想有點事做的。
她會朝她對顏明映說的那句話為目標邁進的,做個好官!所以她便精神奕奕的望著墨玉,墨玉被她看得都有些汗顏,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興奮。但是在此又不好問,所以還是先跟顏明映與談星衍說說他要問的蘇子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