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剛回來,趕不及更新了。好困好困,明天再補更罷。
「你其實是蘇煦的孩子罷,柳越清?不,應該叫蘇越清了才是。」蘇梓謙輕聲一笑,語氣竟是那般的風輕雲淡,好似他說的並不是什麼很駭人的事情。
柳越清听到蘇梓謙說出這麼一句話,竟是瞳孔猛地一縮,望著蘇梓謙久久說不上話來。他看著蘇梓謙,腦子里一直在想蘇梓謙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有什麼地方漏出破綻了麼?!
蘇梓謙卻是輕輕的一笑,折扇輕松一開,這一聲嚇了柳越清一跳。蘇梓謙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眼眸邪魅的彎起,笑道,「看來我說的是真的了。」
柳越清微微咬緊自己的下唇,垂下自己的眼眸,輕聲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根本沒有透露出任何的破綻,蘇梓謙根本不會知道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難不成是父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呵,怎麼知道的呢?哥。」蘇梓謙輕輕的喚了一聲,听起來是那麼的令人揪心。但是他卻笑得燦爛,他彎著眼眸,望著柳越清,輕聲的繼續說道,「听說你很喜歡錦辭這般叫你,看來以後是換成我這般叫你了啊。」
蘇梓謙微微一笑,說實話,兄弟這個詞,對他蘇梓謙來說是生疏得很。他自小便是自己一人,蘇煦和娘親也不過生下了這麼一個孩子罷了。娘親與蘇煦的感情向來不好,他蘇梓謙看得分明,雖然相敬如賓,但是確實蘇煦礙于娘親是良寧長公主的面子上作出來的樣子罷了。
「梓謙……」柳越清輕聲的喚了一下,秀眉是緊緊蹙著的。蘇梓謙听到他這麼一聲喚,又望見他緊蹙著眉,便上前就是給柳越清一拳。柳越清也不躲,硬生生的挨了下來。蘇梓謙一臉的怒意,狠狠的瞪著柳越清,惱怒的吼道,「別叫我!柳越清!你就不會否認麼?!你就是偏要那麼傻,說對了就不會否認麼?!」
「繼續騙你,你不是只會更加的生氣麼?梓謙……」柳越清站起身來,拭去自己嘴角上溢出來的猩紅,輕聲的問道。自以為是的一件一件隱藏,卻還是被蘇梓謙一件一件的說出,說的不留余地,說得連秘密都不再有了。
「……說的卻是好听。你還會在乎麼?還會在乎這麼一點的小事?」蘇梓謙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曾給他說的機會,可是他卻還是要繼續選擇隱瞞,現在又說這番話,難道就不覺得可笑麼?
「既然你是蘇煦之子,你大可以自己去做,不用再說都是為我,我不需要。那半壁江山,就為你那個父親繼續去找良寧的主上要罷!柳越清,不,蘇越清,以後都莫要來尋我的,我不承認蘇煦是我父親,所以,你自然也不會是我的哥哥!」蘇梓謙語氣凶狠,一揮衣袂,便是徑直的離去了。
柳越清呆呆的站在原地,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只听到關上門的聲響,看來蘇梓謙已經回到他自己的府上了。原來這一切,他瞞了這麼多年的一切,早就已經讓蘇梓謙知道了。原來知道瞞著的一切,都是徒勞!
蘇梓謙關上門後,背輕輕的倚靠在大門上。他低低的一嘆,府里的婢女听見聲音急忙走了過來,見到是蘇梓謙後,便上前作了一個萬福,隨後輕聲問道,「大人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不……算了,我有些累了。」蘇梓謙抬起手朝婢女擺了擺手,示意婢女退下。隨後自己便邁出步子朝自己的房間而去。今天的一切,實在讓他感到勞累。他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只能怪他柳越清太掉以輕心了罷。
蘇梓謙望著自己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打開看了看,上面是一副景物山水圖,筆法細膩有力,一眼看下去,會以為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卻不是,這幅畫,便是蘇煦親自執筆作畫的。蘇煦臨死前曾說這把折扇要給柳越清,他無論都沒有想到,他蘇梓謙根本就沒有按照他的話去做吧?真是個傻子。
蘇梓謙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嘲諷笑意,他收起折扇,便隨便往一處扔了出去。這把折扇,帶在身上也有五年之久了,是時候扔了。蘇煦這個人,他蘇梓謙對他的確是沒有任何的感情,況且又知道那麼多的事情,更不會承認他是自己的父親。
那把折扇的畫,便是讓蘇梓謙開始生疑的源頭。若不是那把折扇,他蘇梓謙怎麼可能會知道柳越清的真實身份?那幅畫,便是線索,上面的景致,便是蘇煦將自己一切的計劃所埋藏的地方。
呵,沒想到最後是他蘇梓謙找到了罷,還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什麼遺言,都是他騙柳越清的罷了。蘇煦怎可能會將自己的計劃對他蘇梓謙說?只不過是柳越清這個傻子太過相信他說的話罷了。可能就是因為自己與他血緣上的關系才會讓他如此罷。
啊啊……自己最後與他說的那番話,會讓他傷心罷?柳越清,若是你不是蘇煦的孩子不便是好了?這樣這一切就不會發生。蘇梓謙自嘲的揚起嘴角,為什麼,自己會很後悔說出的那些話呢?
突然,一人將那把折扇重新撿了起來,隨後遞給了蘇梓謙。蘇梓謙微微抬起眼眸望著他,這人不是柳越清又是何人。蘇梓謙眼神冰冷的望著他,連語氣也一樣的冰冷,「你沒听到我方才說了什麼麼?是想我在復述一遍?」
「不管怎麼說,這是爹留下的,你還是收好罷。」柳越清輕聲的回應道,他只不過不想蘇梓謙將這把折扇隨便的扔掉罷了。不然,他會按照蘇梓謙的話來做。
蘇梓謙一看那把折扇,惱怒的伸手將柳越清拿著折扇的手狠狠一拍,憤怒道,「什麼爹?將我娘親害死了,還敢說是我爹?!柳越清,你莫要這般天真好不好?由始至終,他也不過將你當做棋子罷了。他在世的時候,你曾喚過他一聲爹麼?!」
「可是他還是我親生父親。」柳越清望著蘇梓謙,眼神竟是異常的堅定。可是蘇梓謙听見他這句話,卻是大笑起來,「哈哈哈,是麼?這句話便是說,我蘇梓謙是不忠不孝之人了?不過也對,我蘇梓謙本就是那樣的人。這把折扇給你罷,蘇煦不是我父親,我已經說得很明白。」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柳越清微微蹙起眉來,他知道,梓謙一提到蘇煦,就會這般激動,但是,他只是想他拿好這把折扇不要亂扔罷了。可是,他不想蘇梓謙用這般的神情,和這般的話語對他。
柳越清伸出手一把將蘇梓謙拉了過去,蘇梓謙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柳越清會有這種舉動,沒來得及躲開,就跌入了柳越清的懷中。
「梓謙……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柳越清緊緊的攬住蘇梓謙,輕聲的在蘇梓謙的耳旁說道。蘇梓謙本來想掙扎開來,卻因為這句話,任由他抱著了。
「你就一直保持這個立場便好,不要再和秋若柒來往。雖然我知道你討厭,但是我還是會按照爹說的繼續下去,即便是死。」柳越清緊緊蹙著眉,將自己的面容埋進蘇梓謙的頸窩里,隨後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