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彪騎將軍所在的房間時,秋若柒卻是站住了腳,不再前進。淮夜覺得奇怪,便是上前了幾步,望著秋若柒,疑惑道,「秋大人,怎麼了?」只見秋若柒苦笑一聲,答道,「我怕我空說無用,畢竟這種東西要實戰才能知曉。」
「啊」秋若柒慘叫一聲,便是蹲去,雙手抱住頭。自己真是沖動莽撞加沒用。說來兵法,她也不過記得三十六計罷了,而且還是閑來無事隨意翻翻,記不記得全都不一定。她是比較喜歡看一旁的小故事。
「殘星,淮夜,你們倆在此處作甚麼?」突然身後響起一低沉陌生的聲音,秋若柒听到聲音後,便是回過頭去望是誰。只見是一名身披鎧甲的男子。看模樣,好似是一名將軍。只听淮夜恭敬的作揖,喚道,「見過白凜將軍……」
秋若柒所想果然不錯。她望著這名喚白凜的將軍,這位將軍皮膚呈漂亮誘人的古銅色,一對劍眉叛逆的向上揚著,更襯出他眉宇間那懾人的英氣。一雙眼眸閃耀得如寶石一般,雖然他身上散發著在沙場上與敵人相斗的肅殺之氣,但是雙眸卻不失那清澈。
白凜注意到她的目光,便是低斂的眉目,望著蹲在下方的秋若柒。隨後他微微蹙起眉來,問道,「這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看見這白凜一副嚴肅的模樣,秋若柒不禁被嚇了一跳。這人看起來還真有些可怕,不是一般的將軍。
殘星正想解釋什麼,卻被秋若柒搶先了,秋若柒訕笑道,「不不不,我只是走錯地方了,白將軍,我現在立刻回去。」她站起身,正想借此機會開溜,卻沒想到被白凜一把抓住了手臂。只听白凜語氣冰冷的說道,「此地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
秋若柒听他這麼一說,心里一跳,趕忙說道,「不不不,白將軍別誤會」「你是軍中之人?」白凜不理會她說了什麼,便是自顧自的問道。秋若柒听他這般一問,便是說道,「我不是軍中人物,白凜將軍可否放手?」
秋若柒不得不承認,這個白凜的力氣真是大得嚇人,竟然那麼用力捏她的手臂就當她說完那句話的時候,白凜的力氣卻是放了下來。秋若柒暗地里松了一口氣,本以為逃過一劫,卻沒想到白凜竟然說,「若是軍中之人,便只是懲罰三十軍棍,既然你不是軍中之人,那便是處死。」
秋若柒听到這句話,下巴幾乎要掉到地面上了。什什什麼?這這這這太沒有人性了罷?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不是?為什麼就要被處死?一旁的殘星淮夜听到白凜竟然說出這番話來,便是急忙攔到秋若柒身前。
只听他們倆緊張的解釋道,「白凜將軍,她是我帶過來的,要處罰便處罰我」他們兩異口同聲的說出一樣的話語,都是微微一怔的望向對方。只見殘星緩緩的蹙起眉來,對著淮夜說道,「這關你什麼事,起初是我答應秋大人帶她過來的。」
「我明知軍中規矩卻沒有阻止,那是我的錯,與你無關。」淮夜反駁道。
殘星听他竟然攬下責任,便是深深的蹙眉,怒道,「這與你何干?明明就是我的錯,你現在說謊可也是要受罰的。淮夜你不要胡亂說話。」
「你才是胡亂說話,師父說過了,你的言行舉止都由我看管,你若是在言行上有錯,便要怪罪于我。」淮夜正色道,連紫簫吩咐的話語都搬了出來。殘星看他這麼堅持,真是氣得想抓頭。自己皮糙肉厚的,打不死,這個淮夜怎麼可能受得了?
「好了,你們都閉嘴」一旁的白凜似乎看不下去了,便是出口呵斥道。他說話的時候向來懾人,只是這麼一呵斥,就可嚇得人立即不敢再多言。殘星與淮夜都乖乖閉上了嘴,等候白凜發落。白凜望著他們兩個,覺得有些無力。
這兩個小家伙自從來了軍中,每天少不了要吵架,軍中士兵覺得有趣,但是他卻是覺得心煩得很。他垂著眼望著殘星與淮夜,緩緩開口道,「你們倆怎麼推月兌都沒用,依舊按軍法處置。罰你們繞著城跑十圈,晚飯前一定要回來,不然就不用吃了。」
「是」殘星與淮夜沒有絲毫的遲疑,便是一齊轉身小跑而走了。但是秋若柒卻是瞪大了眼,這個明溪關,雖然不大,但是也不算小啊繞著跑十圈,還規定了時間,這個將軍,果然是個嚴格而且不苟言笑之輩
「秋大人。」突然白凜用他低沉懾人的聲音喚了一聲,讓秋若柒緊繃了自己全身的神經。好可怕,太可怕了。秋若柒僵硬的回過頭來望著白凜,只能十分尷尬的回道,「白將軍,你,你你,你有什麼事還要吩咐的麼?」
「說到吩咐,白凜可不敢。」白凜一副居高臨下的望著秋若柒,雖然說得很是恭謙,但是語氣卻是孤傲得讓人打冷戰。只听他又說道,「在軍中,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要按招這里的規矩來,秋大人,你最好記得這一點。」
「誒……?」秋若柒望著他,覺得還真是令人害怕。白凜見她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又添了一句,「即便你的身份再特殊,來到這里,就要按照這里的軍規來。白凜雖然並不身處高職,但是,還是有膽量處罰秋大人你。」
「我……我知道了,以後還請白將軍要多指教才是,軍軍軍規什麼的,我還不是很清楚。」秋若柒說話都情不自禁的打顫,說實話,她來到這里,還沒有遇到這個讓她打心底就害怕的人。面對這個白凜,她就是從心底害怕。
「既然來了,慢慢熟悉就是。」白凜輕輕的瞥了她一眼,語氣不溫不熱的回道。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士兵從遠處跑來,喘著粗氣,對著白凜一抱拳,道,「白將軍,前線來報,宣洪大軍正在撤回」
「有此等事?」白凜听到這令人震驚的消息,微微蹙起眉來,沉吟了一聲,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對著那名士兵說道,「大將軍正在里面,進去再說。」說罷便要轉身走入房里。可他瞥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秋若柒,淡然的說了一聲,「你也進來罷。」
秋若柒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听到白凜的這句話,便是頷了頷首,應了一聲「是」,就邁出腳步跟著白凜一齊進了彪騎大將軍所在的房間。一進去,便看見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在看著案上的地形圖,濃密的粗眉深深的蹙起。
彪騎見到白凜走了進來,便是趕忙抬起手來,朝白凜一揮,說道,「白凜,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說說。」「將軍,白凜有事與你通報。」白凜恭敬的朝彪騎一作揖,神色依舊嚴肅的說道。彪騎見他如此,便是將手放了下來,道,「何事?說罷。」
「何俊生,你來說。」白凜側過身往旁邊一站,便是對著方才通報的那名士兵說道。那名士兵對著白凜一抱拳,應了一聲「是」,便對著彪騎說道,「大將軍,前方來報,說宣洪的大軍正在往回撤,特來通報。」
「有這等事?細說來」彪騎露出幾分驚訝的神情,隨後對著何俊生揮了揮手,說道。那何俊生微微頷首,又道,「據探子來報,說是宣洪主上遭人暗殺,下旨要將所有大軍調回,以保全他的安危,所以他們才會撤退。」
「只是遭了暗殺這宣洪主上就要這麼大費周章?這也忒小題大做……」彪騎深深蹙起眉來,說道。一旁的白凜也是蹙起眉來,看樣子也在深思。只听何俊生反駁道,「將軍,這個暗殺宣洪主上的,絕對能讓宣洪主上做出如此事來。」
白凜一听,便是問道,「你是說,這人是紫簫?」話一出口,何俊生便是頷首。只听何俊生道,「探子所報便是如此,紫簫暗殺宣洪主上,卻讓宣洪主上僥幸逃月兌。有這以前那般的事情,還不夠這個宣洪主上拿來做前車之鑒麼?」
「不可如此做出斷定。」白凜突然上前走了幾步,對著彪騎一作揖,正色道,「大將軍,這事誰也說不準,若是宣洪大軍有意透露出的消息,那便不是讓我們跳入他們設下的陷阱麼?不該因這一消息而松懈,而是要加強戒備才是。」
「白凜說得很對,這說不定是宣洪設下的陷阱,探子的消息也是宣洪那邊透露出來的,是否為真還不能下定論。」彪騎用食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沉吟了一聲,便是大手一揮,命令道,「將命令傳下去,各處加強戒備,注意宣洪的動態,若有松懈者,軍法處置」
「是」白凜與何俊生解釋朝彪騎一抱拳,應答道。秋若柒站在一旁,卻是深深蹙著眉。紫簫,紫簫怎麼跑去刺殺宣洪主上?他不是說他去尋碧庭麼?難道碧庭出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這般模樣?紫簫啊紫簫,你和碧庭一定要安然無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