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暖意 第二卷 第四章 死局

作者 ︰ 易易ど

我給女兒取名莫雪,希望她這一生,無論生活還是感情都如雪一樣潔白美麗,不染絲毫的雜質。小雪一天一天慢慢長大,瓷女圭女圭似的粉團玉琢,Ken很喜歡她,閑暇的時候,總是逗著她玩,給她買各種各樣的玩具。小雪亦非常的黏他,看到他總是咿咿呀呀的朝他伸出肥肥的兩只手。

我看著覺得自己欠Ken的實在太多,賴著他對我好,無所顧忌的佔了他這麼多便宜。

于是某天我跟Ken說;「小雪慢慢的也大了,住在這里也實在不合適。你幫我在工作室附近打听打听,有什麼干淨一點的房子,夠我和小雪,秀兒住就行了。」

秀兒是我請回來專職照顧小雪的一個女孩子。

Ken背對著我拿著給小雪新買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看,听到我的話手微微停了停,然後說︰「以為我這里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只好說︰「Ken……」

他粗魯的打斷我︰「等我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人,不用你說,我會讓你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倔強而落寞。只好暫時把這事又壓了下來。

小雪滿周歲的那一天,工作室的同事們都來了。大家嘻嘻哈哈的逗著小雪鬧成一片。吃過飯,Ken興沖沖的擺了一桌子的東西讓小雪爬到桌子上一抓。

小雪端坐在桌上,眼楮骨溜溜的在那些各色各樣的玩意兒轉了一遍,然後伸出肥肥的雙手一把抓住湊得她最近的Ken的衣襟。

一屋子本都摒住呼吸看著她,這麼一來,大家不禁一時怔住,然後哄堂大笑,工作室里唯一的一個英國女孩小心翼翼的問︰「按照你們中國的說法,這是不是表示以後她只愛美色。」

頓時又是滿室的爆笑。Ken無比寵溺的抱住小雪︰「小丫頭,你還跟你老媽……真像。」

我在桌子底下踢他的腳,他故意跳起來嚷嚷道︰「小雪,可千萬別學你媽這麼野蠻。」

……

那天我異常話多,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獨自一個人在陽台上坐到很晚很晚。後來終是忍不住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莫霏凡和容芷薇婚宴的圖片,我早就知道,他和她今日結婚,這件事,媒體早已炒作多時。

我想看看莫霏凡的樣子,婚禮時的樣子,奇怪的是找來找去也只找到容芷薇穿著婚紗捧著花球十分的唯美的圖片。盯著電腦里容芷薇穿著的那件我一針一線逢出來的婚紗,我坐著久久的沒有動彈一下。

直到Ken從樓上下來,叫了我好幾聲也沒有反應,有如化石一般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湊上前來看到電腦,便「啪」的一聲蓋了起來,說︰「有時間跑網上看這些東西,還不如多陪陪小雪。」

我仍然坐著沒動,沉默良久才問︰「你還愛她嗎?」。

Ken沒有說話。

悄無聲息的我還以為他已經離開。

然而他卻突然在我身邊坐下,摟著我的肩膀,說︰「丫頭,我們結婚吧。」

我側過頭看他,他臉上的神情很寧靜,很認真。

我低頭笑了笑,說︰「不好,你太吃虧了。」

「我喜歡小雪,喜歡你。有你們在,我覺得什麼都是好的。不是吃虧,是佔大便宜了。」

「這樣可以過一輩子嗎?」。

「有什麼不可以呢?」他側過頭吻我的臉頰。有些突兀,我下意識的避了避。

他突然大力的扳過我的臉,頭一低,唇就落到我的唇上。清涼清涼的,帶著一種芬芳。可是我的心卻一片澄澈。

我很清楚,這輩子我再也不可能愛上任何人,Ken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總有一天他會遇到他的心底明月,我不能自私的霸佔他一輩子。

Ken在我唇上吻著吻著突然大力的推開我,冷冷的說︰「假裝一下,你會死嗎?」。

我沉默的看著Ken,滿臉的憂傷。

他也不再看我,自顧自的往樓上走去。

我在他身後輕輕的說︰「Ken,我還是搬走吧。」

他腳步停了停,也不回頭,說︰「總有一天,我會趕你走的。」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和他的心里,都已是滄海桑田,也許這樣彼此取暖,在這異國他鄉未嘗不是一種生存的方式。只是,我知道,Ken過多的是在為我和小雪著想,他很清楚在這個地方,除了他,我和小雪幾乎就是孤獨的。

第二天,Ken晚上回來的時候突然跟我說︰「莫霏凡並沒有和容芷薇結婚。」

我睜大眼楮看著他。

「圈內的一個朋友跟我說的,結婚那天,莫霏凡並沒有出現,他臨陣月兌逃了。媒體迫于容盛國際的壓力,把整件事情從另一個角度進行了報道,只字未提莫霏凡逃婚的消息。……他終究還是放不下你。」Ken在沙發里坐下,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到他的聲音疲憊而落寞。

我呆呆的站著,沒有說話,我不應該再去網上看這些新聞,打听他的消息。不應該仍然忍不住去關心他所有的事情。他和容芷薇結婚,其實我是高興的,我想,這一輩子,總算他不會再那麼孤獨,只要他和容芷薇再去領養一個孩子,他的後半輩子仍然會過得很美滿,我在大洋的彼岸這樣看著,也會很欣慰,很心安。

可是他卻就是連這麼一點安慰也不給我。

「你帶著小雪回去吧,看到孩子,什麼前塵舊恨,都會煙消雲散。何況小雪這麼的可愛。」Ken沉默良久突然又說。

回不去了,這輩子再也回不去了。我太清楚自己帶給他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傷害。

莫霏凡很少提起過他的父親,只是有一次,就是那次他當著容芷薇父母的面拒婚之後,他跟我說,小暖,這輩子,我唯一傷得最深的就是最愛我的那倆個人。

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知道這兩個人里,有一個是說我。但我卻很清楚,有一個說的是他的父親。雖然他母親的一生幾乎是毀在了他父親的手上,但他對他的父親來說,卻珍貴過這世上的任何東西。

當年他父親會那麼干脆的情願分掉莫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也要迎娶莫霏凡的母親,是因為莫霏凡當年拿著水果刀架在自己的手腕上讓他父親答應的條件。

這些當時他沒有跟我說,是後來許哥替莫老爺子轉達給我听的。他想告訴我,他真的很愛他的兒子,他不忍心看著他如此的勞累奔波,他甚至讓許哥跟我說,莫霏凡的身體有舊疾,是不能過于勞累的,如果當年的病再犯的話,只怕就無力回天了。

他甚至這樣的對我打感情牌,不停的軟硬皆施,就是想要我離開。我怕夜長夢多,于是不得不出此下策,以孩子為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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