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玄燁,」我拿著撥浪鼓在他的頭頂不同的搖呀搖, 咚 咚的聲響吸引著他的目光,那雙葡萄似的眼珠一動都不動,緊緊地盯著撥浪鼓,那模樣,靈動可愛,像是一個女圭女圭,真的討人喜歡極了,「哎呦,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呀,超級可愛呀,我們玄燁。」
「娘娘,小阿哥笑了呢,笑得真好看呀。」珍兒興高采烈的喊著,好像要獻寶一樣。
「我看到啦,」我趕快制止她的興奮,「你再這麼吵,我們玄燁不高興了怎麼辦。」珍兒听了我的話,立刻緊緊地閉上嘴巴,一句話都不再說。
「玄燁,玄燁喜歡撥浪鼓吧,笑得這麼開心,這麼漂亮,真是討人喜歡呢。」我真是愛死我的寶貝兒子了,這根本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嘛,總是瞪大了眼楮,滴流滴流的四處亂看,對任何新鮮的玩意兒都有好奇心,總是不停地笑,從來都不吵不鬧不哭,真是個超級乖巧的寶貝呀。
「小阿哥確實很听話,我帶了這麼多年的孩子,都沒有見過一個像小阿哥這麼乖巧的呢,」金嬤嬤也插嘴說道,「餓了就乖乖的吃,困了就乖乖的睡,不哭不鬧的,不管看到誰都笑,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
「那當然了,這可是我的寶貝兒子呀,怎麼可能不听話,不乖巧,不讓人喜歡呢,」我的自信心又開始無極限的膨脹,「長得也好像我呢,這麼漂亮。」
「娘娘,小阿哥只有眼楮長得像您吧,我看著他的鼻子和嘴巴,都和皇上如出一轍呀,」婉萍這個實際的丫頭,就是喜歡實話實說,和珍兒是決然不同的兩種人,不過兩個人倒是相輔相成,待人處事都做得很不錯,「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呢。」
「是呀是呀,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和皇上一樣呢,長大了一定會是個英俊的孩子,就像皇上一樣。」珍兒也急急忙忙的追著附和婉萍的說法。
「你們兩個丫頭,難道不覺得孩子長得像我會更加漂亮嗎?」我實在是忍不住問這麼一個問題出來,我的孩子總是被說只有眼楮像我,實在是心情太不好了,明明是我生出來的,還那麼疼痛呢。
「可是,娘娘您太漂亮了,小阿哥是男孩子,還是要長得英氣一些才好,」珍兒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看著我的臉色不對,她才急急忙忙的更改,「不過這雙眼楮和您看上去一樣呀,肯定能像您一樣,把人一下子給吸引過去的。」
「把人給一下子吸引了?」這個夸贊怎麼听怎麼古怪,「我的兒子日後肯定是最好看的,只是背影也能夠吸引無數的人。」
「是的是的……」我都這麼說了,眾人自然跟著呼應。
「玄燁呀,叫額娘吧,額娘,」我繼續拿著撥浪鼓逗弄他,教他叫額娘,只不過,這個小家伙只一心盯著撥浪鼓,好像根本就沒有听到我的話,我當然不肯放棄,繼續誘導,「額娘,我是玄燁的額娘呀,玄燁叫呀,叫額娘。」
「娘娘未免也太心急了,小阿哥才多大呀,就算再聰明,也是要等上一段時間的。」嬤嬤的經驗豐富,立刻規勸我。
「那我就從現在開始教他,總有一天讓他學會,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額娘’才好。」我仍舊不願意放棄。
「小阿哥這麼像皇上,說不定先回說的是‘阿瑪’呢。」最近是我的脾氣太好,珍兒竟然總是和我對著做,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珍兒,孩子都是你教他什麼,他就會什麼的,我每天教他叫‘額娘’,他最先說的,一定是‘額娘’這兩個字。」我堅持著。
珍兒眨了眨眼楮,頑皮地笑了笑,「當然了,娘娘您怎麼說都是對的。」
不過是停住了一會兒搖動撥浪鼓的手,玄燁這個小家伙竟然自己就要伸著胳膊抓,藕節似的小胳膊,白白女敕女敕的用力往上伸,感覺像一個蓮花童子,還有幾分俏皮,一下子讓真個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天哪,玄燁,你怎麼能這麼有趣呀。」
他听不懂我的話,仍舊伸胳膊,非要抓到撥浪鼓不可,那種堅韌不拔的意志,還真是值得獎勵,我笑呵呵的把撥浪鼓放在了他的小手上,只是太沉了,他還不能拿住,我只能繼續撐著,給他一個外力,「玄燁還小哦,額娘先幫你拿著,等你長大了,再自己拿著玩兒哦。」
「怎麼笑得這麼開心。」皇帝走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因為玄燁這個小家伙的動作笑個不停,讓他有幾分奇怪的開口詢問。
「還不是因為他,」我指了指仍舊鍥而不舍的兒子,「非要抓撥浪鼓呢,那個小胳膊,真是太好玩兒了。」
「哦,是因為我們玄燁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跟著我叫‘我們玄燁’,只不過這種稱呼听起來,還真的挺不錯的,「這麼喜歡撥浪鼓呀。」
「他什麼不喜歡呀,只要是稍微有點兒意思的東西,都能夠引起他的興趣,別說撥浪鼓了,就是我的衣服上面的繡花,他都能一盯盯一天,還一定要伸手。」我開始吐槽玄燁這個小家伙的行為舉止。
「那就也在他的衣服上面繡漂亮的花紋不就好了,」他說的很隨意,「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也就不再找別人的了。」
「那可不成,修了這麼多花紋的衣服針腳都太厚了,穿著不會舒服的,就讓他穿著簡單縫制的就好了。」我急急忙忙的反駁,我可不希望我寶貝兒子這身嬌女敕的皮膚被衣服上的刺繡給傷到,雖然嬤嬤說了不會有問題,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呀,孩子,還是要更加仔細一些才覺得安全。
「行,你覺得好就好了,」皇帝淡淡的一笑,把手伸向玄燁,把他抱在了懷里,溫柔的說道,「阿瑪來看玄燁了,玄燁想不想阿瑪呀。」
玄燁這個小子,看到他阿瑪之後,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呀,比看著我的時候開心多了,真是讓我這個額娘不滿意呀,「你這個小家伙,怎麼看著阿瑪笑的這麼開心,你這個無齒小兒。」我沖他表示我的不滿。
「是看額娘看的時間長了,想念阿瑪了吧。」皇帝這個家伙也跟著添油加醋,我的眉頭是越皺越深,越來越緊。
「好了,別生氣了,你難道還能和這個小女圭女圭生氣不成,」皇帝沖我笑了笑,安慰道,「玄燁見了阿瑪親,你難道不高興,他若是對我不理不睬的,你就高興了。」
我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算了,我這個額娘就大方一些吧。」
「你看看,玄燁笑的多開心呢,」他轉移話題,「這麼咧著嘴笑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像你呢。」
「是嗎,是嗎?」我立刻仔仔細細的打量,果然呢,我兒子笑起來的時候還是比較像我,可愛呀,「真的呀,超級可愛的。」
「呵呵,」皇帝又彎起了嘴角,「你這副樣子,都有幾分像玄燁了。」
「會嗎,」我皺了皺眉,「應該是他像我吧。」
「是呀,是他像你。」他這話說得委實有些怪異,不過我並沒有多想,只是伸手觸模著玄燁嬌女敕的臉頰,享受那絕美的手感。
「娘娘,」金嬤嬤突然走上前來,恭敬的說道,「小阿哥應該有些累了,也快到用膳的時間了,讓奴才抱著他下去吧。」
我自然是連連點頭,可不能耽誤了寶貝兒子吃東西的時辰,「快點抱下去吧,今天也鬧了一天了,讓玄燁好好地休息一番。」
等到玄燁被抱下去了,我也覺得自己好累好辛苦,果然逗弄孩子這件事情也是一個辛苦的工作,「怎麼,累了嗎?」皇帝很溫柔的沖我說道。
輕輕搖了搖頭,「還好,今天也沒做些什麼事情,沒有什麼特別辛苦的,可能是看著玄燁太開心了,現在他被抱回去了,感覺有些奇怪吧。」
「休息一下吧,」他輕輕摟著我的腰,一步步走到椅子邊上,「看孩子也是個辛苦的事情呢,不過,每次過來能夠看到那麼溫馨的環境,感覺很不錯。」
「怎麼了,難不成還能讓你排解了朝堂上的辛苦不成?」我笑著打趣他,卻沒想到,他真的點了點頭,「沒錯,感覺很舒服。」
「臘月,看著你和玄燁,感覺好像才是回了家,」他的笑容很好看,很溫暖,自從那天開始,我們相處的模式就像現在這樣,真的像是一家人,「這樣的感覺很好,真的很好。」
「嗯……」我也對著他笑笑,這樣的相處模式,我也覺得很舒服,比之前在這里過的每一天都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