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我好辛苦的說,修文真的超級辛苦呀~~~太後和皇帝兩個人因為皇後由誰來當這個問題爭執了很久,兩個人誰都不願意妥協,就這麼僵持著,隨著孩子越長越大,我的身體也越來越笨重,對外面的時候也就不再操心,全心全意的準備著待產。
閑來無事到外面坐著,看著在春天綻放的花朵,心里面很舒服,只是,肚子漸漸的陣痛,我急急忙忙的喊,「我要生了,快點。」
還好婉萍和珍兒呆在我的身邊,立刻讓人訓練有素的把我扶進了屋子里的床上,珍兒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大家做事情,「去燒熱水,趕快把嬤嬤請過來,還有,要去通知皇上還有太後娘娘,再去太醫院把叫個太醫來吧……」
而婉萍就靜靜地呆在我的身邊,幫我輕輕地擦拭著汗水,「娘娘您堅持一下,嬤嬤很快就來了,沒有問題的,您和小阿哥都會平安的。」
我勉強沖她點了點頭,只是月復部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了,生孩子,真的是一個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我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啊,真的太疼了,生孩子怎麼這麼痛苦呀,我真是不想生了,不想生了。」
「娘娘,嬤嬤來了,您放心,這個嬤嬤是很有經驗的,接生過好多的孩子呢,您也會順順利利的剩下一個小阿哥的。」
「娘娘您放心,奴才一定會保證您和孩子母子平安的,您現在先別喊,別把力氣用完了,力氣都是要攢下來,過會兒用的。」嬤嬤的聲音很溫柔,有媽媽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就听了她的話,不再開口,把力氣全都攢下來留著。
「熱水,剪刀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吧,還有參片,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生出來,都要準備妥當了,等著補充力氣。」嬤嬤細心地和婉萍敘說著,我听著,竟然在想︰古代生孩子要靠參片補充體力,現代呢,難不成會是巧克力嗎?
問題並沒有想出一個答案,因為肚子更疼了,「啊,好疼呀,他是不是要出來了。」
嬤嬤剪開了我的裙子、褲子,伸手觸踫了一下,點了點頭,「娘娘,是要生了,您快用力,往外用力。」
我感覺到自己已經很用力,都已經滿頭大汗了,但是孩子還是沒有出來,「他怎麼還沒出來呀,不是不想出來吧。」
「已經看到頭了,娘娘您繼續用力,快了,就快了。」我覺得現在自己已經站在了懸崖的邊上,後面跟著一直正要吃人的老虎,艱難至極,如果跳下去,下面有水的話或許還能活,可是如果不跳,就真的要葬入虎口了,那就只能拼命用力了,疼過了,就沒事兒了。
抱著這樣的信念,我拼命使勁兒,把吃女乃的勁兒都用出來了,可是除了疼痛,沒有其他的感覺,「真是太疼了,怎麼會這麼疼呀,救命呀!」
「女人生孩子都會面臨這一步的,過了就好了,娘娘,您想想孩子,想想皇上,繼續用力呀。」是呀,為了我的孩子,為了我自己,用力,這可是康熙大帝,一定要生出來的……
「哇……」听到這一聲之後,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已經出竅了,結束了,不用繼續了,「恭喜娘娘,是個小阿哥呢!」
「快抱過來讓我看看,」我用最後的力氣喊道,真不是個好看的孩子,雖然周圍的人都在說著恭維的話語,但是他還是皺皺巴巴,「好丑。」
「這現在不好看,過些日子張一張就好了。」嬤嬤說著安慰的話語,只是我已經听不進去了,好累,閉上眼楮,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感覺疲憊感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興奮的感覺,想要見到我的寶貝兒子,只是往床邊看看,卻沒有看到,無奈之下,只能開口呼喚,「珍兒,孩子呢,快抱過來讓我看看。」
「娘娘,小阿哥現在睡著了呢,有女乃娘在身邊,不用擔心的,您還是先休息吧,剛生完孩子,多辛苦呀,可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才行呢!」珍兒的話說得很在理,可是不知道怎麼了,我就是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好像她正在隱瞞著我什麼似的,難道是我的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種母親的敏感,有些時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過早了解的事實,只會受到更多的傷。
「沒關系呀,我不累,只要見到孩子,母親怎麼會累呢,」我擺擺手,示意她趕快把孩子抱到我的面前,我現在一定要看一看我的孩子,不然怎麼能夠放心的下。「就算睡著了也沒關系呀,我不會吵醒他的,讓我看一看就好了。」
只不過,我的願望不能夠得到滿足,她的遮遮掩掩更加明顯,即使不敢想,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怎麼了嗎,我的孩子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娘娘,小阿哥很好,很健康,您不用擔心的,只是,他現在不在景仁宮。」這句話听在耳朵里面更加恐怖,我的孩子不在我的身邊,到底是去哪里了,難道真的像歷史說的那樣,他被太後帶走了。
「在哪里,怎麼會不在這里呢,我是他的額娘呀,他怎麼回到了別的地方去了?」我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那是我的孩子呀。
「太後娘娘看著小阿哥很喜歡,體諒娘娘您還年輕,不太會照顧,就抱到慈寧宮去了。」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臉一定超級難看,可怕到了極致,以至于珍兒都不敢對著我的眼楮說話,躲躲閃閃的。
「可是那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不好好照顧她,」心里面很清楚,那不過是太後娘娘的借口,珍兒也只是被逼傳達,可是總是想要聲明,自己能夠照顧好孩子,好像這麼強調了,我的孩子就能夠回來似的,「我肯定會全心全意的照顧他的,年輕也並不代表無知呀,更何況,就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總有嬤嬤在身邊,能夠好好的教我的。」
只可惜,不管我在怎麼樣的強調,我的孩子都回不來,太後把他帶走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就這麼不客氣的帶他離開了我的身邊,第一次有孤家寡人的感覺,原本的我,從來都沒有把這里當作什麼,只覺得是一時意外發生的悲劇,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了孩子,我以為他能陪著我的。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哭明明是我最不屑的事情,總覺得就算流眼淚,也沒有辦法改變現實,還不如想出能夠改變的辦法,可是現在,我竟然不能克制自己的悲傷,不能夠克制自己做這種丟臉到極致的事情,還是在別人的面前,暴露我的傷口。
「為什麼會這樣,皇上呢,皇上什麼都沒說嗎?」我瞪了珍兒一眼。
「皇上今兒個去了豐台大營。」珍兒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他昨天夜里還和我說過的,太後也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吧,我還真是連生孩子都選錯時間。
「珍兒,給我帕子。」即使再多的眼淚也沒有用的,現在皇上不在,沒有人會為了我心疼,我拼命止住自己想要繼續哭泣的,結果珍兒遞過來的帕子,使勁兒把臉上的淚水全部都擦得干干淨淨,力氣用得太大,就連皮膚都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這樣的疼痛感,卻緩解了心里面的不舒服,好像兩種疼痛相互抵消了,讓我越發用力對待著自己的皮膚。
「娘娘,您輕一點呀,會受傷的。」手上的青筋都因為用力的關系凸出來了,顯得很難看,臉上也是紅彤彤的,不過,應該沒有破皮,不會毀容。
「放心吧,本宮怎麼舍得讓自己受傷,更何況是傷在臉上。」我微微垂下眼皮,帶著低低的自嘲。
「娘娘,您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的,月子里可不能想太多,若是傷了身子,日後可是要吃大苦頭的。」婉萍細聲安慰著我,只是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安慰了,悲傷不能有任何幫助,只有化悲憤為力量,我才能夠要回我的孩子,更何況,我也要等那個人回來,那是我在宮里面的依靠。
「婉萍,好好地請教一下太醫還有嬤嬤們,順便再找人去問問我的額娘,坐月子有什麼事情是特別需要注意的,我可要過得仔細一些,你們也要把事情都記清楚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可一定要趕快讓自己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才成。
「是,奴婢明白了。」她們不是很明白為何我會立刻變臉,帶這些不明所以的應下,然後乖乖做事。
「本宮也累了,你們就先下去吧。」我擺了擺手,一個人靜靜地呆著,能夠平復心情,也能夠讓我想明白,到底要怎麼樣做,太後,是真的惹到我了。
「你甘心嗎?」等到屋里面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櫻開口問道。
用力搖頭,「怎麼可能甘心,我的孩子被搶走了,你覺得我會甘心嗎?」我靜靜地看著窗外,「我現在恨不得把宮里面的地縛靈全部都召喚出來,讓他們一起到孝莊的窗前跳舞,嚇得她不敢睡覺,才能夠解氣。」
「還真是狠毒呢!」櫻的語氣已經帶了笑意,不再像第一句話那麼小心翼翼。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吧。」我微微抬了抬眼皮,冷笑著。
「你到底在想什麼?」櫻沖我皺起了眉頭,「不會真的讓地縛靈去太後面前跳舞吧?」
「不告訴你哦,現在是要保密的,」我沖他吐了吐舌頭,「你等著看不就好了,肯定會很精彩的。」
「我不認為太後或者是皇上是你能夠隨意掌握的人。」櫻如是說道,這也是事實,我可沒有強悍到真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不客氣的挑眉,「我也從來都沒有準備掌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