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
楚白冷冷的望著龍,銀色的面具倒影出他略顯鐵青的臉龐。
龍的一番話,不僅僅是放棄了自己的生機,更是讓所有的神風隊員一起與之陪葬。
雖然作為一個領袖,龍的決定在某方面來講並沒有什麼錯誤,但是這個女人的狠辣與果斷,依然讓楚白在暗驚之余,心中不可抑止的涌起了一種叫做憤怒的情緒。
「劍神之血,我一定會得到。從你請求我幫助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失去了掌控自己生命的權利。我不讓你死你就絕不會死。」
楚白瀟灑的甩了甩袖子,不待龍繼續說話,就頭也不回的向著外面走去。
當然,還有一句話她並沒有說,那就是——就算你是神風的隊長,也沒有權利去扼殺其他人生存下去的機會。
龍看著楚白的背影,欲言又止,半晌之後,輕輕的嘆息一聲,幾不可聞。
而離人牧則是帶著三分欣賞,三分贊嘆的對著楚白的背影開口說道︰「真是一個霸道的男人呢。龍,他是你的男人嗎?」
「前輩」
龍剛要開口解釋,那個被離人牧稱作霸道的男人就滿臉尷尬的走了回來,頗有些扭捏的輕聲道︰「那個,我該怎麼出去呢?」
漫天風雪中,楚白緊了緊衣領,冰冷的空氣讓他感到一陣不適。就在三分鐘前,他還置身于溫暖如春的桃園美景之中,喝著極品綠茶,享受著難得輕松的休閑時間。而這一會兒,就來到了冰天雪地里,喝著不知道從西北還是東南刮來的寒風,渾身像是抽風一樣間接性的抖動著。
命運這東西,還真是奇妙。它總是能輕易的將你玩弄于鼓掌之中,讓你痛的死于活來,卻欲罷不能。
身旁站著離人牧,這個女人又重新將那成熟的魔鬼身材包裹在了厚厚的裘衣之中,三千青絲,在寒風中飛揚舞動,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條光澤柔順的黑河,煞是美麗。
「你不會就讓我這麼跑過去吧?」
楚白運足目力,看著遠處那座朦朧的雪峰。從兩人立足的地方到那里,直線距離大概都有數百里。如果是在平地上,這點距離以楚白的速度,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能到達。可是在這茫茫雪山之中,卻無異成了一道絲毫天塹的存在。姑且不論那隱藏在白雪下面的冰窟和動不動就深不見底的溝壑。單單是那變異的野獸,就足夠給楚白的行程帶來不小的麻煩。
「難道你還想讓我送你過去?」
離人牧扭頭望著楚白,丹鳳媚眼中,笑意盈盈。
「雖然我並不介意和你共渡過一段美好的旅程,但是萬一引起了劍神的注意,你這次行動恐怕也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離人牧的語氣一改最初的悲天憫人,變得柔柔軟軟,隱約間還帶著絲絲挑逗的意味。
這讓楚白感到壓力很大。
「我可是個傳統的男人,你這樣勾引我,讓我情何以堪啊!」
不知道為什麼,沒當楚白看到離人牧的俏臉時,總是能聯想起她那縴細腰肢下鬼魅扭動的翹臀。然後,楚白就會在腦海中不停的將離人牧的臀部和自己所認識的女人相比較,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無論是豐滿,挺翹,還是曲線,都是離人牧更勝一籌。
難道這就是熟女和少女之間的差距?
「你在想什麼?」
離人牧的聲音終于讓楚白從那上不得台面的思想中月兌離出來。
「哦,我在想,龍的身體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楚白臉帶憂郁的嘆息一聲,那明亮的眼眸中盡是擔憂的神色。
單單從表面上看來,很難讓人想象這個滿臉憂郁的男人在前一刻竟然在腦海中比較著女人的。當然,離人牧也沒有想到。
「咯咯,年輕人,你也太小看妾身了。」
離人牧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帶著自信的神色繼續道︰「我雖然無法消除龍體內的詛咒,但是暫時的遏制它卻沒有絲毫的問題。年輕人,放心的去吧,我想你保證,三個月內,龍的身體絕對不會進一步惡化。」
「呼!那就好。」
楚白不著痕跡的將手心沁出的汗水抹在褲腿上。
這種氣質優雅,舉止魅惑的矛盾女人,實在是讓楚白生出一種難以招架的感覺。
「如果劍神沒有收你為徒,就千萬不要妄圖去在他精神失常的時候去取血液,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你安全的回來,咱們還可以從長計議千萬不要輕易冒險啊,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當楚白的身影沒入風雪中後。離人牧將目光移動到了那座高高的雪峰之上,冷風吹散擋在她眼簾前的黑發,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從那俏美的臉上蕩漾開來。
天色漸漸昏暗。
呼嘯了一整天的狂風和大雪終于止住。
八萬里的雪山上,迎來了一個難得的寧靜夜晚。
楚白在艱難跋涉了數十里地之後,順手消滅了幾只雪兔,讓自己的晚餐有了著落。
這種變異的兔子,听力敏銳,速度極快。就算是手持著現代化的武器,想要捕殺他們都有著不小的難度。但是這些對于楚白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
熟練的扒皮褪毛,用雪水清理干淨之後,楚白吞咽著口水將一只雪兔架在了火上。
這種變異兔子的肉質十分鮮美,楚白和龍在干糧丟失之後就是靠著它們一路走了下來。不知不覺中,楚白已經迷戀上了這種雪兔肉的味道。
「以後到這里隱居,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最起碼,別的地方可吃不到這麼純天然的雪兔肉。」淡淡的肉香味彌漫開來,楚白心情一時大好,竟然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轟!轟!
但就在楚白剛剛準備進餐的時候,地面突然狠狠的顫了一下。
「我靠,是哪個腦殘在這種地方動手。」
楚白臉色一變,顧不得拿火上美味的雪兔肉,雙腿一用力,整個人就從雪地中彈射而起,向著遠處一塊巨大的石頭後沖去。
果然,在下一刻,轟隆隆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如同洪流一般積雪滾滾而下,以摧枯力朽之勢,將雪地中所有異物卷入其中,沙沙,楚白升起的火堆幾乎在瞬間就被撲滅。
「有病,真是有病!」
楚白躲在巨石之後,一邊小心的打出真氣,分流著滾滾而下的白雪,一邊在小聲的怒罵著遠處的兩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遠處,兩道身影仍然在孜孜不倦的戰斗著。他們就像是有著什麼非要置對方于死地的深仇大恨一樣,竟然無視了這恐怖的自然之威。
其中一名女子,長發飛揚,身材消瘦。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清冷的星光,在她的身後隱隱騰顯著萬千星辰的虛影。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個穿著粗布麻衣,五大三粗的壯漢,他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在外,塊塊隆起,發達至極。這普通人撒泡尿都能把小凍掉的天氣對他來說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在他戰斗的時候,隱約間還有著絲絲蒸騰的水汽從毛孔中流出。
壯漢的攻擊雖然樸實無華,但是一拳一腳間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女子的星光往往剛剛凝聚,就被他震散開來。
「哈哈,趙紫薇,就憑借你這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竟然還妄圖拜師于劍神坐下,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壯漢一拳打出,將女子的身形逼退。
他的聲音極其陰柔,听起來就像是皇宮大內的太監總管。
和他對戰的女子怎麼想,楚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壯漢開口的時候,自己的身上無端的泛起了一層又一層,如同秋天的麥子一樣連綿不絕的雞皮疙瘩。
「這兩個家伙竟然也是來找劍神的?趙紫薇?這個名字怎麼听的這麼耳熟。」
楚白緩緩的平復了體內沸騰的真氣。
兩人的戰斗所引起的雪崩並不算大,雖然聲勢駭人,但實際上卻只是滑出了百米的距離,將將覆蓋過了楚白所在的地方,就已經停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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