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做對手,還敢分心嗎?」黑袍人咯咯的輕笑著,沙啞低沉的聲音中盡是戲謔之色︰「是不是想要流淚,是不是感到心髒仿佛被針扎一樣刺痛?呵呵,情人淚的滋味不錯吧!」
橫田服歌用手捂住胸口,痛苦的跪伏在地面上,嬌軀瑟瑟發抖。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
一滴晶瑩的淚珠不可抑止的順著她的眼角,滴落在了黃土之中。
「什麼?橫田服歌竟然敗了?我沒看錯吧!」
楚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楮,原本在他想來,黑袍人即使能夠勉強抵住橫田服歌的近身攻擊,但是再面對她的神術時,也必然會不敵敗落,更何況橫田服歌還有自己的世界,只要布置得當,想要將黑袍人擒殺,應該是不會花費多大的氣力,可是就在楚白琢磨著是不是該和黑袍人聯手的時候,戰斗竟然峰回路轉,原本被他十分重視的橫田服歌,竟然敗的如此干脆。
「敗?你也太小看東瀛妞了!」
老頭嗤笑一聲,滿臉鄙夷的輕聲說道,「看好戲吧,那個黑袍人要吃大虧了!」
果然,就在老頭兒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氣息紊亂,身體顫抖的橫田服歌突然長身而起,她的臉上還帶著點點淚痕,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依然在微微顫抖,但是,她的目光卻清澈澄明。
「神術,櫻落!」
一陣迷人的清香在夜風中飄起,漫天飛舞的櫻花詭異的出現,如雨般灑落在方圓數十米的空間內,淒美哀涼中,透著點點冰冷的殺機。
「嗯!」
黑袍人悶哼一聲,櫻花雖美,卻鋒利的如同神兵利器,盡管她盡力躲閃,但是身體還是在須臾間被劃出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最讓黑袍人感到驚駭的是,這片片櫻花中,似乎透著一股濃郁的哀傷,自己心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影響,這一刻,她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放聲大哭的沖動。
「兩個美人兒相顧垂淚,不常見啊!」
老頭兒輕輕的笑著,而楚白則是瞪大眼楮,看著黑袍人的身形在落雨般的櫻花幕中飛快的來回穿梭,對,沒錯,就是來回穿梭,明明在前進一步就能走出櫻花籠罩的範圍,可是偏偏在關鍵的時候她就像是著魔一般,重新的退了回去,如此繁復之下,不過片刻她的身體就已經被鮮血染紅,就連那黑袍都變得千絲萬縷,和乞丐的裝束如出一轍。然而,最讓楚白感到驚奇的是,那個聲音沙啞,身上隱隱還帶著一股難聞味道的黑袍人,竟然是一名容顏俏麗的女子。她雖然不是那種眉宇如畫,傾城傾國的絕色,但是在悲傷的時候卻帶著一股奇特的韻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之擁入懷中,細細憐惜。
「喝!」
就在楚白神情恍惚之間,黑袍女子微張紅唇,一只通體漆黑,在頭部張著兩只蟹鉗,形態怪異至極的蟲子不緊不慢的從中飛了出來。只見它揮舞著雙鉗,跌跌撞撞的飛到了女子的頭頂,憨態可掬的猶如一只寵物。但是在下一刻,這只‘寵物’卻讓楚白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它的蟹鉗每一次揮舞,都有著數十上百片櫻花瞬間粉碎,偶爾有一片櫻花砸在它的身上,卻未曾留下哪怕半點的傷痕,只不過區區幾個呼吸間,漫天櫻花的美麗景象就消失不見,而那只蟲子又搖搖晃晃的飛回到了黑袍女子的口中。
「那個長相極挫的東西,就是噬天蟲?」
楚白揉了揉眼楮,不可思議的開口說道。
老頭兒打了個哈欠,有些百無聊賴的輕聲道︰「能夠破了東瀛小妞的神術,應該沒錯了做好準備吧,是你漁翁出手的時候了。」
楚白甩了甩膀子,兩條胳膊如同面條在空中抖過來抖過去︰「現在?你開什麼玩笑,不管是黑袍女人還是橫田服歌都未曾徹底失去戰斗力,你看我現在這個半殘廢的模樣,萬一她們留著後手,我上去豈不是送死?」
「留有余力?白痴,現在這兩人可都是強弩之末,想要搓圓揉扁,都是你一個念頭的事情!」
「真的?」
「廢話!」
「那我可真去了啊,萬一我不小心掛了,小心你個老不死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楚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彼此對立的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而後,像是經過演練般,同時軟到在了地面之上。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
老頭兒得意的扭了扭脖子,「你小子果然是好福氣,在這四處無人的曠野中,踫到兩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美人兒,嘖嘖,那可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們就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齷齪嗎?」
楚白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兒,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兩人身邊。
橫田服歌中了情人淚,雖然心智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但是本身的力量卻在施展神術落櫻之後而盡數喪失,此刻的她柔弱的縮卷在地上,身體因為情人淚的作用而微微顫抖著,而那目光則是滿含殺機的望著黑袍女子。想比之下,黑袍女子的傷勢則是更加沉重一些,此刻的她已經陷入了昏迷,而被櫻花劃過的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是在傷痕處卻帶著絲絲詭異的艷紅色,很顯然,橫田服歌這神術也不是單純的物理殺傷。
「呼!若是這種漁翁得利的好事能夠讓我多踫到幾次就好了。」
楚白松了口氣,心中暗暗道︰「現在只需取得這橫田服歌的鮮血,就大功告成了。」
想到這里,楚白的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當然,這抹笑容落到橫田服歌眼中,卻成了地地道道的不懷好意。
「你要干什麼?」
橫田服歌勉強提起一口氣,聲音虛弱的卻仿佛快要斷氣一般。
楚白嘿嘿一笑,沒有答話,反而在橫田服歌驚怒的眼神中,輕輕的抓起了對方的小手。也許是因為身受重傷的緣故,此刻橫田服歌身上那股詭異的神勁氣已經消失,所以楚白只感到自己的掌心間,盡是一片溫軟如玉,柔若無骨,當下他便忍不住用拇指輕輕的在對方的手背上滑動了兩下,自然這種‘下作’的行為,讓橫田服歌眼中的冷意變得更加濃重。
「咳咳!橫田小姐不必擔心,我是不會對你作出什麼事情滴!」
楚白輕聲細語,溫柔開口間,手指卻飛快的劃過橫田服歌的手腕,頓時一縷殷虹的血液就染紅了她潔白的袖口。
「老頭兒,接下來該怎麼做?」
看著橫田服歌輕蹙眉頭的模樣,楚白頗有些于心不忍的在心中說道。
「麻煩了,她的血里有問題。」
「嗯?難道是那個黑袍女人做的手腳?」
楚白神色一動,在橫田服歌流出的血液中,隱隱流轉著一個個淚滴狀晶體,這種晶體極其微小,若不注意還真的難以發現。
「這還用問嗎?」
老頭兒翻了翻白眼兒,「沒辦法了,天快要亮了,這個黑袍女人到也就罷了,可是如果橫田集團的人看到橫田服歌很久沒有回去,沿著痕跡追到這里就麻煩了,你且先將這二人弄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等到黑袍女人醒過來以後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可問題是我的手臂不能動彈了,這兩個女人我怎麼帶走?」
楚白皺了皺眉頭,看著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卻倔強的沒有出聲的橫田服歌,當下不由感到心中一陣煩躁。
「笨蛋,我怎麼發現你最近越來越白痴了?抱不走,難道你就不會夾走?」
「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有些時候習慣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事情,戰斗的時候總是被人弄爛衣服的楚白不知不覺間似乎已經將果奔當成了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直到現在,當他低頭望向自己雙腿的時候,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了很久,此時此刻他的二弟正在空氣中隨風搖擺,那調皮的左看看昏迷的黑袍美女,右看看滿臉羞怒,卻無法動彈的橫田服歌,然後,它就漸漸的,驕傲的,昂起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