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楚白和蒙娜臨窗對坐。
透過那干淨的玻璃,仰頭就能看到夜空中璀璨的星月,低頭就能俯視城市中絢爛的燈火。
悠揚的鋼琴曲,帶著淡淡的哀傷和一絲絲幾乎不可察覺的憤世嫉俗,在空間中靜靜的回蕩著。咖啡廳內的人並不算多,除了被蒙娜打到遠處卡奇和杰以外,只有幾對情侶,零零散散的分作在各個角落之中。
「這里的人氣,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楚白抿了口咖啡,一股苦澀充不停的刺激著味蕾,久久之後,方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口的清香。偶爾喝喝這種東西,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楚白如是想著,將目光凝聚到了單手支著下巴,眼神寧靜的望向窗外的蒙娜。
「就是因為人不多,所以才請你來這里!」
蒙娜用勺匙在杯中輕輕的攪動著,蔥白的手指,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呵呵!」
楚白輕笑一聲,下意識的再次抿了口杯中的咖啡,用那濃稠的液體,緩和著唇間的干澀。
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的蒙娜,就像是一朵純潔的百合花,而這種美麗,是楚白在現實世界中所不曾看到過的,她就如同蒙蒙細雨,無聲無息的在楚白平靜的心湖中點出了圈圈的漣漪。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像我第一個見到的人類!」
蒙娜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望著楚白,輕聲說道。
「哦,那一定是我的父親曾經還瞞著我做過婦產科醫生這個偉大的職業。」
楚白哈哈一笑,望著蒙娜清澈的眼眸,他突然感到心跳有些加。
那種純淨的目光,帶著在真實世界中所沒有的睿智,楚白在被她凝視的時候,感覺自己心中最黑暗的角落,都已經被她洞察的一清二楚。那種無所遁形的尷尬,讓他在和蒙娜對視了幾秒後,就不得不敗下陣來。
「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蒙娜搖了搖頭,眼神迷離的望著窗外。
不知何時,夜空中飄落起了蒙蒙的雨絲,打在落地的玻璃窗上,出沙沙的響聲,窗外的景色,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你個白痴在干什麼?」
老頭兒的聲音從楚白的耳旁響起,充滿著憤怒之色。
「咋了?」
楚白垂下頭,遮掩著眼中的茫然之色。
「咋了?你沒看到窗外已經下雨了嗎?」
老頭兒的聲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她的心情開始變得糟糕了,該死的,一定是你招惹到了她了,呼,趕快動手,在這樣下去,以我的力量將無法讓夢境繼續維持下去。」
楚白面色微變,心中大怒道,「在這個夢境中,蒙娜的實力絕對在我之上,我就算豁出去臉面去干那種苟且之事,也要有成功的可能才行。動手?動你妹的手!」
說到這里,楚白微微頓了頓,旋即有些懷疑的繼續道︰「哎!老頭,我怎麼現你這次變得有些怪怪的,要是以前」
「此一時彼一時!」
老頭兒急促的打斷了楚白的話,他的語氣中充滿著焦慮和急迫,不待楚白心生懷疑,他就迅的道︰「廢話少說,我在幫你一把記住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老頭兒?老不死的!我草,這家伙越來越不像話了,趕著去投胎啊,說話都是半半拉拉的。」
楚白不滿的小聲嘟囔著,就在他琢磨著老頭兒所謂的幫助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自己的腳下來回扭動著,待他低頭一看,赫然現是一只形狀可愛的寵物犬,正叼著一個藍色的小瓶,努力的向著自己的腿上攀爬著。
「下藥?**?」
楚白下意識的從狗嘴里拔出小藍瓶子,呆呆的看著寵物犬扭著跑回兩個小情侶的腳下,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頓時涌出一種荒唐至極的感覺。這個老東西,還真是不靠譜啊!他竟然讓堂堂天境強者,像是個采花婬賊一樣去行那下三濫的迷藥手段?
「咦,你手里拿的什麼東西?」
一股高檔香水的味道鑽入了楚白的鼻孔中,蒙娜不知何時探過頭來,眼神疑惑的望著楚白手中的藍色藥瓶,她的半個身子都伏在了桌面上,低垂的領口間,能夠看到一抹白皙的豐滿,若隱若現。
「哦,咖啡太苦澀了,我喜歡往里面加點甜劑!」
不得不承認,男人在有些時候真的很有撒謊的天賦,在面對蒙娜的質問時,楚白的背後雖然已經沁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但是他卻在一秒後就鎮定了下來,面色平靜的扭開瓶蓋,將一點藍色的藥水,導入了自己的咖啡杯中。
「這里不是有糖嗎?」
蒙娜指了指一旁的碟子,定眼看著融入咖啡中的藍色藥劑,眼中的神色減輕了少許。
「呵,這是我的家鄉特產的蔗糖,你要知道純天然的東西要比這些人造糖的味道好處很多。」
楚白干笑一聲,用一個謊言完美的詮釋著另一個謊言。
「哦,是嗎?那讓我也試試唄!」
蒙娜好奇的拿過藍色藥瓶,點入了咖啡之中,在輕攪了兩下後,輕輕端起嘴角含笑著對著楚白開口說道︰「來吧,干杯。很高興能夠認識你這個有趣的人類!」
「作繭自縛啊!」
楚白苦澀的笑著,在蒙娜的注視下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謝謝你陪過渡過一個美好的夜晚離別之際,你就真的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蒙娜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目光若有所指的望著楚白,待現後者有些神情恍惚的時候,她輕輕出一聲幾不可察的嘆息,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可以」
此刻,飲下了那個不知名藥劑的楚白哪里還有心情回味蒙娜的話語,他的心中已經變得一片亂麻,聞言頓時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我嗎?呵呵,杰給我起的名字太長了,很難記憶呢!如果還能相見,你可以叫我蒙娜!」
蒙娜的腳步一頓,幽幽的聲音順著輕揚的鋼琴曲,傳入了楚白的耳中。
「蒙娜!我我可以送你回家嗎?」
楚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句話。
既然藥已經下了,事情就算是干出了一半,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不論最後成功與否,他都要作出一番努力。
「我還有兩名手下,他們會送我回去的!」
「蒙娜,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楚白向前跨出一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真的很卑鄙。
蒙娜轉過身來,眼神復雜的望著楚白,目光中帶著一種另人無法理解的落寞和悲傷,如此,兩人對視片刻後,蒙娜終于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楚白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心中突然變得空虛起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