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做了幾個深呼吸,金萌知道,會有大事要發生了,文揚雖然從小光環無數,但其實是一個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天生容易緊張,只不過後天的培養和鍛煉很好,讓然在很多情況下,能把緊張壓下去,何況,很多事文揚也是經歷了不止一次兩次了,也都習慣了,但作為文揚深愛的人,金萌自己知道,真正遇上大場面的時候,文揚還是會緊張的,而且是非常緊張,就像…………現在。
金萌正胡思亂想著,那邊,墓地,文揚輕舞木劍,一套很漂亮的劍法,甚至于金萌,都沒有見過文揚用劍,印象里是第一次,雖然九龍術有不持技炫耀的門規,但是對于文揚來說,有什麼本事不給金萌看,這實在是不尋常。
這套劍法真是漂亮,讓金萌不禁想到杜子美之《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的所言︰「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雖未有昔時前輩之能,卻也頗有此風,武至一半,文揚突然將劍憑空拋起,右手迅速捏了幾個手訣,口中大喝︰「弟子茅山上清弟子,文揚,無心誤闖前輩仙境,只為懸壺一人,不敢過分攪擾。李氏廣義,為前輩後人,如此對待于心何忍?上清破邪陣,乃是逆行陰陽,窺透天機之大陣,今弟子借天行事,以彼之血,破彼之咒,祖師在上,破!!」說至一半之時,金萌來到了李廣義身旁,迅速的在李廣義手上劃出一個口子,有用用的刀片鋒利,傷口並不淺,李廣義疼的直皺眉,不過還是忍住了呼喊。
血流出的那一剎那,也正是文揚說完的那一刻,右手緊捏法訣,又一幕李廣義終身難忘的神跡出現了,文揚和李廣義此刻的舉例少說有個五六米,甚至更遠,文揚右手掐手訣,仿佛一個漩渦一般,金萌劃開的傷口中的鮮血,如同水泵中的水流一般,直接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直接到了文揚的手中,慢慢的凝成了一個直徑大約五厘米的血球,血球將將凝成,空揚左手,彈出右手血球的一剎那,伴著那聲響亮的「破」字,文揚左手的木劍,同樣送了出去,目標和血球是一樣的,那片突起的地基。
血球甫一接觸地基,便迅速深入其揚的桃木劍本身不是什麼鋒利之物,而墳地的土一般都比較夯實,但這桃木劍卻仿佛如刀切豆腐一般,很輕松的就插入到地基中,甚至,甚至直沒劍根。
當劍根如土的那一剎那,文揚文揚迅速一個後空翻離開了原地,迅速的將左手存的掌心雷,直接悶入了地底。
正這時,輕輕念道︰「成敗在此一舉了。」抬頭望向星空,西南方突然閃過一點光明︰「成了!宿星明清,陣成!」文揚話音未落,又一個神跡,出現了。
本來一個墓碑沒有的小墳包,此刻仿佛通電一般,圓圓的地基,竟然自己微轉,一圈過後,本來不起眼的墳包,竟然微微張開,原來這看似不起眼的小墳包,竟然真的是內藏玄機。
慢慢的張開了將近五分鐘,才形成了一個兩人粗細的圓洞。文揚站起身來,附身探了探,一團漆黑,什麼也沒有,那邊的金萌和李廣義,得到文揚的允許後,也都好奇的跑了過來,尤其是李廣義,也許對文揚金萌來說,這不過是又過了一次探險和歷練的機會,但是對于自己來說,生命,愛情,親情,未來,所有最最最重要的東西,幾乎是都系于此,這你叫他如何不緊張,不關系。也幸虧他手上的傷早被金萌隨手的九龍術治好,不然,這樣的激動,不知還要流多少血。
並沒有接過金萌遞過來的手電,文揚先劃燃了自己專門帶來的分米火柴,所謂分米火柴,自然是火柴棍的長度有十厘米,連續點燃幾根,都輕輕彈入了洞中,眼見著火柴輕輕落入洞中,燃燒良久,方始熄滅,至少證明里面沒有什麼毒氣,尤其是尸毒。
這才接過金萌出常常的一道光柱,洞口中一片平靜,微微傾斜的,有一道長長的樓梯。長而深遠,仿佛通向無盡的深淵。
伸手攔住了就要下去的李廣義︰「慢點,你不知道里面有什麼,自己就這麼進去,很危險,我感覺,里面會有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東西,我們一起下去。」不等李廣義說話,文揚便開始了分工,自然是文揚打頭陣,李廣義在中間,金萌殿後,這麼分配也是個沒有辦法的事,金萌雖然是女孩,但是,對于這些事的處理上,還是要比李廣義強得多的,畢竟也是正經的道門出身。
李廣義能在商場上取得這樣的成功,就自然不是一個沖動莽撞的傻子,略微一想,也就放棄了堅持的打算,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堅持那一絲無聊的男人尊嚴,是非常耽誤事的一件事,歷史上,已經有無數事實證明了這一觀點。
當下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好。大家都當心。」之後仿佛想起什麼一般,又緊跟了一句︰「剛才,我之所以這麼著急下去,因為……我好想感覺到了里面有什麼在叫我。一種……類似回家的召喚吧。」
听到李廣義說這句話,文揚神色一緊,雖然早已經料到會有古怪,但是顯然,此刻這里的復雜,還在自己所想之上。當下微微點頭,將地上的包袱里剩下的東西,都塞到了自己的衣袋中。也沒說話,只是慢慢的朝著樓梯,一步步邁下去。
軍用出去很遠至少足足有幾百米,樓梯也很深,有經驗的人都會知道,在純黑的環境下,一根光柱的照明範圍,其實很小……所以文揚幾個人走的很慢,生怕旁邊未知的黑暗中,猛然竄出什麼,將大家吞噬。
所幸也許是李廣義這個李家血脈起到了作用,走了將近上百級台階,居然非常的平穩,沒有想象中的任何困難,唯一浪費的,只不過是一些體力,當文揚他們的腳踩到一塊平坦的實地的時候,他們知道,真正要面對的,馬上就要來了。
文揚向前揚了揚手電,幾個人慢慢的,向著前面未知的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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