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終于好了一點之後,安心這才放開被自己蹂躪了很久的小香樟樹,朝堆積土塊的地方慢慢挪去。
在經過施羽修身邊的時候,甚至連瞟都沒瞟一眼,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喂!你到底要逞能到什麼時候啊?」施羽修動作急速的一把搶過她手里的小推車,氣急敗壞。
見手里的東西被奪走了,安心沒什麼反應的拔起一旁插在土里的鍬,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動作,沒想到一分鐘不到,旁邊的男人又過來搶自己手里的東西。
「逞強是吧?好,我陪你一起做!」撂下這句話之後,施羽修馬上就後悔了。
你想,他一個從小就在糖罐子里泡著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幾時做過這種下人做的苦活?
那笨重的鐵鍬一拿在手里,他就犯難了。
這個,要怎麼用?
他嘗試著回憶安心的動作,將鐵鍬寬寬尖尖的部分插在土里,然後,不曾沾染過陽蔥水的修長十指,五五相分的握著那長長的木柄,往上一挑。
瞬間,塵土飛揚。
安心一邊左躲右閃的躲避這揚了漫天的土,一邊氣的直跺腳。
她就知道這種人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少爺!鍬個土居然還能把土鍬的到處都是,恐怕全世界也只有他這種人了吧。
不過,他這幅樣子,要是被外面那些美女們看到,大概會退避三舍吧?
想到這,她就忍俊不禁了起來。
躲閃不及的施羽修雙手還保持著九十度拿鍬的姿勢,明顯的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始料未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黃色的土降臨在自己由國最好的造型師一刀一剪精心修剪出來的頭發上,跟dor限量版休閑系列的衣服上,至于腳上那雙全球只此一雙,賣價直逼七位數的鞋子,他都不忍心看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撞上安心那極力忍著笑,卻又帶著鄙夷的臉,那張跟了他二十多年從未上過色的俊臉,慢慢染上了朱色。
「不準看!听到沒有?我叫你不許看!」像是沾上了什麼致命的病毒一樣,施羽修氣急敗壞的扔掉那個讓自己顏面盡失的鍬,三步跨做兩步的立在安心面前,使勁的搖著她的肩膀,想要將她臉上的笑給搖掉。
「不……不要……不要再搖了,要散了……」安心憋著漲的通紅的小臉,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