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拿到火車票,上了火車,陳珞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之後,才有時間來看韓淑芸塞在口袋里的東西。
展開,上面用英語寫了兩句話。
Wedon’teverreallygrowup,wedon’tlearnhoublc。
(我們其實沒有真的長大,我們只是學會了在公眾面前如何舉手投足而已。)
Wakeupeveryornngwthchethougjtthatsoethngen。
(每天早上醒來時都要想,有什麼好事就要發生了。)
敏感而善良的女人,用一種獨到的方式,來表達她對陳珞的情感,陳珞的心微微一暖,在心里道︰「loveyou。」
到了中海火車站,按照事先指定的指示牌,陳珞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還沒等到他去問話,車窗就放下了一條線,里面的女人,眼楮微微眯成一條縫,笑的眼楮彎彎的,低聲道︰「陳珞。」
「你怎麼來了?」陳珞很是驚訝。
「給你驚喜啊。」周妁笑道。
陳珞拉開車門進去,還真的是極為驚喜,他問道︰「好像就這兩天是要開演唱會了吧,你還有時間出來。」
周妁抱怨的道︰「過了這麼長時間你都沒來看我,難道還不能讓我出來。」
陳珞苦笑,知道這樣的話自己最好別接,不然注定難以消受。
只是周妁還真是滿腔的怨氣,一邊開車上路一邊道︰「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
陳珞道︰「我在想,該說什麼。」
周妁哼了一聲︰「算你識相,沒有胡說八道,不然我一定將你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扔掉。」
陳珞惡寒,沒想到周妁還真有這麼大的怨氣。
周妁又翻了個白眼︰「說吧,這次來中海做什麼的?」
陳珞覺得這事沒必要隱瞞周妁,直接道︰「我想讓你幫忙引薦一下,我想和石仲見一面。」
「石氏集團的石仲?」周妁愣了一下。
「沒錯。」
「你要見他干嗎?」周妁不解。
陳珞從口袋里掏出報紙,指了指上面的頭版頭條,道︰「想必這條消息你看過吧。」
周妁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道︰「可是這和石家有什麼關系?」
「獅虎博弈,收益的,最後反而是狼群,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狼群才是那個最危險的覬覦者。」陳珞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盯向石家了?」周妁對這一塊並不了解,只是按照自己的推測說。
陳珞點了點頭︰「聰明,正是這個意思。」
周妁又問︰「這件事情,對你有好處嗎?」
「很大的好處。」陳珞認真的道。
周妁略一沉吟,道︰「我明天會去見石仲一面,希望可以成功。」
「多謝妁姐了。」陳珞拍馬屁道。
周妁翻了個白眼︰「誰要你的謝,馬屁精。」
陳珞愣住,周妁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中海希爾頓酒店,周妁早就訂好了房間,帶著陳珞上樓。
因為演唱會快要開始的緣故,各地的歌迷紛紛涌入中海,周妁的正常生活幾乎全部都被打亂,一下車,就是全副武裝,鴨舌帽,蛤蟆鏡,口罩,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
這個樣子,就算是陳珞第一眼看到,也未必能夠認出來。
周妁牽著他的手走的很快,一直到了房間,才稍稍松了口氣,手掌放開,周妁發現自己的掌心居然溢滿了汗水。
也不知道是因為怕被人發現而緊張,還是和陳珞手牽著手而緊張。
「我不知道你要住幾天,所以只開了三天的房間。」周妁一邊摘下帽子和眼鏡,一邊道。
「差不多了,我時間也不多。」陳珞道。
如若,三天之內事情沒有達到他所預期的結果,這趟中海之行就算是白來。
「就呆三天?」周妁又問,她的演唱會是在八月二十五號的晚上,是第四天了。
「可能。」陳珞笑著道。
「哼,沒良心。」周妁沒好氣的道。
中海的天氣比雲山市更要悶熱,剛才在車內有冷氣吹,可是下了車之後走的太快,又是一身的熱汗,雖然房間里開著空調,但是還是感覺不太舒服。
「我去洗個澡。」周妁對陳珞道。
「不能回去洗嗎?」陳珞問。
「太熱了,不舒服,而且,我的那個來了。」周妁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
陳珞這才發現她的氣色不是太好,原本還以為是因為演唱會要開始了壓力大,沒想到居然還有這個原因。
周妁說完,就鑽進了浴室里。
陳珞躺在床上,隨開電視,調到中海市財經欄目。
這個欄目有一檔專門對滬市的介紹時間,這段日子來很是火爆,收視率高的驚人,不過,熱鍋炒冷飯,炒來炒去的,還是那則《正確認識當前股票市場》的解析或者衍生。
看了一會,陳珞就沒看下去的心思了,關掉電視,房間里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耳邊,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聲音不大,就好似窗外在飄著毛毛雨一般,但是在這個極度安靜的環境中,卻很是容易惹人遐想。
生活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因為它能夠使得那些原本注定沒有交集的人,在某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產生交集。
陳珞和周妁之間,便是如此,從那次車禍開始,然後到第一次的那兩首歌,這之後,一個遠隔幾千里的電話,無形之中,將兩個人的關系拉近不少。
似朋友,似知己,或者說,工作伙伴,但是無疑,二人之間,一直以來,始終都保持著一種高度的默契,這種默契,是很難在其他人身上找到的,獨屬于他們二人。
陳珞躺在床上,听著那淅淅瀝瀝的水聲,嘴角,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抹笑容,卻並沒有任何的情~欲,只是,覺得開心,一種被信任的開心。
周妁洗了澡出來,看到陳珞躺在床上傻笑,抓起一只拖鞋扔了過去︰「傻了啊,笑什麼笑。」
「我在想,你剛才在洗澡的時候有想什麼?」
「哪里會想什麼,就會胡思亂想。」周妁又抓起另外一只拖鞋扔了過去,嬌美的臉蛋紅紅的。
實質上,在進入浴室之後,周妁就發現不妥,有著反悔的念頭了,在外人面前,她向來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大明星模樣,一顰一笑都有著嚴格的標準,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更是嚴格到幾近苛刻。
可是,在陳珞的面前,她卻是屢屢犯禁,將大明星的準則幾乎要忘的一干二淨了,而且,最為詭異的是,她居然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只覺得,和陳珞在一起很放松,很輕松,然後,就是這樣的感覺。
所以,她才會習慣性的忽略掉陳珞一樣的去洗澡,可是,很快,她就醒悟過來,她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忽略掉陳珞的存在,盡管他才十五歲,但是,在她的心里,他早就是一個男人了。
這也是為什麼當陳珞用很奇怪的語氣談這事的時候,她的反應會這麼大了。
陳珞笑著躲過飛來的拖鞋,道︰「真的有想了是嗎?說來听听。」
周妁咬牙道︰「誰會去想你這個小混蛋啊。」
「我沒說你想我啊。」陳珞假裝無辜的道。
「你……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周妁的臉變得更加的紅了,成熟好似熟透了的草莓,加之剛剛從浴室里出來,頭發上偶爾滴著水漬的緣故,愈發顯得誘惑起來。
這種誘惑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或者一舉手一投足,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來。
天生為屏幕而生的女人,按道理來說,早就應該分不清什麼是演戲,什麼是生活了,但是,周妁是那麼的真實和自然,以及純真。
「周姐,不是我說你,難道你不知道,大半夜的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里來洗澡,很容易勾人犯罪的嗎?」陳珞輕笑道。
「犯罪,你敢嗎?」說著,周妁挑釁一般的挺了挺胸。
陳珞第一感覺就是好大,隨著她胸部一挺,就好似要掙月兌衣服的束縛跳出來一般,顫巍巍的,在燈光下,散發出一種極致的美麗。
陳珞吞咽了一口口水,道︰「我不敢。」
「就知道你不敢。」周妁得意的道。
「好吧,你贏了。」陳珞無奈的道。
「干嗎是這樣的表情?」周妁不滿意。
「我是覺得,你這樣的一個大美女在我面前,我卻下不了手,心里鄙視自己。」陳珞道。
周妁愈發得意起來︰「你敢下手的話我就將你的手給砍下來。」
「果然是這樣的結果。」陳珞暗嘆道。
「那你還想怎樣。」周妁道。
「我不模,是我輸了;模了,你砍我的手,不公平。」陳珞道。
雖然討論這樣的問題讓周妁有些別扭,但是此時騎虎難下,她還是道︰「那你要怎麼辦?」
「公平一點,你就問我敢不敢,不附帶任何後果。」陳珞笑道。
「你想佔我便宜。」周妁明白過來。
「當然,你可以這麼想,但是在我想來,你卻是不敢說那樣的話了。」
「誰說我不敢,你有本事就模啊。」周妁大聲道。
「你過來點。」陳珞朝她招手。
周妁上前兩步,然後,陳珞的手抬起來,用力的,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