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函和他的小組又被叫去外地做手術開研討會了,他走之前還特意給老爸打了電話告訴他周末不能陪他下棋了,他回來的時候會陪他。老爸不驚異于他不能來陪他下棋,老爸更驚異于他對這個事情是如此的認真,因為老爸已經將他隨口一句話忘干淨了。
他以為那只是小輩隨口哄老人開心的一句話,可是祁函卻把這個事情看的很重要。這就是祁函,他的行事總是能讓人相信他而更相信他。因為你想不到或者忘記的事情其實都在他的腦子里。
王雪琴女士的心里如今有了對她女婿更滿意的人選,所以會時不常的來到我的房間為我洗腦,探听我究竟為什麼在耽誤她抱外孫的進程。
「我考慮一下吧,我這不是舍不得您跟老爸嗎。」帶著很煽情的話語,溫馨的表情看著老媽。
「屁,你大學一畢業說要去美國就是為了他吧?」老媽這句常用的否定的詞總是能在第一時間被準確的運用出來。我也驚奇老媽有如此的記憶力,在這幾天里居然讓她回想起了這件事。
「哎。小祁真的是挺不錯的,就是看著能靠的住的人,你要真跟他結婚了,我跟你爸肯定覺的挺踏實的。」
「是嗎?他在美國交過兩個女朋友。」我小聲的嘀咕著,在為我的猶豫找個借口。
「你也沒消停啊」老媽洗腦的話又再次襲來了︰「是,你運氣是比他差點,他交成了,你沒交成,可是當初要不是老媽攔著你,你估計都能給人當後媽去」
「媽,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你們這轉了一大圈又繞回來了,人有多少個十年啊你們現在又遇到了還能互相想著老媽想想也挺難得的。媽還有點羨慕你呢,老媽以前也有個初戀,不過可惜轉開了就分開了,我們那個年代可不像現在能影響兩個人在一起的原因更多,不能在一起的原因說出來你可能都覺的可笑,現在想起來有時候還覺的遺憾呢。」
「我告我爸去」露胳膊挽袖子的覺的終于抓住了老**小辮子。
「你如意算盤打錯啦,你爸他知道」老媽哈哈的大笑了一陣︰「你是不是因為薛凱的領導啊?」突然變的很認真的看著我。
老**這個問題突然讓我愣住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看來真的是啊」老媽笑著點點頭︰「緣分這事挺奇怪的哈,要麼不來,要不成雙結對的來。總是讓人小心翼翼的生怕選錯了人,總是想著一選就是一輩子事,老媽當初選你爸就是圖個踏實,軍人嗎軍婚有部隊管著呢。如果是楚杰的話,你就多了解了解他吧,你選誰老媽听你的,選完了自己別後悔就行。」老媽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了我房間,我看著老**背影覺的她好似一位哲人,如此的高大和偉岸,也如同其他哲人一樣說的都是廢話。
我的崇拜者米新月出現在我家的時候,讓我對她有許多的怒氣,我作為她的精神領袖領導她那麼多年之後,在一夜之間為了個男人不在相信我公斷力了。雖然她也常來找我玩,可是每次都是在說她在電視台的工作,不在跟我談她的個人問題,看來在她感情的問題上她不在信任我了。
不信任我是對的,因為我自己也沒做出什麼好的表率,難道我還非要逼著她在我結婚之後再找男朋友嗎?那可能還要等很久吧?
小月今天來一直很安靜,一來就一頭倒在我的床上,背轉著身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就坐在那看書,她想說的時候她會說的。
她就那麼靜靜的躺了四十分鐘,「姐,我談戀愛了。」小月的聲音很微弱。
「嗯。」我繼續坐在那翻著手里的書。
「你怎麼不問我跟誰?」小月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跟李貌談戀愛啦」說完這句話我狠狠的把書摔在桌子上。「我去廁所。」然後我就離開了房間去廁所了。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她每次來那些鬼鬼祟祟的表情,就像是在背著我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李貌這幾個月給我發的短信也越來越少,過年時候的短信更奇怪,除了祝我新年快樂之外,還告訴我放心吧,他會改的。強子倒好,時不常的發短信告訴他們在哪玩,結束的時候總會說,李貌沒來,只有他們。一幫人玩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游戲,就算我智商再低也是有下限的現在是怎麼樣?終于要跟我說了?
我上完廁所回到臥室,小月居然在玩苦情戲碼,在床上哭起來了。
「哭屁啊」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好態度來,氣哼哼的坐在椅子上喘著氣︰「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有兩個月了。」
「哦,現在準備讓我知道了?」
小月帶著眼淚,滿眼的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姐,你幫我出個主意吧?我現在有點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出不了主意,你那麼大主意你還用我出主意了?」我帶著滿心的抱怨,狠狠的說著話。
「姐,你現在怎麼這樣對我啊?」說完小月又哭了起來。
「行了,別哭了,你到底怎麼啦?」
「姐,李貌他……李貌他……老想跟我……那個……就是……」
「做*愛?」我看著小月問出了這句話。
「姐,你怎麼這麼說啊?」
「少跟我這廢話,不就是這麼檔子事嗎?」。
「姐,你說我怎麼辦啊?我到底應不應該跟他……」
我真是快被她氣死了,這種事情居然跑過來讓我幫她拿主意,你戀不戀愛不听我的,你做不做*到跑來听我主意啦?
我坐在椅子上極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李貌,挺好的,經驗豐富,你去跟他試試吧,應該感覺不錯。」
「姐我瞞著你是我的不對,那你現在就這麼一點都不關心我啦。」
「小月這個事有兩種情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自己心里要是不在乎,你就去跟他試試,注意安全衛生就行。」
「姐」小月的語氣里滿是抱怨。
「當然了,你要真不在乎,你也不會跑我這哭哭啼啼來。那就是說你在乎,那你告訴姐你為什麼不跟他上床?」
「我怕他……怕他就是為了這個才跟我好的。我要真跟他上床了,他過兩天對我膩了可怎麼辦啊?」
「哦……明白了,沒有安全感是吧?那沒辦法,你選的就是個沒安全感的男人。你這麼不願意,你就告訴他,你沒安全感所以現在不行。」
「可是,李貌原來那樣,他為了我都不出去玩了,我要一直不跟他……那他會不會心煩了也不跟我好了啊?」小月的語氣里仍然充滿了不安。
「你他娘的給我滾」我猛的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就沒你這種妹妹,我見過賤的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賤的。」
「姐」小月被我突然的咆哮嚇的直往床里面靠。
「姐不同意你跟李貌好,可是你們現在好了,我也沒辦法。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別為男人變成你自己不喜歡的樣子,你現在不想就去告訴他你不想,等你想的時候你告訴他你想了。這就是我的意見你還有問題嗎?」。
小月終于不哭了,她帶著萬分驚恐的表情搖了搖頭。
這些天祁函在外地,他晚上會給我打電話,有時候會發短信,講著他在外地每天的流水賬,就好象每天在按時打卡一樣。他的這種行為讓老**話再次在腦中盤旋,因為讓我覺得確實很踏實
楚杰的這些天沒有任何消息,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我上次對他說我累了之後,實在有些讓他很感傷,我想他應該也很累吧。祁函的強硬態度也真的是應該讓人好好想一下,我們到底是不是在浪費時間。
下班的時候,我一個人低著頭走出了醫院,剛走出門口沒多遠,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陸虎車。我停下來看著那輛車,楚杰開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慢慢的走到我面前,看著我猶豫了好久︰「月底了,該還錢了。」楚杰緩緩的說出這句話。
我抬頭皺著眉頭看著他,然後我無奈的笑了,楚杰也無奈的笑了。我們相視,雙雙的在無奈的笑。
「我又想起你了,所以我沒辦法,只好找你要賬來了。」
我低著頭想著這個讓我如此‘糾結’的債務問題,不知道何時才算是解決的那一天。
「露露。」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轉過身來,李貌正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在門口等你好久了。」他抬眼看了眼楚杰︰「我想跟你談談,單獨的。」李貌此刻嚴肅的表情與以往很不同,從我們上次夜店沖突之後,這幾個月了就一直沒見過面,他突然帶著這種表情來找我談判,不知道究竟要說些什麼。
我跟李貌來到人行道的拐角處,楚杰沒有離開,就靠在不遠處的花壇上遠遠的看著我們。
「我先跟你道歉。」李貌先開口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我沒有做到。」
「道歉有用嗎?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嗎?」。咦,好像盜用了某個偶像劇的台詞。
「我不是跟小月玩玩的,我這次是認真的。」
「哦,打算認真多久啊?」
「還不知道呢」剛說完這句話李貌覺的自己失言了,他看著我︰「你說話別老給我下套行嗎?我沒腦子跟你這瞎繞騰,我煩著呢。」
「你煩什麼啊?」
「你別在用你那些變態的思想影響小月了行不行啊」李貌控制不住的朝我吼起來。
李貌的突然吼叫,讓在遠處的楚杰忍不住靠了過來,站在了我的身後。
李貌看了眼楚杰,繼續朝我吼叫著︰「你現在可厲害了,出門都帶保鏢是吧?」
「我沒影響小月,我影響的了她,她就不會跟你好。」
「小月那天突然跟我說,她不想變成她自己都不喜歡的樣子,這他*媽就不是她能說出來的話,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教她的。現在我打電話她都不理我了,說要冷靜冷靜。」
「她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你又拉她上床了是不是?她不跟你上床你就找我理論來了?」
「米露露,你真就是個老變態你自己變態你還拉著小月跟你一起變態。」李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說了,我是認真的,你們為什麼這麼不信任我?」
「李貌,你原來的那種行為,怎麼讓小月這種女孩那麼快信任你啊?你那麼想跟她上床,你就娶她吧。」
李貌驚奇的看著我,對我提出的這個要求表情里有一萬種不理解。
「哦原來你還不想娶她。」我笑著點了點頭。
「李貌,你就這麼沒自信嗎?你要不是真心實意喜歡她,你少來跟我說這些屁話。你不想為了她徹底放棄你那些yin亂的生活,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不把女人拉上床你就不踏實?你是對小月沒自信還是對自己沒自信啊?怕自己堅持不到小月點頭同意的那天?還是你就只有床上這麼點能耐啊?」
「米露露,你太他*媽混蛋了你。」李貌被我氣的更大聲的叫喊起來。沒辦法,我給不了他好臉色,他曾發誓堅決不踫我們米家人,說如果踫了,就讓我親手閹了他,我沒閹他就夠給他面子了。
李貌低著頭喘著氣,突然面帶笑容的抬頭看著我︰「米露露,你就當你的變態吧,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大本事。」
我一把抓住了禮貌的袖子︰「你他*媽想干什麼你?」
李貌猛的甩開了我的手,突然看著楚杰說︰「這女人是個變態,狗屁道理一大堆,想讓她腦子開竅比世界和平還難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看著李貌的背影,開始後悔自己剛剛激怒了他,擔心做出什麼傷害小月的事情來。
「我是變態嗎?」。我小聲的嘀咕著。
「我們都是變態」楚杰在旁邊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我忍不住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人哪能時刻保持常態啊,我在來之前就覺的自己是個變態,想著不應該來可是還是不自覺的開到你們醫院了。變態就是跟常態不一樣唄?反正我現在跟我的常態不一樣了,所以你要是變態的話,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