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露相親日記 正文 (161)你得對我負責!

作者 ︰ 莫菲勒

把楚杰惹怒對于我來說似乎是件很輕松的事情,我只要在他對我的長篇大論之後,跟他聊聊國際形勢,天氣預報,財經信息或者直接說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他可能就立刻被氣瘋掉了,結果不是摔掛我電話,大罵我混蛋要不就是把我扔在大街上,拂袖而去。

可是幾天之後他又會出現在你面前,因為各種事情,各種原因,各種心情,和一種思念至少他這次的出現起初是因為思念,然後才是知道我的事情。

我對楚杰起初是躲閃,害怕面對;然後變成了內疚和許多的感激;現在似乎變成了依靠和一種內心的想念。

當我再次步入茶餐廳的時候,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心里真的是有很多失望,雖然他跟我說過他可能要去報社,但是發現自己還是希望他在那。

仍然坐在茶餐廳的固定位置,發現此刻的心情不太一樣了。似乎今天來茶餐廳不是為了獨享陰霾的心情,好像只是為了能看見他。

九點半的時候,仍然不見他,忍不住給他發了短信。「你今天還來茶餐廳嗎?」。

楚杰給我回了短信︰「我上午可能過不去,如果你一直在那,我下午趕過去。」

「我回家了,你忙吧」

我在醫院周圍徘徊了一陣,然後鼓起了勇氣走了進去,我很坦然的去人事科辦了停薪留職,然後很平靜的回家去等待那個結果。我不想辭職,我想要知道這個結果,我也不想狼狽逃跑般的躲掉,我想承擔起我該擔的責任來,我甚至想到去了國外,他們需要我當面質詢的時候,我想也會趕回來接受質詢,但是這種可能似乎這真的很小。反正我現在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我也堅信別人把我做的那許多許多的事情是看在眼里的,因為有人這麼跟我說過。

祁函對于我的這個行為只是笑著搖頭,他說我總是計較一些無謂的事情。我不跟他爭論,可能在他眼里確實無謂,但是在我這里真的不是。現在見到他之後變的漠然的情緒,很快的被他發現了。

「你怎麼了,露露,這兩天話變的好少啊,還為醫院的事情傷腦筋呢?」

「傷過,現在不了。」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這種事情忘掉了,就會變開心的。學校錄取信已經來了,我明天幫你去申請簽證,你準備準備沒準過幾天咱們要去大使館的。你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

我猶豫了好久,突然抬頭看著他︰「祁函,如果我想留下來,等我的處理結果呢?」

「沒有如果」

我的問題好像還沒問完,祁函的答案都已經出來了,讓你沒法去試探問下面的問題。

祁函靠上來緊緊的擁抱了我︰「露露,別老說這些奇怪的話了。也別想那些無所謂的事情了,就想想我們以後的生活,不是更好嗎?多開心啊。」

「祁函,我是你心靈的依靠嗎?」。

「當然。」滿是祁函歡樂的語調。「你還是我的開心果,是我老婆,是我們孩子他**」說完祁函呵呵的笑出來。

「那你是我心靈的依靠嗎?」。這個問題,讓祁函沉默了幾秒鐘。

他低頭看著我︰「露露,我是不是你的依靠,我想你自己清楚吧,咱們都要走了,別再去想這些奇怪的問題了。你再說這些奇怪的話,我會不高興的。」我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祁函在家里吃過了晚飯回去了,我一個人在收拾著廚房,把那些陳年的鍋碗瓢盆都搬了出來,在一個一個擦著。從老媽知道我辦了停薪留職之後,似乎幫她干家務成了我這兩天的主要事宜。我每天把藏著的各種床單,窗簾,被單全都找出來從洗一遍。心想著也不知道下次幫老媽干活是什麼時候了。

在廚房里出神的擦著鍋,老媽走進來拿東西。

突然轉頭看著她︰「媽,如果我沒去美國,你會高興嗎?」。

我此言一出,老媽手里的東西掉到了台子上︰「你又怎麼了?」隨即而來的是老**喊叫,嚇的我把手里的鍋也掉進了水池子里。

「沒怎麼,沒怎麼。」趕忙解釋著,腦仁在我腦子里在四處撞擊著,看來我的吼叫要想超越老媽,還得再苦練個三五十年吧。

老媽穩定了下情緒靠上來拍了拍我的背,「你到底想什麼呢?丫頭,老媽這剛調整好情緒想著你要嫁人了,還嫁給個挺不錯的小伙子,總算有點安慰,你怎麼又說你不去了?你跟祁函吵架了?你們最近是不是老吵架啊?我看你們老躲出去說話。」

「不是,就是舍不得您,而且……而且總覺的中國的生活可能更適合我。」

「你這都要走了,怎麼又說出這些話來了?你不是一向都主意大,自己想好的事情,從來都不反復。老媽讓你的話說的都心慌了?是不是祁函做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要不是什麼原則問題,不要那麼計較啊,兩口子之間計較多了,沒法過了你說你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啊?」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就是那麼一說。」轉身把老媽推出了廚房︰「哎呀,您出去吧,我還要刷鍋呢。」

繼續擦著鍋,電話響了,是條短信,楚杰的短信︰「我在你們小區外,你出來。」

看到他的號碼的時候,心里有很多興奮,似乎感覺等待這條短信已經好久了,趕忙擦了擦手,跑了出去。

依然是那輛熟悉的陸虎車,出了小區門直接沖了過去,開了副駕駛的門直接坐到上面,我突然的沖進來,把楚杰嚇了一跳。

「 ,你嚇我一跳,你這沖上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我用不用把車鑰匙給你啊?省的你擔心我把你拉到什麼荒郊野外對你怎麼樣?」

看著他笑了笑︰「你找我干嗎來了?」

「會笑了?看來是心情好點了。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我找到城市快報的人了,也跟他們說了,他們答應不再做追蹤報道了。」

「啊?你真的去了?」

「是啊。我說過要試試的嗎。」

「他們怎麼答應的,這都能答應?」

「有什麼不能的?這個社會這麼現實,第一他們是個小報,第二,你的事也沒那麼大新聞價值,第三,我跟他們合作平面廣告了。」

「這……這能行嗎?」。

楚杰看著我笑了︰「行不行,看結果吧。他們還不至于傻到為了你放棄我吧?」

我滿臉疑惑的盯著他的臉,盯了很久。

「你那是什麼表情,怎麼了,又覺的我市儈了?就會靠這些利益手段去干事情?」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楚杰,可能我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也許你不去找他們,過幾天報紙就不會報道了。」

「你什麼意思?」楚杰滿臉的不高興︰「我又干了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是嗎?是不是我干這件事根本就無所謂啊?可是你前兩天還靠在我胸前哭的跟世界末日一樣呢?你現在又振作了?不需要了?你又世界無敵了?」

「你這樣,我拿什麼回報你啊?」

「留下來。」楚杰一臉的堅定表情︰「我就要這個」

他的堅定目光又讓我眼楮控制不住躲閃了。

「米露露,你問我那個問題真是讓我難過,你心里知道我要什麼,還問怎麼回報我?是不是就是告訴我,你沒法給我想要的啊?」

楚杰又開始嘆氣了︰「我不會愛一個人毫無所求的為她做事情,我沒那麼偉大我要求的錯了嗎?我就是想讓我愛的這個人也能愛我?能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我喜歡你這種女人注定就是個悲劇啊?不管我心里多喜歡你,也不管你自己心里多喜歡我,你最終都不會要我的?」楚杰的臉上掛上了長久的,無奈的笑︰「米露露,如果你真的走了,不是我一個悲劇,是咱們兩個人的而且是你自己一手導演的」

正說著話,電話響了,剛一接起來又是老**咆哮聲︰「你跑哪去了?剛才還在廚房刷鍋呢,怎麼一轉眼人不見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幾點了趕緊回來,跟誰在一起呢?小祁叫你出去的?」

「哦,吃太多了,我出來溜達一圈這就回去。」

我轉頭看著楚杰︰「我媽叫我回去。」

他笑著點了點頭,「回去吧」眼神里全是失望。這次他沒有發火,也沒把我哄下車,他平靜的帶著笑容,目送我離開了。

兩天過去了,我每天都在努力的收拾屋子,把玻璃、屋頂、家具的里里外外都清掃的干干淨淨,坐下來休息的時候,眼前就會出現楚杰那帶著失望的笑容,努力的晃頭想要把那表情忘記,卻發現越想忘記他就越清晰。

祁函去大使館替我申請了簽證,他說再過幾天就會通知我面簽。他的試驗也終于結束了,偶爾還會有個講座需要他參加。依然讓我覺的他很忙,也許他回到美國會更忙吧,而我可能會更閑,也不知道,美國的家有沒有這麼多鍋碗瓢盆需要我刷,不知道窗簾要不要我洗呢?也許我去了可以先把牆都刷一遍,可是租的房子,人家會不會同意我刷牆呢?現在只能靠這些胡思亂想才能阻止楚杰的臉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又干了整整一天的家務,發現能洗的東西越來越少了,連家里的皮鞋都讓我擦了一遍。晚上躺在床上覺的有點疲憊,緩緩的把眼楮閉起來,楚杰的臉又漸漸的出現了。手機在旁邊震動,上面的號碼再次讓他的臉更清晰。

深吸了口氣把電話接起來︰「喂。」

傳來的是他的呼吸聲,久久不曾說話︰「你什麼時候走?」聲音顯的很低沉。

「在辦簽證呢,簽下來就買飛機票。」

「我要去送你」

「楚杰你喝酒了?」他的話音里有很多的含糊,讓你覺的他又喝酒了。

「沒有」回答我的是他堅定的否定詞。

「你去送我這合適嗎?」。

「什麼他**的合適不合適?我就是要去送你,我要送你個結婚禮物」

「你是不是喝酒了?你可別喝酒了,回頭再又住院了。」

「你怎麼管那麼多啊?又裝大善人呢?你對別人都善就是對我狠,誰讓我他**倒霉踫到你這麼一位呢。」

「你在哪呢?」小聲的詢問著。

「我在家呢,別忘了告訴我你哪天走,我要去送你」說完楚杰就把電話掛了。

楚杰略帶醉意的話語和他失落的語氣,以及再次閃現在我眼前的他的臉,讓我突然有個決定,這個決定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堅定過,這個決定驅使著我在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按響了他們家的門鈴。

楚杰來開門的時候,看到我站在門外,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他手里還端著個杯子里面裝滿了酒。他表情木然的盯了我半天。

「你不是沒喝酒嗎?」。我走進了屋子皺著眉頭看著他。

楚杰慌慌張張的把酒倒進了花盆里,「你怎麼來了?我是沒喝,我這準備澆花呢。」

「我來送你去醫院,我怕你喝的胃出血。」

「不用去醫院,我真的沒喝,我哪敢騙你啊?我確實是在澆花」楚杰的整張臉都顯的很慌張。「你到底干嗎來了?」

「我來拿我的禮物」

楚杰那麼愣愣的看我幾秒鐘︰「好。」說完他就慌慌張張的跑到臥室的櫃子里翻東西去了。我x在臥室的門口看著他,很快他翻出個紅絨盒子來,拿到我的面前。

「真的有禮物啊?」我實在是有些驚奇,他居然真的能從櫃子里翻出禮物來。

「嗯,真的有,買了好久了,一直沒機會給你。實在是不好意思拿給你,送這種東西真的不是我的風格。」

盒子打開了,居然是條金項鏈,下面掛著個牌子,刻著個露字。

「這……這……」對于楚杰送我這個東西,我真是有點吃驚,他說不是他的風格還真的不是。

「你喜歡嗎,我記得你說你喜歡金子,你還喜歡刻名字,我這次算送對了吧,不是在學別人了吧?」

「這……這……這是千足金嗎?」。我滿臉疑問的看著他。

「千足金,千足金。放心」說完楚杰把項鏈拿出來給我帶在脖子上,他的頭漸漸的沉了下來抵在了我的額頭上︰「你說過金子能保值,它能保值嗎?我現在也不想別的了,我現在就希望你別把我忘了,讓我也成為你留在記憶里的人吧,這樣算是對我公平點,行嗎?」。然後就是楚杰長長的嘆氣聲。

這氣息里有濃濃的酒意,吹到我的臉上,讓你立刻有些迷醉了。不要把他忘記是楚杰對我做出的最後要求,證明他已經放棄了,其實他根本不用做這種要求,忘記這個人對于我來說可能我永遠都做不到。

與他曖昧的靠近,和迷醉的氣息,以及他這些幾乎有些絕望的話語,讓我鼓起了全身的勇氣向楚杰要了一個極盡霸道的吻,對,你們沒看錯,是我,這事是我干的。這個吻有很多掠奪的含義,告訴了他我要來的真正目的。楚杰幾乎被我的吻驚嚇到了,他一時都不知道要如何回應我,他甚至都睜大了眼楮想要看清楚我還到底是不是我。但是他沒有躲開,很快他用同樣的熱情開始回應我的掠奪。

是我,對,你們沒看錯,是我先出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開始撫模他的身體,我不知道這個行為是不是也嚇到了,但是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開始伸手去扯他襯衣最下面的扣子,那顆頑皮的小扣子卻怎麼都不听話,半天也解不開,楚杰很快的領會我的中心思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幾秒鐘之內把自己的襯衣月兌了,隨即我們展開了一幫一的互助行動,他開始幫我月兌衣服。

曾經在腦子里閃現過的與他的精彩畫面,沒想到此刻正一步一步的成為現實,我必須的承認在肉搏的這方面,我是佔盡便宜的那一個,因為楚杰身材實在太好了,手感好,肌肉勻稱,胸肌厚度適宜,月復肌清晰可觸,當然還能模到他肚子上的傷痕。我的手感可能就比他差了一些,因為他肯定會在我的肚子上抓到一圈游泳圈,然後是我結實的胳膊和粗壯的大腿。楚杰,不好意思了啊,千萬別失望啊。

我想表現的我久經沙場,身經百戰,所以是的,你們也猜對了,是我推倒的他。我猜想如果我不這麼做,他一輩子都不敢吧?因為我的暴力傾向實在是十分的嚴重,我們都倒在床上之後,我發現我完蛋了,我不知道要繼續干些什麼了。但是還好,楚杰知道。

也許我今天來這里身上應該帶掛鞭炮,走的時候在門口放上三千響,來慶祝我終于將我恥辱的帽子就此擺月兌了,二十八年來第一次有個男人正式的進入了我的身體,這個人叫楚杰,那個十分忌憚的瞬間,其實也不如我想的恐怖只需要牙一咬,眼一閉就挺過去了,當然了,隨後的時光也沒我想的那麼快樂,因為感覺自己僵硬到四肢抽筋的程度了。直到他在耳邊說︰「你放松點」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僵硬的狀態中持續了好久。

在我們征途結束,準備分開彼此的時刻,楚杰忽然皺著眉頭看著靠在他懷里的我︰「這是夢吧?你是不是已經去美國了?」說完他就躺下靠在你的耳邊︰「最好別醒過來。」漸漸的傳來了楚杰沉沉的呼吸聲,你看著他的臉知道他已經睡熟過去了。

我躺在床上開始想事情了,現在要怎麼辦啊?自己下了一萬種決心來,卻沒想過之後我要怎麼辦?而且事情也這麼發生了?我現在到底要干什麼?去告訴祁函我跟楚杰上床了?可是我哪有勇氣看他的臉啊?也許我可以什麼都不說就這麼偷偷的溜掉,反正他以為這都是個夢,想著想著我也昏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的泛白光了,楚杰的呼吸很均勻,看著他平靜的臉,發現他不皺眉頭的時候,好像更帥了,可惜他總是在皺眉頭看我。楚杰輕輕的翻了個身,突然讓我慌張起來,很怕他睜開眼來看見我,發現這一切都不是夢。

突然慌慌張張的爬下了床,穿好了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他的臥室。在客廳里看了一下,產生了頗多感觸,這個家我以前常來的,又站在他們的全家福面前看了一會,看著照片里的那個小男孩,想不到就是現在睡在屋子里的那個男人,輕輕的嘆了口氣。

走到門口,想要開門的時候,一只手按住了大門。楚杰滿臉的怒容,眉頭深鎖的看著我。我的天啊,他起來了,他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也沒聲啊,他大口的喘著氣像是顯的急躁,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我。還好他把褲子穿上了,不然我會噴血的,可能是因為太過急躁,他只是隨意穿了襯衫,沒系扣子,大敞著懷,露著他結實的胸膛。

「你……你……你……你把扣子系上。」在白天如此清醒,如此直白的,面對他,讓我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掉過頭去面朝牆,手一直在身後擺動著︰「你快系上。」

「系他**什麼扣子?」楚杰的聲音感覺快把房頂掀了。

「哎呦,楚杰,我求求你了,你快系上,要不我沒法跟你說話。」

「你……」楚杰對于我的要求有一萬種不理解,他一直喘著粗氣,不過他還是在系扣子。

「我系好了,你轉過來。」

已經穿著得當的楚杰,終于讓我緊張的神經放松下來。

「你要干嗎去?」語氣里滿是憤怒的口吻。

「我……我……我要回家。」我小聲的嘀咕著。

「回家?你他**把我睡了,就這麼走了?」

楚杰的話真是讓我驚恐不已︰「什麼啊,什麼啊,什麼啊?」連說了三個什麼啊,又實在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把臉朝牆站著了。

「我說錯了嗎?」。楚杰好像還是很生氣︰「米露露,我是那麼好睡的嗎?我告訴你,你休想睡完我就跑,你得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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