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他和老大終于下定了決心的這一天,在他和老大都覺得老四早已不足為患的這一天,一瓶美酒,一擊得手好手段,好心機
又或者,他們不是忘記了老四,只不過,下一絲毫的想要自己忘記,說到底,他們就是被自己的貪欲給蒙蔽了。
老三自嘲的笑笑。
老四也不管這兩個人心里到底如何想的,拿起了桌子上還剩下不少的美酒,對著瓶口大口飲了一口,「好酒,今天好日子,該喝好酒。哈哈哈。」一直懸在自己頭上的尖刀被自己一手折斷,老四得意極了。看著這倉庫也不是那麼沉悶無趣了,喝下這火辣辣的美酒也是舒坦的——剛才他雖然和老大談笑風生,心里卻不是不緊張的,這個計劃如果失敗了,他老四這條命就真的交代在這里了。
「喲~怪蜀黍,一個人喝悶酒可不好,怎麼不叫我一聲呢?」少女清亮的聲音劃破了沉悶的讓黑蛇有了窒息的錯覺的空間——是被他綁來的肉票,頭發散亂,身子小小的站在那里,臉上掛著稚女敕可愛的笑容。這個女孩子是被嬌養著長大的,不知世事的樣子,讓黑蛇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瞬間心中無比憤恨——憑什麼
「你這個傻女,他可不是個好人,我和他這個樣子,都是被那個家伙害的」他的眼神怨毒陰狠,聲音嘶啞——像是一條毒蛇在 的吐著芯子,伺機而動。
「大叔,你听見了沒有啊,那邊那個大叔說了,他被你害了,還有那個總是試圖誘拐我的怪蜀黍喲~」
「小妹,別以為他給你解開了繩子就是對你好,告訴你,叔叔們本來是打算明天把你送回去的,這個人打算把你給賣掉,賣給別人當童養媳,童養媳知道不?」黑蛇咧著嘴,滿意的看著少女不知所措,害怕驚疑的模樣。
「大哥,別說了。」老三有氣無力的阻止。
難道大哥還沒有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子,本性根本不是在他們面前表現得那樣——老大,是氣瘋了。
「老三難道這個人干得出來還怕我們說?」老大惡狠狠地想要扭頭去瞪老三,然而他的全身都被麻痹,就連輕輕地轉頭這樣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哈哈,大哥,我好歹也是叫過你一聲大哥的,這話你也說得出來,真不愧是人人稱贊的黑蛇啊從前我看著大哥風流瀟灑的模樣,就不理解大哥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黑蛇這樣難听的綽號,今天我總算理解了。難道大哥還不打算出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弟就不客氣咯~」老四笑的諷刺涼薄,把「大哥」咬的又重又清晰,而後,老四的小眼楮瞄了瞄老大的褲兜,帶著深深的暗示,以及,威嚇。
老大一動不動,「我們都被老四你一杯酒給放倒了,能做什麼?難道咱們離開的路子不是我找的,難道那幫人不是我聯系的,老四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老大惡狠狠地等著老四,狠狠的譴責這個忘恩負義不上道兒的家伙。
老三閉了閉眼——真不愧是老大,可沒听見黑蛇提過一句他老三呢,剛才還在拉攏他的吧?翻臉不認人,黑蛇之名,今天他老三見識了。他落得這個下場,是他老三識人不清,他活該,可是黑蛇,你以為老四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連我都知道,老四怎麼可能不知道?
「難道不是你們兩個計劃了很久要殺了老子分了老子的那一份順便明天再把大姐給賣了,直接走人家的路子回台灣嗎?林建強,你真的以為老子就只會玩女人酗酒?老子可是搞情報出身的,最擅長的就是分析歸納,老子逗你玩你還當老子真的無能?老虎不發威你就當成病貓了,你傻吧你」老四諂媚的對著陳晨笑了笑,又去嘲弄躺在地上的黑蛇。
他踩著舞步輕巧的走了過去,彎身行了一個紳士禮,順勢從老大的褲兜里掏出一個遙控器,「嘖嘖,還沒全傻,不過可不要忘了,這個倉庫,我老四也來過很多次,有什麼變化我能不知道,還是你以為我聞不出你身上的火藥味?就連老三都知道了,不過就是配合你裝罷了,林建強啊林建強,我老四可真懷疑,你還是當年的黑蛇嗎?不會是腦子被燒壞了吧」老四的人字拖惡意的在林建強的手上狠狠的碾了兩圈,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沙發上,又把遙控拋給陳晨,「大姐,給你交易完畢了砸,咱們兩清啊,小姑娘。」
「喲,終于不裝模作樣了,還是這個樣子看著順眼點。」少女手臂一伸,順勢接過了含著一股暗勁的遙控,興致盎然的把玩,「真是個好東西,我這種從來沒吃過Masa的面包沒見過世面的大陸土包子可沒見過這麼精巧好玩的玩意兒呢,不如,咱們按一個試試?」
老三苦笑,這個小姑娘可真記仇。而老大早已被一連串的變故震驚的目瞪口呆,早忘了自己剛才試圖挑撥少女讓她自己去「那個地方」的目的了。
「別別別,姑女乃女乃,你要是按錯了哪個鍵,咱們幾個的小命可都交代在這里了,小蛇不要緊,爬蟲,死了也沒人心疼。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外面可有大把的美女哭泣傷心呢。」老四夸張的揮著手臂學著陳晨方才的樣子,一雙賊眼卻不錯眼的盯著少女把玩著遙控器的那只小手。
「嘖嘖——」陳晨哂笑,「原來你怕死呀,這就對了。」少女面容一整,「那麼,這個,我就先收著了,對了,兩位躺在地上的叔叔,不知道你們听說過**嗎?」。
少女笑得不懷好意,老四打了個寒戰,老三苦笑,老大……還在恍惚中。
「哎呀,觀眾不配合,真是讓人家傷感呢。」陳晨學著自家姑姑的樣子給老四拋了個媚眼兒,自己卻先沒忍住噗嗤,笑了。
「哪能呢,大姐,不不,小姑女乃女乃,您看我這不是挺期待的嗎?」。老四眨眨眼,那雙小眼楮一閃一閃發動誠心光波——說實在,有點人。
「那可真不好意思了,」陳晨面無表情,冷冷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最深層的炫風,「我可是好孩子,只會用繩子綁人,既然老四你經驗豐富,那本小姐就等著欣賞了」少女仰著下巴抱胸站在那里,稚女敕的臉蛋沒有了偽裝的可愛笑容,一片冷寂。
那個老四,沒看出來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那個人是從哪里知道她當時壓根沒有睡著,而是在練習武術呢?
是的,老四當時看起來是一個猥瑣下流的戀童癖——油膩膩的手指在人家一個小女孩兒的果臂上流連不去,相當輕薄的畫圈圈,不是猥瑣下流的戀童那是什麼?
老四卻是借著這個機會在陳晨的手臂上寫下了老大和老三準備第二天一早就把陳晨送給「那邊的人」的計劃。
陳晨借著竊听蟻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然而老四會告訴她卻顯然出乎了她的預料。
少女瞪大了眼楮,泫然欲泣,顯然是極度害怕驚慌。
老四卻笑得陰狠猥瑣,唇角一勾——你剛才是在練功?他這樣在少女的手臂上寫,流連過手臂輕柔滑膩的手指讓少女身上起了層層雞皮疙瘩——你想要揭穿少女的秘密也不必這麼曖昧吧,說到底還是色鬼
陳晨沒有多少對付這些人的經驗,她也想看看這個老四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少女緩緩地睜開眼,直直的看著老四,稚女敕的臉上沒有自己的秘密被發現的緊張,面無表情——並不是緊張過度的僵硬,而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傲慢。老四想笑,她憑什麼這麼自信,在自己的自由都沒有保障的時候,難道就仗著傳說中的武功?
老四這樣想著,他的眼里也不由的流露出了這樣的意思,那個女孩子輕輕的瞥了他一眼,老四覺得有一抹光閃過眼前——耀眼到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閉上眼,然後讓看到女孩子腿側的繩子就斷了一根。
這是在示威?老四好笑——小刀搶過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他的手指輕柔的劃過少女滑膩的皮膚。
女孩子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小下巴指了指身旁的礦泉水,又指了指地面,高傲的揚起小下巴,活像一只小孔雀。
老四笑眯眯的也不以為意,跟個有一點武力值的啥都不懂得傲慢小女孩有什麼好計較的,不過,他也想看看這個女孩子的實力呢。
他滑膩膩的右手迅速輕巧的向前一探,即使是以陳晨的眼里也只看到了這些。隨後陳晨就發現自己剛剛抓著小刀的右手被捉住了,那雙手仿佛是鋼鑄鐵澆的一般,任憑陳晨使出力氣,渾然不動。
陳晨冷冷的抬眼,看了一眼得意的男人——她被綁了這麼久,心情正不好呢,難得有人上趕著來給她出氣,當她的沙包。看在這個份上,YY自己的這份罪,陳晨決定,就記九分好了,她可真是善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