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慕的腦袋跟上半身還有……雞毛撢子的雞毛部分全被他緊緊摟在懷里,其余部分全被已側轉身的他覆蓋在****……這家伙一定做下流的*夢了!
她瞬間缺氧的腦袋里閃過各種各樣咒罵的詞匯……卻偏偏驚叫不出來。
安城歌的力氣太大了!王紫慕顧不得他那具完美到讓人心跳加速的了,奮力掙扎著想月兌離這個尷尬的囧境。
這一掙扎,又出問題了!他身上的某些敏感部位起了劇烈的生理反應,因為他赤luo著,王紫慕很尷尬地承受著某個部位的侵犯。
如果人臉上或者身上的熱度超過一定的負荷就會爆炸掉或者熊熊燃燒起來的話,他們兩個早就炸成無數塊碎片或者燒成一攤灰燼了……
王紫慕處在這個進退兩難的絕境里,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還不如直接一巴掌將他拍醒了!
如果她此刻手里有把剪刀一定二話不說 嚓一聲將那根萬惡yin為首的棍子剪斷,讓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安公公——前提是她能動彈的話!
她兩世清名就毀在這個臭小子手里了,欲哭無淚啊!
正當她陷在羞憤難當奮力與安城歌的手臂大腿抗爭的時候,突然大門口傳來開門聲——顯然來人是有鑰匙的!
王紫慕心中悲鳴︰千萬不要是王馳啊!被他看見自己姐姐這樣yin亂地跟赤luo的安城歌糾纏在一起的少兒禁止畫面哪!
她急得一口咬在他的某一處肉上,是那種很慘烈的咬法——就像某部電視劇里,某人咬下了某人的耳朵那種……
安城歌果然松手去按住被咬痛的地方,口里的痛呼還沒出聲,就被王紫慕拿被子一把就給塞住了!
她正從他身上翻身下床,房間門已被推開,她心里暗叫糟糕!
她簡直不敢轉頭去看房門口的兩人,自己也將臉埋進被子里,安城歌那頭豬終于醒了,還不怎麼回事呢,正拉拔著塞了一嘴的棉被。
他睜眼,也被壓在身上的人嚇呆了!
門口傳來兩聲掩嘴偷笑聲「干柴烈火啊!」「熊熊燃燒啊!」王紫慕才知道是欣欣跟韓亦柔,她立即翻身下床,一臉怒火將她的雙頰燒得艷紅。
「慕慕!你別停啊!你們繼續!」韓亦柔快笑炸了,說著叫他們繼續,她跟欣欣兩個好奇寶寶卻跟看戲一樣睜大了雙眼——嘶嘶盯著某人的*光外泄。
「別鬧了!走,我們出去搬東西!」王紫慕雙腿發軟,下了床,看也不看安城歌一眼,直接對她們兩個說道,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王紫慕!你非禮我?!」安城歌這才後知後覺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佯怒地驚呼道。
王紫慕簡直懶得理他,太狗血了!她自顧自拉著欣欣跟韓亦柔出去了,走前冷冷地丟下一句︰「趕緊滾出我的房間!我去拿剪刀,兩分鐘後還沒滾的話,當心你的小弟!」
她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安城歌面如土色地趕緊將被子裹在身上,他今天的玩笑似乎有點過火了——先逃命要緊!
「哈哈哈哈!」欣欣跟韓亦柔跟著她走出門,看見狼狽地奪門而出的安城歌,都忍不住捧月復大笑。
「你太強悍了,慕慕!」韓亦柔快笑彎了腰,「也……只有你,才將那家伙收拾得那麼狼狽!」
「別提了……我都要被這個沒腦子的家伙氣瘋了!你們怎麼來了?」嚇死我了!她在心里補了一句。不過被她們看見要比被王馳看見來得輕松一些,雖然免不得要被八卦打趣好一陣子的了。
「欣欣覺得安城歌不靠譜,又怕你一個人收拾東西不好搬,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沒到家,所以就一起過來了!你們沒事吧?」
「慕慕,是不是安城歌對你用強的了?」
王紫慕無語透了,這兩個妞兒到現在才來問這個問題,不覺得有點欲蓋彌彰麼?
「剛才是誰還在門口見死不救說風涼話來著的?!‘干柴烈火’‘熊熊燃燒’是吧?」她眼里閃著危險的光。
「絕對不是我!收拾東西!」欣欣反應最迅速,立即掉頭返回那間房去整理自己的衣物。
韓亦柔也緊隨其後道︰「慕慕,你是不是幻听啊?欣欣——我來幫你!」
眨眼之間,兩個鬼靈精一樣的女孩子就閃進了房間里,王紫慕無奈地苦笑著坐到沙發上,剛才短短十幾分鐘的經歷簡直太慘烈了!
那小麥色的肌膚溫熱的觸感似乎還縈繞在身邊,揮之不去。
房間里,兩個女孩子看著床上凌亂的戰場,嘿嘿地偷笑。
「亦柔,你看,戰況好似挺激烈哦!」
「欣欣!你看,還有個雞毛撢子——難道他們還玩那個?!」韓亦柔故意曖昧不明地驚嘆道。
「哪個?!」好奇寶寶欣欣立即上當。
「耳朵靠過來!」韓亦柔在欣欣耳邊輕輕說出那兩字。
「你說——**?!哦!天啊!太嗨了!」欣欣哪里控制得住,驚呼道。
「小點聲!」
「喂!你們兩個!別無聊了,趕緊收拾東西搬過去吧!不然欣欣今天的謊該圓不上了。」王紫慕對于她們兩個的一唱一和實在很無語,卻又不能不搭理她們。
「慕慕,我們不是懷疑你人品哪!你都穿著衣服的……我們是覺得安城歌真是個禽獸!」欣欣看她一臉黑沉,連忙示好解釋道。
「對嘛!那死家伙——簡直禽獸不如嘛!居然——對了,慕慕,你怎麼不跟我們解釋一下?」韓亦柔也來幫腔。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們自由發揮想象去吧!」什麼叫哀莫大于心死——這就是了!她要怎麼解釋?明明是她趴在安城歌身上的……有時候,當一件事情已經成為像《一日一囧》里那個擠牛女乃的悲劇男人那樣了,就無需解釋了,保持沉默為好。——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
「凶婆娘!你說誰禽獸不如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發飆,他尤其惱怒的是,王紫慕對他的態度,那眼神——其實只是眼光無意識地從他身上一掃而過,然後下意識地很排斥。
「你還有理了?!你怎麼能那樣欺負一個黃花大閨女呢?!還敢反駁!真以為自己比禽獸強呢!」韓亦柔向來是不怕他,他敢站出來叫囂,還正中了她的下懷!
「安城歌這次真是你不對了!明明這是慕慕跟我的房間,你卻光著個身子跑進來睡覺,你這不明擺著想色誘我家慕慕麼?還有——你昨天口口聲聲說幫我搬家!你搬的家呢?在哪里?」欣欣也站出來說話了。
王紫慕簡直說不上什麼話,人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她覺得韓亦柔跟欣欣各自就能是一出很精彩的戲了,她們兩人再搭台聯演的話——就是一出華麗的舞台劇了!
「啊!睡過頭了!欣欣,我馬上幫你搬!凶婆娘!咱們的帳,改天再跟你算!」他倒是知錯能改,立即開始行動起來幫欣欣搬東西。王紫慕還以為按照他那臭脾氣是要大發雷霆一場,然後甩甩手說「干我屁事!」直接走掉的呢!
「怕你,我就不叫韓亦柔了!」
「別演戲了!趕緊幫忙搬東西吧!」王紫慕忍不住拉了拉韓亦柔,今天真是有夠混亂的。
還好欣欣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他們四個人在打打鬧鬧中就搬得差不多了。最後由安城歌護送她們兩個將東西搬過去,王紫慕自動留下收拾亂局,收拾好還得做飯等王馳回家來吃呢!
她再次走進自己那間房,說實話,昨夜那張水床讓她跟欣欣都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現在欣欣搬走了,想及今天傍晚的意外……她覺得或者她應該直接將這個房間讓給安城歌睡得了,她很怕下一次自己又忘記鎖門,又發生如上的意外。
安城歌很快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韓亦柔跟王馳。
還好王紫慕煮了不少菜,早知道就該把欣欣也再叫過來一起吃飯的。飯桌上,就只听得到韓亦柔跟安城歌的互相挖苦攻擊,王馳小聲地問一臉平靜的王紫慕︰「姐,安大哥跟韓姐姐這是干嘛呢?」
「這是他們表達愛意的特殊形式。」確實太特殊了,還說他們兩個互相之間不來電……騙誰呢?!
「像電視劇里那種歡喜冤家?」人小鬼大的王馳眨巴著眼楮,一副了然的表情。都說有些電視劇會教壞小孩子啦……
「王小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韓亦柔探過一只手直接擰住小家伙的耳朵,慕慕跟他果然不愧是兩姐弟,想法都說如出一轍的奇怪。
「臭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八卦的?昨天說我是你的保鏢,今天又說我跟這個凶婆娘是歡喜冤家!小心我扁你哦!」安城歌也听見了,跟韓亦柔同仇敵愾地針對王馳。
「你們兩個吵你們的,難道還限制言論自由啊?」王紫慕分別瞪那兩個人一眼,以為這里誰才是主人啊,敢欺負她弟弟,「王馳,吃你的!別管他們!」
過了好久,暫時平靜的桌上又響起一陣驚呼,是慢反應的王紫慕︰「王馳,你為什麼要謊稱安城歌是你的保鏢?!死小子!你這是活膩了嗎?這樣愛慕虛榮、講究排場?啊?!」
這下輪到韓亦柔跟安城歌一陣悶笑了——她這不就是典型的自家小弟只準自家打罵,別人要是動一根汗毛絕對要將別人全身汗毛都剃下來那種擁有超強保護欲的老母雞心態麼?
王馳沒想到安大哥無意中一句話又將自家推進了火坑,趕緊埋頭只管往嘴里塞食物,一副知錯了的虔誠模樣。王紫慕就不好再責怪他了,這個事情一定要私下再警告一次。
吃完了飯,王馳怕被姐姐拎著耳朵教訓,丟下碗筷一溜煙就跑進自家房間做作業去了。這下韓亦柔才開始取笑王紫慕︰「慕慕啊。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威風的一面啊!」
「簡直就是個母夜叉!」安城歌那個毒嘴。
而王紫慕根本懶得跟他計較,轉臉冷漠地對他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安城歌,既然你那麼喜歡睡那個房間的話,就讓給你睡好了。記得別再走錯房間了!」
安城歌還沒反應,韓亦柔首先笑翻了︰「哈哈!慕慕你太酷了!」
就該這樣收拾收拾那個不可一世的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