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慕獨自坐在昏暗的客廳里。痴痴地等著安城歌回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是受了太大的刺激麼?
她等到半夜兩點,才听見門口傳來剝啄的敲門聲,這才想起他還沒有鑰匙。
如果誰將她這時的動作攝下來改天放給她看,她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會是她做出的動作——她哄得一聲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搶奔至門口,也沒問問門外的人是不是他, 嚓一聲就打開門。
安城歌也有點被她的迅猛動作嚇到了。
他進門第一件事竟然是訓斥她︰「你這女人也太沒腦子了!萬一門外的人不是我,你貿貿然打開門,被搶劫**了怎麼辦?!」
估計他都快罵出豬腦袋這三個字!王紫慕卻並不跟他生氣,沉默無語地拉著他坐到飯桌旁,彷佛演習過無數次一樣地,先將飯桌上的台燈打開,然後緩緩走近廚房給他倒來一杯溫水,並輕聲說道︰「小點聲,王馳已經睡著了。先喝口水,我進去把飯菜給你熱一熱,吃飽了再說。」
安城歌有點受寵若驚的錯亂感,為了掩飾自己的錯愕,他猛力喝了一大口水。有點嗆到的感覺,只好別著一張紅臉跟她點點頭擺擺手。
王紫慕微笑著走進廚房,次序井然地拿出那些特意為他留的菜,一一放進微波爐,扭動開關,她的心里頓時滿當當的。那種為了家人或者心愛之人忙得不亦樂乎的感覺,盈滿胸膛,這種情感除卻家人之外,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她滿懷柔情地看著微波爐里閃爍出來的橘黃色光波,情不自禁地嘴角帶著笑意,又想到或許接下來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談,不如煮一壺咖啡吧?——反正這套公寓里最大的好處就是,各樣家具電器林林總總的都很齊全,加上安城歌住進來之後又拉拉雜雜置了不少,這個家已經顯得麻雀雖小卻十足地五髒俱全了。
她沒想到自己對于他一向不甚友好態度,竟然在這次回國後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到底是從他發現她重生的事情之後還是日記本事件之後還是踫撞事件之後還是沐老爺子突然造訪之後……還是更早的以前,在牙科醫院那一年?……她完全不記得了,只是記得此刻,在她的眼里,彷佛全世界都縮成他的影子,不間斷地表情豐富地上演著。她的世界都被他覆蓋了……
叮的一聲響!王紫慕回到現實中來,第一道菜已經打好了。她戴上那個卡哇伊的手套小心翼翼地端出第一道菜,正準備熱第二道菜的時候,有人走進了廚房。
她慌得扭頭去看,一不小心手里的盤子滑到了地上,她急忙蹲身要去收拾那些碎片跟弄髒了的菜。
來人也跟著她蹲下來。抓住她的雙手,她猛一抬頭,立即映入一雙深邃的眼眸里——是安城歌!
他的表情好像怪怪的……
她囁嚅著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將菜打倒了……我先收拾一下,你再等一下吧!再一下子就好了。」
安城歌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一張英氣的臉就擺在她的前方,很近很近,溫熱的氣息吹到她的臉上,她從臉頰直接燒紅到耳朵根。
「那個……我……唔——」她說不出話了,因為安城歌陡然將她攬入懷抱,狠狠地吻了下來!
她的眼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小,雙唇不住地顫抖,那條靈巧的舌頭,趁著她顫抖的時候,順勢頂開她的貝齒,游蛇一樣探進她的口里,叼住她的舌頭激情地吸允起來……
她被這強有力的感官刺激引領著,情不自禁地自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魅人的嘆息。听在安城歌耳里,尤為動人,他吻得更狂野了!
如果先前是春雨細無聲似的低吟淺唱,現在正如夏日狂風驟雨似的洶涌澎湃。熱辣辣的激吻讓她渾身發軟。身體不由自主地偎向那個溫暖的懷抱,小巧而笨拙的舌頭也隨著他的**開始旋轉,靈動起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下來,他們吻得激烈吻得忘乎所以……兩塊磁鐵一樣牢牢被對方吸附住。
他的吻技怎麼可以這麼高超?!
腦子里剛閃現出這個念頭,王紫慕立馬感覺自己胸腔里的氣息都被吸干一般,腦部呈現一片白茫茫的霧色,安城歌在此時松開她的雙唇,看她快要缺氧似的暈厥過去,急忙幫助她呼吸起來。
等到腦子里的白霧被驅逐出境,她將臉埋在他胸口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怎麼會這樣?同樣是吻,為什麼安城歌的吻就這麼讓她心跳加速到忘記呼吸?為什麼她會覺得想要一直……一直……這樣吻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沒事了吧?」安城歌喘著粗重的鼻息暗啞地問她。
「恩……」她的聲音低若蚊蠅,竟然會被一個實際年齡比她笑的男孩子的吻給迷得神魂顛倒,她覺得自己太丟臉,一張臉都找不到藏匿的地方,于是試圖站起身來說,「我繼續給你熱菜啊……一定餓壞了你……」
「不要動!我很餓!但是此刻……我最想做的還是……吃你!」要是在前一天,王紫慕一定還會譏笑眼前這家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膽,竟然!竟然!竟然說他最想做的還是吃她?!
「別鬧了!等下熱好的菜也涼了……」王紫慕看他又撅著嘴唇湊過來,慌得急忙以雙手護住自己的嘴巴,微弱的聲音從指縫中透出來,帶著一種魔力般的誘惑。
「再讓我吃一口……乖……」安城歌的聲音從剛才起就變得很低沉悅耳,那是帶著一種旋律似的悠揚與致命的蠱惑,讓人迷戀其中不省自拔。
他那炙熱的唇再次凶猛地覆蓋下來,似乎要將很長一段時間積壓在胸腔中的揮灑而盡……此時,單單親吻已經不能夠滿足他暴漲的欲念,他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也閑不住了,對可憐的尚處在怔忪中的王紫慕上下其手,將女敕豆腐吃得一干二淨。
王紫慕深埋許久的也被他徹底勾發。兩人就在深夜的廚房地板上上演了一處激情四射的艷戲。
她的淺吟低喃宛若一串小白花刺激著安城歌進一步,他的喉嚨深處也發出悶啞的類似于原始獸類的聲音,窗外不時吹進來的涼風絲毫不能減退兩人身上的熱火……直到衣衫褪去半數,王紫慕被他結實地壓倒在地板上,赤luo的背部觸到冰涼的地板,腰月復部又被一股滾燙的熱流激柱狠狠抵住,她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在冰與火的交融點。
在最關鍵的時刻,安城歌暫時挪開雙唇,仔細地看著她細白中透著淡粉紅的肌膚,眼里的色彩愈加濃郁,她的雙唇陡然失去那陣熱情如火的攪纏,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嬌憐的抗議聲。而他的手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嫻熟地撫上她的**,逗弄著那含苞待放的花蕾,肆意啃噬。
王紫慕雙手緊緊攬住他的脖頸,既怕又懷著冒險的期待,緊閉雙眼感受著他帶給她的無限感觀刺激,身體里熱流激蕩,汩汩流淌,那種感覺很陌生也很熟悉。
安城歌的唇齒又離開她的嬌乳,昂頭湊近她的耳畔,舌忝弄著左邊那只小巧的耳垂,親眼看見她被觸及超敏感地帶而戰栗不止的嬌軀。火光滿天。
在他將自己的昂揚之處頂在她的幽穴外的當口,他一邊輕咬她的耳垂一邊念魔咒一樣傾吐出埋藏已久的心聲,他的聲音里帶著極力克制的痛呼,王紫慕如跌入蜜糖罐中——
他說︰「慕!我愛你!」
只此一句足以。她原本緊緊閉合的雙腿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輕輕地為他打開,雪白雙腿之間的幽靜花園盡呈他眼底。就是他了,她終于明曉自己的心意,或許是前世就深埋下的愛火,也許是今世不斷的相遇回眸擦肩踫撞震蕩出了火花,她此刻只想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給眼前英氣俊挺的男子。
安城歌悶吼一聲,卻考慮到她是第一次,並沒有急急地打破最後那道防線。直挺而入,他打橫抱起她,飛快地奔進那間有著水藍色大水床的臥室——那本就是他私心里為他們兩個設定的愛巢、溫床。
王紫慕如同回到母親子*里的胚胎形態,蜿蜒地蜷縮在他懷里,任他抱著她奔出廚房,穿過客廳,來到昏暗的閃著氤氳光影的房間里,他反抬腳踢上門,而後將她輕輕地擱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再次俯身在她處子的嬌軀之上,像一個王者指點江山,燃燒起她每一處的激情,夜愈來愈濃,那火光愈照愈亮,他們在兩人都幾欲崩潰的時刻完美結合到一起,組成一首韻律悠揚的輕柔小曲。
等待她最初的那陣劇痛消退之後,他奮力向最深處挺進著,一次一次瘋狂撞擊著她,粗狂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吼︰「慕!說你愛我!」
被各種各樣神奇感覺刺激著的王紫慕哪里說得出一句完整話來——她能說出口的只是︰「我——啊!呃……哦……愛……啊……啊……」
她無意識的嬌呼申吟無疑是是最好的**劑,安城歌愈加賣力,凶猛來襲,他們在一陣一陣的波濤里迎來兩人初次的高潮。
頓時感覺靈魂出竅,身心舒爽,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吶喊——王紫慕情不自禁地深處自己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因叫喊而干燥的嘴唇,卻引來安城歌那頭狼的再次襲擊,他再次叼住她的舌頭,翩翩起舞……漫漫長夜,一波一波的高潮洶涌澎湃而來……他們從不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靈肉合一能夠產生這樣巨大的愉悅感受。
這一夜,兩人都傾盡了自己身體里潛伏的所有,直到東方泛白,他們才相擁著沉沉睡去……美好的一夜雖已暫時拉下完美的謝幕,嶄新的一天卻正要開始。
王紫慕還記得在兩人都累癱睡過去之前,安城歌緊緊抱住她的身體,無比用力地說道︰「慕!我不管你是怎麼回到這里的!我不管你曾經有誰!我不管你是不是以為我很禽獸!我愛你!是不容爭辯的事實!我多想你也像我愛你這樣愛我啊——」
她抱著他的頭,臉埋在他那充滿陽光味道的頭發里,心里很清楚,口里卻發不出聲音。他們立即像兩個連體的嬰兒一樣緊貼著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