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眼前一亮，卻見這些學生一個個沒精打采，根本不願意學，就又覺得很可惜。
真正的五禽戲要能學會且持之以恆，絕對對身體有好處。可這些人為什麼不珍惜呢？這老師教得還挺正宗的。
林煙有一種沖上去指他們鼻子罵的沖動，不過還是算了。
「我在他們這年紀的時候，也跟他們一個樣子。現在想法成熟了一點，卻也沒資格去說三道四，我又不是老師，真是的。」林煙意興闌珊，也不繼續再看。
感覺有幾分尿意，林煙來到廁所，還沒拉開褲鏈，就听到有對罵的聲音。
「打架？這麼巧？」林煙眼前一亮，往里面走去，就見一人被幾個高大男生圍著，為首者正扇了那人一耳光，那人低著頭，沒反抗。
這是一副多麼熟悉的畫面？
林煙當年不就被劉易這般對待過麼？
林煙頓時就火了，走過去說道︰「你們在干什麼？欺負同學是不是？」
「你誰呀？滾遠點，別多管閑事。」一個嘴叼香煙，撇著嘴，神似黃秋生或包租婆的家伙斜眉瞅了林煙一眼，不屑地說道。
他這樣偏著頭，給了林煙一種甩耳光的沖動。
更讓林煙憎恨的還是他那頭黃色頭發，怎麼跟當年的黃輝發型一個鳥樣？
不過林煙還是能夠平靜下來，說道︰「要打就打我吧，放了他，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所有人都驚愕地望著林煙，那被扇耳光的更是一頭霧水︰「他說啥？」
「你說什麼？打你？沒搞錯吧？」這伙人的頭頭把玩著一個很精致的打火機，走過來說道。
「沒搞錯。我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仇，總之是你不打人心里不舒服，這打誰都是一樣感覺，打他不如打我。」林煙一本正經地再次搬出自己理論。
這幾人對望一眼，都是哈哈大笑，然後一人說道︰「荊哥，他既然皮癢欠揍，我們就幫幫他吧？」
「好啊，我第一個來！」「荊哥」搓了一下手，小心翼翼地靠近林煙，忽然一拳直擊林煙胸膛。
林煙微微一笑，一動不動，讓他打了一拳。
這一拳卻沒一點力道，只是很快，沾了點邊就迅速收回去。
原來只是試探。
這人後退作防御狀，那架勢還真有幾分李小龍的樣子。
林煙笑道︰「別怕啊！」
「這小子有古怪。」一干人皆想，這「荊哥」停頓了一下，又沖過來，掄胳膊打林煙的臉。
林煙手掌往上一握，同時脖子側偏，化解這人一拳。
這人也不說「你怎麼還手」之類的腦殘話語，一個彈跳，用膝蓋頂林煙下巴。
「有點意思。」林煙又很輕松地將他膝蓋壓下，還略微教訓地戳了他小月復一下，痛得他抽了口冷氣，彎著腰直後退。
本以為他們會識相走人，卻不想這「荊哥」給臉不要臉，臉紅脖子粗地大吼一聲︰「這狗日的扮豬吃老虎，一起上！」頓時一窩蜂涌上來。
「不教訓都不行了。」林煙見他們不知趣，原本壓制的火氣也就爆發出來，下手快準狠，也不管廁所地板髒不髒，將他們一個個放倒後，硬是沒一個爬起來。
最後輪到「荊哥」，被林煙一掌打跳起來，還沒落地，就被林煙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林煙打敗他們，也不侮辱。踩臉踢斷腿說狠話，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林煙馬馬虎虎的也總得維護自己高手形象。以前肯定是將他按地上說些傷人的粗話，現在何必呢？
這人終于識相，捉住林煙手臂求饒。林煙也懶得說教，那樣只會顯得自己無聊，放開他，走到那傻了眼的小子跟前，說道︰「你走吧。」
「我走了，等你走了，他們還不是會打我。」這人沉著臉說道，「只有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他們才不敢再來惹我。」說著，就要趁人之危，去揍那個「荊哥」。
林煙拉住他，笑道︰「你就算打斷他的腿，他也有好起來的一天，他一好起來，不就要把你打殘廢？」
這人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接話。
林煙自顧自噓噓，搞定後，說道︰「走吧，一起出去。你不上課？」
「不上。」兩人走出來，一起洗了手，「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只是舉手之勞啊，還有就是我很享受別人感激崇拜的眼神。」林煙笑道。
「謝謝。你叫什麼名字？」這人卻是不笑。
「我叫林煙，你呢？」林煙順口說道。
「我叫魏光東。」
「啊？你就是魏光東？」林煙訝然道，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就是騷擾方牧南的魏光東。
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他見面。
「你認識我？」魏光東警惕地說道。
「我是方牧南的表哥，听她說你一直騷擾她，就想來找你談談。」林煙自哂一笑，搖搖頭道。
「談談？」魏光東冷笑道，「是想教訓我吧？」
「打架太費力氣，能說道理就說道理。」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隨你們怎麼看，反正我對牧南是真心的。而且我自認沒有騷擾她，只是很正常的追求。」魏光東昂頭道。
「你要是真心的，就應該讓她安安靜靜地度過高考。你要是個男子漢，就應該努力爭取，跟她上同一所大學，然後大學四年，有的是機會。反正現在都是考完後才填寫志願，多方便？」
「我……成績不好。」魏光東不好意思道。
「哦，成績不好，就想拖垮方牧南成績？你也太自私了吧？」
「我才沒有。我只是想到以後沒機會再看到她，心里難受。」
「切，這北都這麼多大學，你考個跟她挨著的大學不就成了？高中生追女生談戀愛我也不反對，因為我高中的時候也喜歡過女生。但你別影響對方前途吧。人家家長辛辛苦苦將她養大容易麼？你就消失兩個月，兩個月後再跟方牧南聯系，就這麼說定了。」林煙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左一個方牧南，右一個方牧南。你不是她表哥？」魏光東沉思了一下，忽然皺眉道，「你到底是誰？難道……你也在追她，知道我是個威脅，故意跑來這麼跟我說？」
「我靠，我終于見到一個比我還不要臉的家伙了。」林煙一樂，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有沒有搞錯，你長得還算不錯，但說實話，也比不上我吧。而且看不出你有什麼能力，成績沒方牧南好，打架又不如我厲害，人也不瀟灑，沒什麼氣質。你再看看我，對比一下。嗯哼，我也不自夸了，免得你鄙視。反正我如果你情敵，直接就追到手了，哪還用這招？算了，知道你不信，算你走運，給你看一下我女朋友照片。」林煙掏出手機，翻到鐘晴照片，給他瞅了一眼，「看到沒，這是方牧南的表嫂，我老婆，正點吧？」
「……」魏光東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閑來無事，這魏光東也不想去上課，兩人便找了一處坐下。
隨意聊了一番，魏光東問林煙會不會武功，林煙笑而不語，結果這家伙就忽然來個單膝跪地，抱拳求林煙收他做徒弟！
林煙先是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這麼具有「英雄」形象，隨便走到哪兒，都能受人「膜拜」。
然後林煙又覺得不妥，收徒弟是不可能的，林煙有幾手功夫，但還沒到當師父的程度。勉強收徒，只會誤人子弟。這練武可不比學文化，後者老師教錯，無非讓學生考砸後愧對鄉親父老。可這教人功夫，要出了大錯，可是會弄死人的。
最後林煙因為剛才在他身上找到幾分當年自己的影子，有些不忍心拒絕，也就將他扶起來，告訴他，教他幾手打人的技巧即可，收徒沒興趣。
魏光東一陣失望，卻也不可能勉強。當下就求林煙教他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