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剛一干掉那幾個日本兵,听到了槍聲的陳平就怒沖沖地走了過來。但他剛開口還沒說出話,就被楊豐給堵了回去。
「停!」楊豐在他面前做了一個T字手勢,然後心平氣和地說道︰「陳哥,陳旅長,陳將軍。一我不是你手下的士兵,二民國法律沒說戰時平民禁止殺日本人,所以請不要跟我討論剛才的事情。」
「你!」陳平干張嘴說不出話來。
「陳哥,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需要討論嗎?」楊豐換了一副諂媚的笑臉,神神秘秘地說。
「什麼意思?」陳平冷著臉說。
「你手下的人還有沒有力氣再整一把?」楊豐擠眉弄眼地接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陳平看來和楊豐對了路子,他一撅,陳平立刻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這麼好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楊豐繼續誘惑道。
陳平略一沉吟,猛地咬了一下牙,突然喊道︰「別的都不要管了,馬上收集所有彈藥,抓緊時間集合。」
「尤其是擲彈筒。」楊豐接著補充了一句,充分體現了他狗頭軍師的價值。
「上你車,把地圖拿出來。」陳平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這是我們所在的峽谷,這條是我們和日軍所爭奪的公路。按照日本人的設想,如果我們去偷襲,那麼肯定會走公路,他們會在公路進入山區的入口附近埋伏,等你們過去以後再從後面攻擊。
如果我們現在從這道山谷繞過去,到的時候差不多天亮了,趴在冰涼的樹林里的日軍等了一夜也沒見著咱們,那麼天一亮肯定回去吃飯睡覺,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突然殺過去,你說這感覺會怎麼樣。」楊豐得意洋洋地奸笑著。
「不過咱們的人也是又困又累,再趕那麼遠的路,我怕他們也受不了。」陳平手下的一個團長有些擔憂地說道。
「怕什麼!回去告訴兄弟們,日本人那里有的是好東西,滅了他們之後有吃有喝,他們身上的財物改拿就拿,要是有日本女人,改上就上。」楊豐隨口婬笑著說道。
氣得陳平又是一瞪眼,不過看著三個團長一臉渴望的神情,咬咬牙說道︰「就按他說的。」
「兄弟們,日本人一路上得搶了多少咱們老百姓的好東西?看看我這塊金表,這就是一個普通士兵身上的。咱們這是去搶回來,當然那些失主肯定被鬼子給害了,我們也沒法還給他們,所以就免為其難地替他們保管了,所以你們要明白,我們這不是去打仗,這是去發財!」楊豐說完,看著面前歡呼雀躍的士兵們,得意地對身旁一臉崇拜的那個團長說︰「看見沒有,鼓舞士氣得這樣才行,你那一堆大道理連我都听不懂,更別說他們了。」
「行了,你就別在那兒禍害我的弟兄們了,用你的車趕緊回去把我留在軍營的迫擊炮都拉來。」陳平沒好氣地說道。
楊豐趕緊走了,正好看看阿茲貓撈了多少好東西,這家伙肚子鼓得都能叫加菲貓了,直接躲在車里不敢下來,怕別人以為它有吃人肉的癖好。
「快點。」歐陽茜開著車,楊豐蹲在後面一臉熱切地盯著阿茲貓的。只見它邪惡地笑了一下,然後一撅,一件,兩件……它居然拉出來了四十多件東西。
懷表,金條,首飾,最值錢的應該是一件翡翠的小綠佛,這都是日本兵一路搶的,看來放在軍營里怕被自己的同袍偷走,所以都隨身攜帶著。
「大有收獲,大有收獲啊!」楊豐撫模著純淨通透的翡翠小佛,美滋滋地說道,這東西就算他不懂古董,也知道沒個百十萬絕對拿不下來。
趕回軍營,拉著十幾門迫擊炮,然後一路狂奔,到天色微明的時候他就已經重新追上了陳平的部隊。
這時候離日軍營地已經不遠了,陳平下令停止了前進,然後向前方派出偵查兵,又過了大概半個多鐘頭偵查兵返回,說日軍已經開始撤退,不過在兩個伏擊陣地上依然各留下了一挺重機槍。
「如果我們現在進攻的話,那兩挺重機槍正好掉頭打我們,必須先把它們除掉。」陳平沉吟道。
「用擲彈筒,悄悄模近了,多來幾個,不行十個對付一挺,肯定一次性解決。」楊豐說道。
「不行,攻擊必須有足夠的突然性,現在我們過去肯定會被他們發現,必須先模掉他們。」陳平搖了搖頭說。
「我負責公路另一邊的!」一旁的歐陽茜突然說道,同時拔出了消音手槍。
「那好吧,我的人負責這邊這個。」陳平看了看楊豐毫不在意的眼神,點頭說道。
「對方是一個聯隊是吧?」楊豐突然說道。
「對呀!山田聯隊,聯隊長山田一夫。有什麼問題嗎?」陳平看了他一眼說道。
「沒什麼,問一下而已。還有,找一挺性能足夠可靠的馬克沁,架在我的車上,咱也弄輛裝甲車玩玩。」楊豐奸笑著說。
「你那車頂太滑,架不住馬克沁。」旁邊一個團長說。
「弄個沙袋綁上就可以了。」另一個團長說。
寧靜的清晨,當看見兩個被模掉的哨位上用鏡片反射過來的光亮後,早已調整好位置的十幾門迫擊炮突然間發出了怒吼。
而早已經悄悄分散到山腳樹林里,並安排好了射擊位置的所有輕重機槍也跟著瞄準日軍的軍營,開始了瘋狂地射擊。緊跟著在機槍掩護下,上百名帶著擲彈筒和彈藥的士兵也冒險沖出了樹林,進入射程之後開始了密集的攻擊。
而這時候日軍軍營里,那些在深秋的寒氣里趴了一夜的士兵們有累又餓,正在三五成群地吃飯。那片林立的行軍帳篷間,不少地方的炊煙甚至都還沒消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
幾乎在一瞬間隨著炮彈破空的呼嘯,所有人都懵了,甚至炮彈爆炸開都還沒放下飯盒。然後就這樣一個個毫無防備地倒在緊隨其後的重機槍的子彈之下。
緊接著楊豐那輛山寨版的裝甲車就一馬當先從山谷中沖了出來,然後無恥地環繞著整個營地飛馳著,同時車頂的那挺馬克沁對準了所有拿起武器日軍瘋狂地近距離掃射著。
這又是一場一邊倒地屠殺,被如同雨點般落下的各種炮彈炸得一片混亂的軍營里,就算有人反應過來也很難組織起有效的防御,尤其是還有楊豐的重機槍在四處搜索著挨個點名。所以等到沖鋒的士兵殺進軍營的時候,實際上戰斗已經差不多結束了,他們要干的只不過是清理那些零星的幸存者而已。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戰場上居然還有一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只表情奸詐的大黃貓幾乎在炮聲響起的同時,就悄悄沖進了正一片混亂中的軍營,直奔著其中一頂帳篷而去。
「好,好!這下子總算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了仇了!」陳平看著面前被機槍打成了篩子的日本聯隊長尸體恨恨地說道。
「可惜沒找到聯隊旗,看來應該是被他們燒了,要不然我們可就是奇功一件了。」一個團長在旁邊有些惋惜地說。
「一件死物而已,不必太在乎,反正山田聯隊已經全軍覆滅了。對了,楊兄弟呢?這次可真要與他一醉方休了。」陳平看看四周說道。
他的楊兄弟此時正蹲在自己的車里,含情脈脈地看著阿茲貓。
「拿到了沒有?」他一臉熱切地說道。
阿茲貓奸笑著拉開自己的肚皮,然後扯出一塊刺繡精美,帶著流蘇的布來。然後雙手一抖,邀功似地展示在楊豐面前。
楊豐就像格格巫一樣兩手抱在一起,然後放在下巴上,弓著腰,眼冒金光地看著眼前這面旗子。
「聯隊旗,這就是傳說中的日軍聯隊旗?媽的整個二戰就連美國佬都沒能混上一面,老子居然混上了一面。
你說如果我把它拿到二十一世紀去拍賣,那些日本人會不會像我們中國那些人買當年英法聯軍從圓明園搶走的寶貝一樣,傻乎乎地來受老子的二次搶劫呢?」他不由得在那里幸福地yy著。
「兩億,最少兩億,否則老子就把它掛首都機場的女廁所里。」他惡狠狠地說道。
「你最好看得仔細點。」阿茲貓小心地說道。
「怎麼了?」被打斷了yy的楊豐非常不爽地說。
「你覺得這樣一面嶄新的旗子拿到二十一世紀,會有人相信它是日軍的聯隊旗嗎?」阿茲貓給楊豐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楊豐瞪著眼看著面前這面明顯沒多少年頭的旗子,那表情是相當豐富,就像一個玩蹦極的人興高采烈地跳下去才發現沒系繩子一樣。
「操!」過了至少兩分鐘他才回過神來,猛地一跺腳罵道,然後推開門扭頭就走。
「那這旗子怎麼處理?」阿茲貓還在後面惡毒地刺激他。
「留著,以後老子當擦腳布使。」楊豐頭也不回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