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什麼名字?」陳曦有些憐惜地看著兩個女孩子,她們的衣服都被雨水浸透了,緊貼在瑟瑟發抖的身體上,不時的有水滴滴落。
「我叫楊馨,她叫金秀。」其中一個個子比較高的女孩說道,一連兩天時間在恐懼與饑餓中煎熬讓她的聲音顯得沙啞。
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城門前,從尼爾森車上立刻下來兩名士兵過去打開了城門,然後兩輛裝甲車趕緊駛了出去。
出城以後車隊一路疾駛,終于在天亮之前趕回了山谷,匆匆吃了些東西之後,楊豐等人趕緊收拾動西,起程離開。
其間直接跟新加入隊伍的韓飛等人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反正他們現在也無處可去,索性直接拉他們入伙。
這些人自然都樂意,既然知道以後還有近二十年的戰亂,那麼不管去哪兒都沒有什麼安全可言,跟楊豐他們走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當天下午他們就開始起程了,這里里沈陽太近,兩次往返難免會留下什麼痕跡,如果讓日軍追蹤過來就麻煩了。
接下來楊豐的目標是向東,穿越山區直奔鴉綠江口的安東,在那兒弄條船把黃金運到黃海上,然後在公海海域找一個合適的地點直接把船鑿沉,讓黃金留在海底等穿越回現代再去打撈。
這樣看起來有些嗦,而且也不安全,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漫長的近一個世紀的時間里,海底地形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動,又或者在這期間被別人發現捷足先登了,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但對他來說這又是唯一安全可行的方法,如果他把黃金直接運回穿越點穿越回去,那麼除非俄羅斯總統腦袋被驢踢了,否則絕對不會允許他把上百噸黃金拉出俄羅斯的。
即便他用走私的方式把黃金偷運出去,那麼回國以後同樣無法處理,這不是一百斤,任何一個國家的政府都不可能不覬覦,包括自己偉大祖國的,尤其是他根本不可能解釋這些黃金的來源。那麼他能得到的最好結局就是別人吃肉,然後給他留根骨頭,如果這些黃金真正能夠用于人民,他那也就認了,可想想我們的中鐵,想想我們的中投,再想想利比亞,想想三大礦山,他不寒而栗。/.shouda8/.co
把黃金扔進大海,到現代隨便找個名目弄條船過去打撈出來,然後找一個自由港或者非洲某小國,用錢或者武力取得上岸權,然後把黃金弄上陸地,然後再以自己手下的名義分批存入瑞士一類國家的銀行,然後逐步轉入自己名下,這樣就成了自己的合法財產。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他現在的麻煩也不小,從這兒到安東,一路之上全都是山區,尤其是這一帶老土匪並不熟悉,所以車輛的行進速度就不可能不慢下來。
其實還有另一條路線,沿安奉鐵路走,不過那得走連山關,鳳凰城,那兒現在恐怕都已經是日本人的了。
還有一個小麻煩,他沒地方住了,利勃海爾車斗里的安樂窩已經拆了,一幫女孩子在車頭的平台上用廢棄的保溫板圍出一個女生宿舍,他再想跟歐陽茜和陳曦比翼「雙飛」可沒機會了,這讓他無比郁悶,每天看著一個個青春靚麗的身影,只能在那里眼冒綠光。
現在也就只能天天和陳曦一個鬼混了,可那是陳曦在摧殘他,楊豐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土匪搶來的柔弱少女,就差天天以淚洗面了。
整個車隊就這樣慢慢地晝伏夜出,一直走了四天,前面出現了一道峽谷,兩邊是幾乎對立著的懸崖,下面是一片礫石的河床,一條清澈的溪流緩緩流淌。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楊豐索性就在這里停下來,在旁邊的樹林里扎好帳篷,給車輛蒙好偽裝網,同時那幫女孩子們到溪流便打水,然後從利勃海爾上接來電,用攜帶的電器做飯。
除了心兒之外,這些女孩子都睡足了覺,吃過飯之後便一起去附近的山林里游玩。楊豐見機不可失,趕緊把歐陽茜給拉進了帳篷,加上陳曦,三個人立刻展開了激戰。
然而正當三個人以極其yn蕩的姿勢呈三角形糾纏在一起,眼看都要激情勃發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槍聲,楊豐一哆嗦沒控制住,直接噴了歐陽茜一臉。
然後三個人趕緊抓起衣服,便穿著邊走出去。槍聲的方向正是那幫女孩子去的方向,而且聲音也是唐菱用的魯格。緊接著又是幾聲槍響。
「這是什麼破槍?」這聲音楊豐從沒听過,不由問道。
「操!還是老金鉤呢!」回答他的是老土匪,老家伙的臉上居然露出一副無比緬懷的表情。
「尼爾森,帶五個人留下看守車輛,其他人跟我過去。」楊豐一听,立刻就放心了,肯定不是日軍,弄不好是老家伙的同行。
很快他們就接近了槍聲傳來的地點,不過這時候槍聲變得更加密集了,多數都是剛才那種老式日本金鉤步槍的聲音,偶爾夾雜著幾聲魯格和1911。
「對方有四十多人,就在右前方的樹林里,離唐菱她們大概五十米,不過並不敢向前,可能是因為唐菱和小謝的槍法都不錯。不對,唐菱她們中間多了一個人,也在向對面射擊。」陳曦看著步兵雷達的顯示器說道。
「我帶幾個人繞到那伙兔崽子後面去。」老土匪說完看了看顯示器上對方的位置,立刻和韓飛領了五個士兵繞向他們的後面。
楊豐,陳曦和歐陽茜帶著剩下的士兵則朝唐菱她們所在的位置趕了過去,向前大概二十多米,就可以透過樹林的空隙看見她們了。
楊豐立刻知道對方為什麼不敢強攻的原因了,唐菱,小謝和另外一個衣衫襤縷的女孩正趴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朝對面射擊,石頭後面就是一個山洞,其余女孩子都躲在里面呢!
不過對面那些人看上去倒不像土匪,穿得都挺統一,雖然不是軍服,倒像是某些大戶人家的保鏢護院之類。
楊豐沒有跟他們客氣,抬起手中的AK74就是一梭子,對面那些人立刻被這在他們听來很像機槍的聲音嚇得全趴在了地上。
「浪費子彈!」陳曦不由瞪了他一眼,手中的16一個點射,對面一個家伙腦袋立刻杵地上了。
緊接著隨行的士兵和歐陽茜也開了火,基本彈無虛發。對面被這精準的槍法嚇得都躲在樹後,沒人再敢露頭。
陳曦毫不客氣地裝了一發榴彈直接打了過去,一下子又被炸飛出兩個,就在這時候,那幫人的背後響起密集的槍聲,緊接著就是老土匪囂張的吼聲︰「都把槍丟一邊,然後抱頭出來。」
對面剩下的人立刻都非常配合地丟掉步槍,然後走出來抱頭蹲在地上,看上去這幫人很懂規矩,跟老土匪這樣的家伙沒少打交道。
一幫女孩子立刻興高采烈地從山洞里跑出來,笑嘻嘻地互相取笑著對方的狼狽樣。唐菱和小謝則把那個女孩帶到楊豐的面前。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楊豐用一種大灰狼的眼光看著這個雖然衣衫襤縷,卻依然難掩其天生麗質的女孩,然後色迷迷地問道。
「瑜秀。」女孩沒好氣地回答,楊豐看出來了她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不堪,但絕對的高檔面料,還有她手中的魯格,居然是特制鍍金的,不由得又問道︰「名字真好听,你姓什麼呀?」
「愛新覺羅。」
楊豐一頭差點撞樹上,「皇族?」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話,要是大清朝你得對我跪拜,稱我格格!」瑜秀看來對楊豐的印象並不怎麼樣,一臉不快地說道。
楊豐模著下巴,色迷迷地掃了一眼她那被樹枝刮破了,著大半個胸部的衣服,不懷好意地說道︰「天涼了,要不要哥哥把衣服月兌下來給你披著?」
瑜秀一下子反應過來,驚叫一聲急忙捂住胸前,同時氣急敗壞地狠狠踩了一腳楊豐,然後趕緊躲在唐菱身後。
楊豐立刻樂了,小樣,跟我裝!我是流氓我怕誰?他隨手提溜起地上正抱著頭的一個家伙,然後拿槍口一頂他胸前問道︰「來,給哥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個情況?」
那家伙看著胸前的AK74,哆哆嗦嗦地說道︰「她爹是前朝的王爺,民國以後就住鳳凰城,前幾天皇軍找他說讓他繼續伺候皇上去,她爹不識抬舉,自個上了吊,結果惹火了皇軍,直接滅了他家,本想抓她去伺候皇軍大佐,結果沒想到這丫頭藏了把槍在肚兜里,打死大佐跑了,我們一直追到這兒。」
「原來如此,她的良心太壞了。」楊豐听完,立刻板著臉用日語說道。
這家伙眼楮一亮,趕緊點頭哈腰地說道︰「您也是皇軍?」
「皇,皇你媽個B啊!」楊豐臉色立刻變了,抬手一槍托把他拍在了地上,隨即一梭子子彈打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