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只有女神知道的世界 結束,飛往九州

作者 ︰ 銀川倩雪

「終于完成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桂木的房間中時,桂木看著眼前的成果滿意的扶了扶眼鏡。

如果你以為房間里釘滿資料紙張,而某人是在熬夜整理手冢的資料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和游戲中的女生相比,現實中的男生完全不值一提。」十台游戲台式機前,桂木攤著手用異常欠扁的語氣自言自語道,引得絨球都忍不住狠狠的跳到他的臉上給他一擊。

完全中招的桂木只能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一邊捂著被流著鼻血的鼻子一邊掐住絨球,只見絨球又圓又光禿的身體上已經用筆寫上了大大的「公」。

「你還有性別啊,真令人意外。」桂木滿頭黑線的把絨球一丟,然後警告道,「如果你要再來一次你剛才的動作小心我把你當網球打。」

收到警告的絨球自然只好是委屈的縮到一邊去。

看著絨球這副模樣,桂木無奈的扶著額頭︰「接下來我有件事情要你幫我辦。」

說著桂木便從抽屜里取出一個錄影帶和一張紙遞到了絨球的面前︰「按著這個地址以這個人的名義寄過去,然後再打個電話。」

于是,這日手冢突然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大和部長?」

「喲,最近還好嗎?」電話另一邊傳來一個語調不靠譜的聲音,沒錯,很不靠譜。但是在小國光心中,大和部長的形象都是光芒四射的。

此時手冢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充滿了星星︰「啊,還不錯。」

這樣的場景讓躲在手冢房間外面偷窺的桂木深深的感嘆了一句︰「果然前輩的力量是偉大的。」

沒過一會,從灌木叢中鑽出了一個軟趴趴的不明生物,一邊在地上奮力的蠕動一邊要死不活的發出「嗶」的聲音。

「都按我說的做了吧?」桂木頭也沒回的偷偷的趴在窗口往里面看著。

「嗶。」

平聲平調,看來是肯定句了。

滿意的扶了下眼鏡,桂木還未來的及夸獎絨球一句就轉身看到那個不明生物,結果臉上的表情就扭曲成了怪異的樣子︰「你已經從賣萌變成了賣猥瑣了嗎?」

于是。

「咳,就是這樣,你們大和部長拜托我來一趟。」手冢家門口處,桂木對手冢說明了來意。畢竟那通電話是絨球假造的,所以說的時候桂木的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

「啊,大和部長剛剛和我說過了,我也答應了。」手冢顯然已經是一副隨時可以出門的模樣,連網球袋都放在了玄關,「街頭網球場可以嗎?」

街頭網球場?!那種地方適合兩人獨處談情說愛嗎?!桂木無奈的看了一眼還未開竅的某人︰「我知道一個地方。」

沒錯,桂木依舊是希望和手冢比一場以斷絕他留下來的念頭。此時如果自己提出這個意願,肯定會被拒絕。但若是由對方無條件信任的人提出的話,那手冢也只能接受。

桂木帶著手冢去的地方也只不過是在一個公園里的網球場,但因為人少環境也好,所以這里是以前幸村經常來。

「幸村,我有個疑問。」手冢從袋子中拿出球拍,然後站在場地上說道。

「說吧,有什麼疑問我都會給你答案。」桂木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和部長說如果我要堅持留下來,那就要向他證明我有實力繼續打下去。」隔著球網看著對方,這樣的場景讓手冢想起上次那場未完的比賽,「但是我沒想到對手竟然會是你。」

桂木自然是無法說出這些都是我安排的之類的話,沉默了半響也只能這樣回答︰「我希望你能去九州島治療。」

讓桂木意外的是,手冢並沒有反駁,反倒是看起來渾身輕松的站在那里,絲毫沒有開始比賽的意思︰「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在意別人的事。」

「如果說是別人的話或許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但我經歷過,知道那種感受。無論如何努力都沒辦法阻止病痛的侵蝕,就連握拍都成了一種奢侈。能站在球場上奔跑,這絕對是那段時間夢寐以求的事情。」說到這里,原本還是平靜表情的桂木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認真的看著手冢,「但與之更重要的是,我不止是想幫你,因為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手冢愣在了原地,臉上也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直到對方還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手冢這才恢復成面癱臉,默默的將視線移開搶先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更應該勸服我留……」

說到一半,手冢突然意識到,如果對方是真的喜歡自己,那麼會選擇的也不會是自私的要留下自己。這樣一來倒是自己把自己給說的啞口無言了。

雖然桂木很想吐槽一句︰手冢,你啥時候染上了天然呆的屬性了啊?但很顯然現在的狀況這樣做完全是在找死,但是接這個話題的話肯定也沒好果子,于是桂木只好轉開話題︰「其實到了現在我比你感覺更意外,你似乎並沒有那麼排斥去九州島治療。」

「啊,今天早上收到了一盒大和部長寄來的錄影帶,是昨天青學對戰不動峰的比賽全過程。」手冢扶了扶眼鏡掩飾掉臉上的尷尬神色,然後繼續說道,「盡管平時大家經常在一起訓練,練習賽也不少,不過當我看完錄像帶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或許說是以完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這場比賽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大家成長了太多,以至于我甚至有種是我在停滯的錯覺。」

沒錯,所有人都在進步。不管是大石、菊丸越來越熟練的默契合作,海堂、桃城日益恐怖的耐力與體力,亦或是乾逐漸完善的網球數據,河村的爆發力,還有越前、不二那深不見底的潛力。

想著在青學的這兩年多,手冢忍不住露出釋懷的表情︰「每個人都在努力變強,而我之前所謂的堅持都成了大家的絆腳石,如果這樣的同伴還無法信任的話,那我也沒有資格擔任青學部長了。」

手冢態度的變化雖然在桂木的意料之中,畢竟擔任青學學生會會長和網球部部長的手冢有足夠的冷靜與理智讓他權衡出最妥善的方法,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手冢竟然會承認的這麼輕松。

似乎是察覺到桂木的驚訝,手冢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其實也多虧了你昨天說的話。」

看著一副別扭模樣的手冢,桂木也釋然一笑︰「那什麼時候打算去九州島?」

「下周。」手冢回答。

「還真是快啊,他們知道了嗎?」桂木感嘆道。

知道桂木說的他們是誰,手冢說道︰「啊,他們還不知道。」

「這樣……」桂木恍然想起什麼似地看著手冢問道,「莫非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啊。」手冢明顯不擅長面對這種問題,發出的單音節算是肯定了桂木的疑問,「其實我想在去九州島之前和你再比一場。」

「原本以你的狀態我應該拒絕的。」桂木抬手扶了扶眼鏡,然後看向對方笑道,「但是,我也如此希望。」

手冢手肘的傷勢並沒有好轉,只是兩人卻像是約定好了一般,誰都沒有停止比賽。也正因為如此,手冢的大部分招式都無法使用,甚至連力度和速度都削弱了不少。手肘在哀鳴,但手冢第一次完全的、毫無保留的全力完成一場比賽,無關勝負、榮譽、責任,只是想和對面的這個人盡情的打一場比賽。

而桂木也是如此,沒有放任身體中的另一個存在出現。依靠著記憶、本能以及僅有的兩次比賽經驗,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出來,只有這樣才是對球網另一邊的那個人最起碼的尊重。

沒有裁判,沒有觀眾,兩人全力以赴的在球場上奔跑、擊球,追逐著的不僅是那顆黃色小球,還有更重要的,最初打網球的快樂。這場比賽因為兩人的實力限制並沒有多精彩,可直到比賽終了時,兩人都已經是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一時間竟然有種舍不得停下的感覺。

「就到此為止吧。」桂木托著球拍的左手緩緩松開了。

「啊。」手冢也已經是到了極限,手肘帶來的痛苦也無法再無視下去。

「本來應該進入搶七,但是恐怕是沒辦法繼續,平局吧。」桂木微笑著說道。

手冢點了點頭︰「手術之後,還沒恢復嗎?」

這問題桂木沒有辦法回答,只好是含糊的應了聲︰「恩。」

「看來還是要等到全國大賽啊。」手冢沉聲說道。

「是啊。」

兩人沉默了一陣,然後紛紛走到球場旁邊的休息椅邊收拾起球拍來。

「我該回去了,去九州島之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看了看手表,手冢出聲說道。

「 !」

還未等手冢回過神來時,桂木突然一把將他按住,讓他坐在椅子上,力量大的甚至都發出了響聲。桂木一反常態的緊緊的雙手抱住手冢的肩膀,仿佛像在克制什麼似的艱難說道︰「沒有,想對我說的話嗎?」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面頰發熱。這些都是讓手冢不知所措的事情,緊張的伸出手停在半空,直到手心全是汗都無法動彈絲毫。

「手冢,我喜歡你。」

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手冢伸手緊緊的抓住桂木的衣服,回抱住對方︰「請等我,等我從九州島回來。」

雙唇相觸的瞬間,巨大的藍色雲霧狀的驅魂從手冢的體內爭先恐後的逃了出來。絨球看準時機沖了出來,因為毛已經掉光了,于是只能悲催的頂著拘留瓶對準驅魂,然後施展出無敵粘粘功來抵消收回驅魂時的後座力。

「啪!」塞子被塞進瓶口,絨球興高采烈的在瓶子上貼上標簽‘驅魂拘留’。

一周後,東京機場。

「這麼重要的時候,那家伙竟然沒有來。」登機口前,青學眾人正站在一起為手冢送機,而說剛才這話的正是不二周助,一邊說還一邊露出這回你完蛋了的表情,害的其他人都是退避三舍。

「誰?」听著不二的嘀咕,手冢卻是模不著頭腦。

「討厭的人而已。」不二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回答。

這時候大石保姆就該圓場了︰「好了,手冢你該上飛機了,都大賽我們會努力的!」

「啊,不要大意的……」

「是是是!部長你就別嗦了。」「全力以赴我們知道。」眾人七嘴八舌的打斷手冢的話,這種嚴肅的囑咐大家早就听的耳朵生繭了。

無奈的環視一圈隊友,手冢被推搡的直接進了登機口。

算了,就算是不說,他們也知道該如何走下去。

放松心情,手冢最後還是頭也未回的走了進去。

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能安心將後背交出去。因為,身後有他們在。

而離登機口不遠處的一個拐角,桂木正靠著牆專心玩著PFP。

「嗶。」一直趴在桂木肩膀上的絨球突然轉過身子喊了一聲。

「已經走了啊。」听見絨球的聲音,桂木喃喃的說道。

絨球仍然是趴在那里,直直的看著桂木。

過了一會,桂木的視線仍然沒有從PFP上移開,開啟神行避開了所有障礙物︰「走吧,順路去買游戲,今天可是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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