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劍仙之路 第十五章 棲身幽谷

作者 ︰ 蘭陵鶴影

「搖曳的星光,螢火蟲閃亮。aoshuoyd/.co文字載不動的月光唱不了的傷,明天的太陽是否依舊明亮。我看到星星消失的地方,也許很憂傷,也曾很迷茫。找不到未來路在哪個方向,時間的滄桑,磨滅不了希望。我看到星星所在的地方,在那遙不可及的夜晚啊!是誰在那把歌輕輕唱,踮起腳張望遺忘的時光。曾經的你已經不在我身旁,夜色已微涼還有誰在惆悵。蟬兒的嘶鳴,那麼嘹亮。月兔很悲傷,遙望著月亮,看不到周圍那星星發的光。花朵也綻放,四處彌漫花的香。迷失在星星所在的地方,有你的地方,是否就會是天堂,我向往星星所在的地方。」

「呼」,洛離長噓一口氣,停下了口中的演奏,右手輕輕一揚,把這片竹葉拋向漫天飛卷的樹葉當中,縱身飄起,直如青煙裊裊,蕩在十米多高的竹林之上,看著遠處的湛藍天空,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言不發。

石青璇自小秉承母親絕藝,吹得一手好蕭,而且本身酷愛音樂,在追求音樂的更高境界上從不輕言放棄,自認為造詣不俗,何況外面的許多叔伯長輩對自己的蕭藝也是稱贊有加。可如今和這位自稱洛離的少年相比,何其淺薄,其聲空靈渾厚,直與天地自然相融合,與人心性情相共鳴,境界之高,自己遠遠不如。

石青璇如今才知道,即使自己簫道技藝再是絕妙,簫聲再是動听悅耳,聲聞天下,如若不能達到某種境界,也是枉然,別說要追趕上母親了。

抬起頭,仰望著佇立在竹林之上的洛離,石青璇不禁問道︰「喂,你剛才是怎麼用竹葉演奏出來的曲調啊?這首曲子又叫什麼名字啊?」剛才的端莊有禮的大小姐模樣早已消失不見,而是改換成一副少女心性的好奇。

從回憶中醒過來的洛離心底暗自嘲笑,自己終免不了多愁善感,往日已逝去,何必再留戀,難不成經過這麼久的修道,還是不能做到心靜如水?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轉而俯視著下方的石青璇,覺得她這個似乎從仙境當中跌到塵世的樣子大為有趣,輕笑道︰「這首歌曲叫《星之所在》,怎麼?你想學啊?我可以教你啊?」

這首歌曲卻是洛離在現代的時候最喜歡的一首口琴演奏的音樂,他記得當初還因為此而專門去學習口琴的吹奏。以如今高深的修為和深遠的境界,再次吹奏起來又是不同一番心境。至于用竹子吹出口琴的音色,則全是修道之後的成果了,萬事萬物,只要洞徹其規律,皆能為其所用,何況這種事情古已有之,對洛離來說,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呀!真的可以嗎?」石青璇似乎吃了一驚,頓時跳了起來,一臉喜色地說道,如果可以領悟到其中的境界,自己的簫藝定會有所提升。

「誒?」洛離聞言卻是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當真了,他可是除了口琴之外,對其他樂器一竅不通,雖說萬理相通,自己學習能力也很強,但是也要入了門才行啊,倉猝之下,哪里能夠一下子學會吹簫的技巧。

想到此處,洛離不由地臉現苦惱之色,心道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尋苦吃,這下子有得受了。心里如此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其實是在腦海里快速思考著解決眼前困境的辦法。

「嗯,有了,暫時就這麼辦。」洛離心里打定主意,終于想出了個辦法,雖然有些對不起石青璇,但為了自身的面子,不得不如此作為了,大不了被她揭穿以後溜之大吉。

從竹林上躍下來,洛離拍拍雙手,輕撢開粘黏在身上的竹葉,朗聲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石青璇一臉狐疑地盯著洛離的雙眼,見得他眼神毫無波動,深邃幽然的樣子,似乎不像有非法企圖的意思,略微思索了一會,才應道︰「說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條件?青璇倒要听听。」

洛離呵呵一笑,對石青璇的疑惑絲毫不以為意,轉而環顧著四周秀麗風景,道︰「此事對你而言,輕而易舉,不過是點頭的事。我觀此地靈氣充裕,內涵造化,深為向往,卻是想借寶地暫住一時,屆時自然會離開,不會打擾你半分清淨。」

石青璇聞言,終于松了口氣,放下緊繃的心神,嬌聲道︰「原來是這個條件哩!那就簡單了,這幽林小築是我母親遺留的居所,地方甚是空曠,公子可以自尋一處地方住下。」說到自己母親,石青璇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應承了洛離的條件後,便沉默不語。

洛離見此卻是眉頭一皺,想到石青璇畢竟年紀太輕,老是沉浸在過去的悲傷往事當中不可自拔,如此下去,只怕會影響到今後的一生,成為自憐自怨之人,從此孤苦孑然,心如枯水,一片死寂,了無生機。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洛離驀地清聲吟誦道,卻是在聲音中夾雜了一絲撫平心神的清音咒,帶有祛除心魔的功效。

石青璇聞得此歌不由身形一震,臉上的陰霾煙消雲散,如同光明重現,一抹笑意出現在她櫻唇嘴角,明眸轉動,皓齒輕啟,道︰「多謝洛公子指點,青璇心里好過許多了。卻不知公子除了音樂一道,原來在詩歌才華上竟有如此高的造詣,能夠出口成章,道出這般妙句來。」

洛離卻是嘿嘿一笑,也不說破,只是裝瘋賣傻地道︰「我剛才說什麼了?我好想什麼也沒說啊?莫不是青璇小姐腦中出現了 癥?」

「撲哧」一聲,石青璇掩嘴輕笑,笑不露齒,雖然不明白洛離為何這般開月兌,但想著他總有他的用意,也不再追問下去,只是覺得他如此模樣甚是有趣而已。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洛離取得原地主人的首肯,自然是欣然而往,尋了個好去處,斬樹劈竹,搭木建房,不到兩天,幽林小築內又多了一間小屋。

盡管幽谷內有幾間空著的房子,但洛離卻沒有選擇居住在那里,畢竟這里是別人的地頭,不好隨便動用人家的東西,相比之下他更喜歡住在自己親手建造的屋子,不僅舒適宜人,符合自己品味,而且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屋子坐落在溪流的上方,離著水潭不遠,與石青璇的住所隔溪而望,約莫幾十米的路程,轉瞬即可到達。

近幾日來,石青璇一直都在好奇地觀察著洛離樂不可支地忙來忙去,偶爾幫一下忙,如此下來,交談良多之後,兩人倒也慢慢熟識起來。

這不,石青璇就在洛離新建成的房子里轉悠來轉悠去,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著各種問題,如「洛大哥,這些是什麼東西啊?好奇怪誒,怎麼我從未見過??」「洛大哥,你這間房子怎麼構造這麼怪異啊?外形和其他的屋子完全不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

對于石青璇一副天真少女的跳月兌樣子,洛離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耐住性子,好好給她解釋一番,直到她心滿意足,不再追問下去為止。讓洛離不禁懷疑,石青璇真是這個樣子的嗎?怎麼跟書中所描述的優雅大方,恬淡素然不一樣啊?當然,這些都是廢話,事實真相是,石青璇再怎麼樣,此時也就一豆蔻少女,雖然身世悲慘,自小遭遇家庭變故,但並不代表她就是以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過活著,總之,少女的人生是慢慢練成的,不是一直悲慘的。

屋子落成之後,洛離與石青璇兩人站在門前,看著眼前的新居,洛離是淡然似水,石青璇則是素雅似菊,從背後望去,竟有幾分天作之合的情侶模樣,雖然事實相差得十萬八千里,但也說明兩人在氣質上還是有很大的相同之處的。

「洛大哥,你這新建的居所起個什麼名字好啊?」卻是石青璇開口問道。

洛離望著四周林立的楓樹,火紅的楓葉在谷中到處飄蕩,沉吟了一會,道︰「就叫它「楓林居」吧!」說完便駢指成劍,往居所上方的空木虛劃而去,劍氣縱橫,不過一瞬,三個大大的古大字就出現在上面。

石青璇對洛離都手段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好奇地看著這幾個她不認識的字體,雖然心里清楚這恐怕是楓林居三字,但如果洛離先前不提,只怕她也不知道。

洛離自是知曉石青璇的疑惑,便解釋道︰「這是一種古代文,你不認識也很正常。」

石青璇點了點頭,表示的確如此,對這些事情她本就不太在意。

洛離轉而道︰「為賀新居落成,今晚就由青璇做東,做一盤盛宴以示慶賀如何?」

「誒?」石青璇忽地蹦起來,嗔道,「洛大哥,難不成又想來青璇這里騙吃騙喝?我可不上當哩!前些日子可被你坑了好幾頓飯啦!」

「怎麼會呢?我這可是為了看看你的手藝如何,有人幫你免費試菜,對你提高廚藝可是大有好處,而且,來者是客,你做主人的不是應該好好招待客人嗎?」

「哪有這樣的道理?青璇可不依你,像混飯吃,門都沒有。」

「嘿嘿,難道你不想學習更高的簫藝了?」

「啊?怎麼可以這樣啊?洛大哥耍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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