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賤奴 第3章 侍寢

作者 ︰ 李滄海

大概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馬車,最初幾分鐘的興奮勁頭漸漸被疲憊覆蓋,眼皮也越來越沉。直到我馬上就去見周公周爺爺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身子一緊美男單臂夾了我飛出馬車,我忙揉了乏力的眼皮重打精神,抬眼一看,面前是一座深灰色的方方正正的大石門,其上行如流雲的四個古代大字,可憐我書法無力,說不出那叫什麼體,但經我辨別好像是,無極神教。

放眼望去,我們竟然又處于某山之上,四周是郁郁蔥蔥的山林,天高雲白,風輕雲淡,而這石門正是山洞的洞門。紫衣美人躍下馬,對著石門擊掌四下,石門便自動打開,能與當代的高科技感應門相媲美了!

嘿,這年頭兒沒有電力,這麼時髦的門究竟是靠什麼原理發明出來的呢?

忽然想起一句致理名言︰古人的智慧是沒文化現代人沒法參透的!這麼精闢的名人名言正是喬雙雙即興發揮的。

正感嘆著這道門的先進魅力,美男夾著我的腰唰地一下便飛入山洞。剛一進山洞,突然的昏暗讓我很不適應,但這個過程很短,前方便是通明的光亮。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美男松開了擁著我的手,我整個人飛月兌出去,硬生生摔落在地面,慘叫地抬頭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的愣住。

這里像一個大殿,如我所料,我在石壁上方找到了三個字,「天絕殿」。大殿通敞明亮,成四方型,四個角上分別放一只超大的金屬爐壇,爐壇建築的形狀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獸栩栩如生。關于這四獸我是知道的。在中國古代最令妖邪膽戰心驚並且法力無邊的四大神獸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獸了。青龍為之神;朱雀為南方之神;玄武為北方之神,龜蛇合體。故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靈,以正四方,王者制宮闕殿閣取法焉。」爐壇上頭內燃灼著赤烈的金紅色火焰,也正是這些火焰照亮了整個大殿。

大殿正前方是高台,高台上擺放著一座銀黑長椅。在我發怔的時刻美男已經飛身而上,坐在上面慵懶而充滿興致地俯視著我。而那紫衣美人則落在我身後不遠處。

美男興致勃勃的注視讓我有點不自然,茫然的揉著摔疼的回視他。干嘛這麼粗魯?說扔就扔,跟撇包袱似的!呃,李冰月貌似懂武功,貌似美男只是順勢撒手而已,可我不會武功沒站住……悲哀啊,擒拿術練得再好也不抵人家古代高手折個跟頭哇!

美男久久地凝視著我,慢慢地,他的目光深邃起來,一條手臂拄在銀椅的扶手,身體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修長好看的著扶手的邊緣陷入沉思。那姿態顯然是一個野魅強勢的王者,讓人看上一眼都驚心動魄。

那群人叫他什麼來著……羽天絕!這名字听起來就很霸氣。剛剛在石門上也看到了,這里是無極神教,他肯定是教主了。而李冰月的教叫玄冰聖教,又是聖女,可見這兩個人都是江湖的名人。

 --我又開始犯職業病了,忍不住分析案情般地推理起來……

這兩個教派是敵對的,他和李冰月卻有著曖昧戀情……這種亦敵亦愛的情節倒是浪漫,讓我不禁到了幾對兒江湖名戀,譬如風度翩翩的張翠山和活潑奔放的殷素素,武功蓋世的張無忌和聰慧過人的趙敏,譬如倜倘出眾的令狐沖和明媚靚麗的任盈盈,還有那英俊瀟灑的卓一航和美艷動人的練霓裳……

我雙眼閃動著兩顆紅心,不知道羽天絕和李冰月他們兩個屬于哪一種呢?呃……他們的愛情發展到那個階段了呢?呃……他們OO過幾次了呢?雙方性能力怎麼樣?可持續發展幾個回合?呃,接吻的時候有啥嗜好?打不打算結婚?想不想要小孩兒?兩個人有沒有第A者或者第B者插足?BlaBlaBla…%¥$……

牛皮不是吹的,在我們警隊我可是分析調查情殺案和強-奸案的高手,隨便拽出個爺們兒都對我欽佩得五體投地!托腮望天,這些問題可是很重要的好不好!直接關乎于我作為替身的接班問題……

羽天絕似乎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直探尋研究地盯著我。

難道是發現我身上的不對了?不像他的冰月聖女?

我急忙斂了斂神色,收回還在猛揉的手,做出自認為最端莊優雅的樣子,對他淑女地笑了笑,友好地說︰「謝謝你救我,天絕。」

「天絕?」他面具下的表情明顯一動,漆黑幽深的眸子更銳利地停留在我身上,讓我心尖抖了一下,糟糕,叫得不對還是裝的不像?

可是我要裝什麼?我連李冰月長什麼樣什麼氣質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啥我也不知道啊!裝肯定是裝不下去的,那我要不要攤牌告訴他我現在是冒牌貨,或者……非常狗血惡俗地假裝倫家失意餒?

失意……哦不要吧,這情節在看小說的時候都看膩了,這招真有那麼好用麼……

我記得對我說過,理論要和實踐相結合,實踐乃是檢驗真理正確與否的唯一標準……那麼,關鍵的時候我還是裝傻充愣扮失憶吧……

「紫雪!」羽天絕開口了,「帶她下去準備。」

「是。」紫雪美人微微頷首,走到我面前,平板冷淡地聲音對我說,「跟我來。」

「哦。」我應著聲站起來,雖然搞不清楚他們讓我準備啥,但跟著走應該沒錯的。紫雪,這名字真好听,就是冷冷的缺少熱情。和她的人一樣,散發著冷氣,雖然她明眸皓齒,天生麗質,看起來甚是養眼,但是缺乏親切感,一看難以親近。我默默地跟著她走,回頭望了羽天絕一眼,便拐出了大殿。

沒成想穿出大殿後門竟然別有洞天!亭台樓閣樣樣不少,花鳥魚池樣樣不缺,長長的回廊後頭全是建築雅致的房屋,腦袋里忽悠地閃出句形容古代大戶的句子,「豪人之室,連棟數百!」不愧是大教派啊!

紫雪帶我來到一處雅致的廂房,門口站著兩個水靈靈的十五六歲的丫頭,見到我們恭敬地拿著帕子欠下窈窕的小腰叫道︰「見過紫雪護法,見過李姑娘!」

咦,她們都認得我?這麼說李冰月曾經在這混過了?我親和地點頭微笑,盡量做出大家的風範,紫雪嗯了一聲帶我推門而入。

一進門,引入眼簾的是四扇仙鶴戲水的屏風,繞過屏風可見此房頗為簡約清新,中央擺放著一張紅松八仙桌,上面有茶壺瓷杯,桌子兩邊擺放的是敦狀的醬紅色木凳。左面牆壁上掛有青山白鳥圖,牆壁下是兩只雙門大木櫃,房間右側靠牆壁的是紅木的雕花梳妝台,梳妝台上有面不小的鏡子,看到鏡子我就像看到親人是的眼楮唰地閃了一下,馬上就可以見見自己的新臉是什麼模樣了!里面是掛有粉紗帷帳的床,床鋪很簡單,木質上沒有零亂的花紋。而右側牆壁里面,床鋪的右面有扇門,那是內室的門,門上垂掛著淡粉色的珠簾。

顯然這是個女子閨房,我心中喜歡的不得了,紫雪說︰「今日起你就住在這里。」

我笑兮兮地點頭兒,打量著這新環境滿心歡快,紫雪向門外叫道︰「巧兒,碧水!」

兩個小丫環有進來,她吩咐︰「馬上備水伺候李姑娘沐浴,今晚李姑娘會侍寢。」

嗡!听了紫雪的話我大腦仿佛被高級電流電了,傻眼道︰「什麼?侍寢?這麼快!」想不到這教主和聖女的性生活竟如此即興!我剛來古代第一天啊,咱們還不熟兒啊,就要以身相啦呀?我腦門兒頓時斜下兩條黑線,還有啊,她還用了「侍寢」這個詞?這個詞是多麼充滿了尊卑的色彩,戀愛中的情人難道不是平等的嗎?李冰月是個聖女耶!況且在婦以君為綱,男尊女卑的古代,夫人伺候丈夫睡覺可以叫侍寢,李冰月應該還沒嫁給他完全隸屬于他吧?跟他滾個床單也得叫伺候,是這個時代也太男尊女卑了?

我瞠目結舌地說︰「呃,那個,紫姑娘,勞煩你能否跟教主說一下,我今日實在是受驚加疲勞過度,可不可待我休息幾日再侍寢?」

紫雪冷淡地看了我一下,聲音毫無起伏地說︰「李姑娘,今時不同往日,你以為以你還有資格與教主講條件嗎?」說完揮動著紫色的衣袖便走了。

我怔在原地,滿頭霧水……難道是我的身子被一群人看光了所以身價大跌了……也是啊,這種事情就是放在現代也是巨大的恥辱,何況是連小腳都不能外露的古代。YGOD!該死的古代地位控!

侍寢就侍寢!姑女乃女乃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你驕傲地跟我談侍寢,我還囂張地跟你談大帥男主動獻身呢,吃就吃!誰怕誰呀!

反正也不花錢!

那個圓圓臉的小巧清脆的聲音說道︰「李姑娘情稍稍休息片刻,我們這就去準備熱水。」

「嗯。」我哼著鼻音答應,兩個小丫頭就出門了。

人們都出去了,我急不可待地走到梳妝台前,深吸下一口氣,恨不得做個禱告的姿勢︰願萬能的主保佑我李冰月擁有艷絕天下,閉月羞花之貌,願可愛的主賜與我風靡全古代,吸引大把好男帥男的魅力,請高貴善良的主滿足我極渴的虛榮心吧!禱告完畢,我摒氣凝神,探過身去正面對住鏡子,直勾勾地望去!

哦,NO!這樣貌與我預想的完全不同!

鏡中的女子沒有靼姬那樣的艷絕天下,也沒有西施那般的閉月羞花!李冰月的容顏一點都沒有驚世駭俗……

但是--

這張達不到傾國傾城的臉龐,卻有著小龍女那樣出塵飄逸的氣質,還有聶小倩那樣的楚楚撩人。倒也讓我痴愣了半晌。嘿嘿,不錯不錯,放到我們現代的大街上也是個標準的大美女,回頭率低不了。這就夠了,咱不貪那份心。

漂亮完美的瓜子臉,肌膚潔白無暇如凝脂一般細膩;額頭光潔飽滿,帶著些許靈傲之氣;秀長的娥眉優雅地微微上揚彎著最自然的弧度;漆黑的眼顧盼眸若秋水,光亮若星辰;睫毛不算太長也不夠上翹,但是很濃密;筆直高挺的鼻梁十分圓潤,形狀優美;不涂而丹的紅唇唇線工整,豐滿卻不厚,還很水潤。

看到這,我無意識地抿嘴舌忝了舌忝,忽然想到馬車上和羽天絕那良久激熱的吻,真是相當的美妙啊!

哼哼,我邪笑,色-色的念頭眨眼又浮現出來。這男人的吻技不是一般的好,想必嘿咻功夫絕不賴!所謂的侍寢,大家纏綿繾蜷一場,佔便宜的也是我!

在房間獨自坐了一會兒,碧水和巧兒便回來里一趟外一趟地準備許多東西。梳妝台擺滿了胭脂水粉,梳子頭飾都是嶄新的,還捧來一羅嶄新的各色衣服放入衣櫃里。

「李姑娘,水準備好可以沐浴了。」巧兒站在內室門口對我說。

「嗯。」我答應著撩開珠簾邁入內室,內室門口是一道白紗鴛鴦戲鯉屏風,透過它隱隱約約能看到後面的浴桶內灑滿了花瓣,四溢的芳香闖入鼻息令我覺得心曠神怡。

經過玄冰聖教那些女人們那頓非人折磨的清洗,我只要泡個舒服的澡緩解一下疲憊就好了。繞過屏風,碧水和巧兒在木頭旁擺了兩只穩重的金屬凳,一高一矮,是用來踩踏入桶用的,我突然有點窘,這個走到木桶跟前看了看大概有快到胸口這麼高,雖然有兩個鐵凳墊底,可光著身子蹶著爬進去也挺「不雅」啊……

我猶豫地把手伸進水里攪著水溫……

就在我愣神的幾秒,兩個小丫頭已經分站在我兩側,勤快地一人扯半邊領子把我這身破爛衣服扒了下去,我光溜溜地肌膚接觸到空氣不禁一顫,她們扔了那破衣服就來扶我上凳入桶,我心頭一橫自我心理暗示道︰習慣成自然。于是落落大方用自認為很幽雅的姿態登了凳子邁進浴桶。

哦!身子剛沁入水里便忍不住暗暗呻-吟,真真舒服!嗯,好香……人間至美地享受啊!難怪那群大腕們都流行用原始的桶內方式洗澡!

然後碧水便上前來撩起我的秀發輕輕揉拭,用了帶香味的膏體涂洗,應該是發油。我則一直用余光打量自己光潔如玉的雪白肌膚,時不時「自然」地瞟兩眼清水下玲瓏有致,豐滿勻襯的身材,激動地自嘲,喬雙雙啊喬雙雙,若你現代能生得如此姿色的三分之一,有點挑男人的資本,都不會在即將年老色衰步入剩女行列的時候失去冷靜,一時瞎了狗眼被騙,委身于那匹沒良心的種馬啊!

想到宋書林這種馬我滿心的怒恨,現代的我一定已經掛了,他指定正樂呵地和哪個風□子放浪地嘿咻呢,臭沒良心的早晚嘿死你!我在古代活一輩子就詛咒你一輩子!

沐浴之後身上散發著花瓣的芳香,全身的骨肉都泡軟了,嬌女敕細膩的雪膚泛著淡淡粉紅的霞暈,自己都忍不住想多模幾把。邁出浴桶後碧水展開潔白的大浴巾裹住我曼妙的身軀擦干水漬,巧兒則從外面取來一襲薄若蟬翼的粉紅紗衣,寬松的紗袖,長長的裙擺,在空氣中嫵媚地飄揚著,看得我一愣一愣,不是吧?就穿這個?不用這麼性感吧!這和沒穿衣服有區別嗎?

碧水擦完我的身子和頭發,巧兒就展開紗衣,站到我身後把袖口對著我的兩條藕臂緩緩向上套在了我身上,我的雪白玲瓏的身體立即在薄紗的襯托下若隱若現,烏黑的長發披散在雙肩背上和胸口,順著胸前的長發向下看去,乳峰和腿間誘人的三點險些讓我噴鼻血!整條紗衣沒有一個扣子,我尷尬地攏著襟口說︰「只穿這個嗎?不用再穿點別的嗎?能不能穿上圍胸小褲啊,空氣好像有點涼哈……」

巧兒和碧水面面向覷了一下不約而同的向我搖了搖頭。然後推著我就出了內室,來到床前拉開略透明的紛紗帷幔,把我送上床,「李姑娘請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候教主吧。」

這柔軟的大床真是舒適到家了,實在想抱了枕頭就睡。可是即將迎來的那場嘿咻卻讓我心神不寧,我仰臥在床上拿被子蓋著自己,望著頂棚不停地發呆,等待著羽天絕的臨幸,不禁感慨萬千,人生果然是有奇跡和奇遇,世事難料啊。

我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著,說不緊張那不現實。淡定,淡定,咱已經不是未經過人事的小姑娘了,槍林彈雨果身喂魚都經歷過,和人家歡愛一場還算個啥?人家大帥男還是你的情人呢,你就享受吧。

外面天色漸漸黑了,我在床上等了很久,不禁嘆氣,沒有手表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我等了多久!兩個鐘頭肯定有了!既然讓我等這麼久干嘛讓我那麼早就躺床上等?你們教主的譜也太大了!就在我四肢大敞地翻過身像個大餅子似地貼趴在床上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眯一覺的時候,門外的兩個小丫頭叫道︰「參見教主!」

我一個激靈心髒猛跳到嗓子眼!急忙翻回身子淑女地躺好,蓋好被子,耳朵眼楮全都豎了起來!

門開了,有陣風吹進來,吹得我的心口直顫,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子。外面的人關上房門。透過帷幔清楚地看到那高大穩健的身影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腳步停在床前,手一伸撩開了帷幔。

面具下的眼楮深潭一般定定地凝望著我,我屏住呼吸緊張地凝望著他。他勾起嘴角,大掌倏爾一揮,伴著我突如其來的尖叫那被子便不翼而飛到了地上!若隱若現的嬌軀全然落進對方深邃的眼底。我噌的一下彈坐起來雙臂抱胸曲起腿腳掩飾要害部位,臉刷的一下熱到耳根,警惕地盯著他心髒劇烈地狂跳,媽媽的,太刺激了,當年洞房花燭我也沒緊張到這種程度!

他漆黑的雙瞳變得熾熱,戲虐道︰「遮什麼,你身上哪一處我沒看過?過來!」他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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