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賤奴 第8章 教訓

作者 ︰ 李滄海

身子又重新被重重地拋回床上,我痛得全身都糾結起來,腦子還在被羽天絕一路懸空夾回來的慣性下眩暈不已,沒待回神就挨了一個極響亮的火辣辣大耳光,竟然被打清醒了。可是巨疼卻讓我一陣害怕委屈,捂著臉縮到了床角,身子因緊張而不住地發顫,這回是真真鬧過火了,怎麼辦,惹毛了眼前這只野蠻的獅子,我該不會真的命喪此夜吧?

終于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天作孽有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了!物極必反啊,喬雙雙我看來真是瘋過了!

「果然是個賤奴,見了所有男人都把身子送上去!」此時此刻在我眼里羽天絕的面具都已經透露出無限寒氣了,像霜打造出來的一樣,他再次高高揚起手掌,凌厲的掌風瞬間拂亂我的頭發似要一掌劈死我,我一害怕又要往後躲閃,可是縮在牆角的自己已然退無可退末路窮途,本能地捂住頭恐怖地望著他哭了出來,「哇嗚……不要打死我,求求你不要打死我……」

揚在半空的手掌在落在我面前的時刻突然頓住了,掌風凜冽的撲過我的臉,讓我在死亡擦面而過的時候一陣恍惚,警惕而莫名地仰起臉瑟瑟地看著羽天絕。而他的手竟出乎意料地落在我凌亂地長發上,輕輕撫了兩下。意外的溫柔讓我惘然,泛濫的眼淚頓時也咽了回去,怔怔地感受他的撫觸,傻兮兮的問︰「不,不殺我了嗎?」

低叫一一聲,頭皮被扯的發疼,羽天絕抓起我的頭發把我扯到身邊,俯身擄獲了我的嘴唇。滾燙的手掌攏過我的因受驚嚇而渾身冰冷的身子細致而熱烈地挖掘我的熱度。

霎時,一排排熱浪便排山倒海地向我襲來,無數激越的電流充遍全身,我沒骨氣沒懸念地癱軟到羽天絕寬熱的懷里,任他欲與欲求。眩暈,呼吸急促。

「記著今晚的教訓!」他熾熱的吻滑過我的腮邊,移至我細膩的頸項,凝重的呼吸噴灑在頸窩中酥□癢,施力地允咬,給我針扎一樣的疼,渾如觸電。

「嗯……」我乖巧地答應,一張口溢出的柔媚聲音讓自己吃驚不已,女乃女乃的,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隱性的受虐控了,面對這種凶殘的暴君都能這麼快有反應!可是,迷糊的大腦艱難地轉了轉,他今晚的教訓到底是教訓我什麼?一張猴子與猴子的圖就這麼把他惹惱了?……然後我果奔了出去……然後我撞到了任逍遙身上……然後我就被他夾回來了教訓了……

一個翻轉,重重的身軀將我放倒在床上,在我思緒亂飛的時候,不知何時羽天絕已經褪去了衣衫,龐大的身影籠罩了我,似乎在懲罰我的心不在焉,頗為凶悍地闖了進來展開了凌虐,「再讓我看見你和其他男人有親密接觸,我就殺了你……」

他陰冷決絕的話像一把利刃伴隨著他的懲罰刺入我的身體,卻讓我頓時在心里樂開了花!

呵!看來我根本就死不了!也不用擔心這禽獸會不會真把我殺了!丫的,我聞到了一股酸味兒!

漫漫長夜,激烈且溫柔的雲水之歡不眠不休。話說,這體力活耗氣傷津啊!氣喘吁吁地從雲端飄蕩記不清多少圈回來後,我已經疲憊得沒有一絲力氣,羽天絕居然按著牆上小男猴和小女猴的圖的姿勢無比溫柔地要了我一個晚上。我的這個自信啊,就如那能讓人發家致富的股票一樣嗷嗷的飆升!

睡夢中隱約覺得右腳踝被人輕輕地揉著,開始有點疼,我迷迷糊糊依依呀呀地哼唧了幾句,漸漸地疼痛消失了,腳踝上溫熱的手掌也不見了,一下子很輕松很舒服……嗯……這個夢做得好啊!好……好香……

次日一早醒來,正好是從羽天絕懷里醒的,昨晚實在貪歡太晚了。他也是頭一次在我這睡到這麼晚才醒來,比我醒得還晚。我輕輕挪了挪身子,看著他沉睡的臉,忽然有種沖動想揭開他的面具看看他真實的面目。我的手緩緩地向他的臉部移動,移到臉畔又怕被像被火燒了似地縮了回去,心虛得怕怕的。

怕什麼,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趁他沒醒來就偷偷揭開看一眼好了!

于是我悄悄地把手又重新伸了過去,模到他面具的邊緣心髒怦怦亂跳,幾乎要跳到嗓子眼蹦出來了……我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呢,一定很帥很帥……我的天絕一定很酷很酷……微微發抖的手指興奮地剛要施力挑開他的面具,那雙閉著的眼忽然出其不意地睜開,羽天絕的手眨眼抓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掰!「哎呀!疼,疼!」我大叫,他松開我的手將我甩開,充滿恨意地瞪了我一眼,冷冽犀利如食人骨血的豹子,冷哼著坐起來,捏起我的下巴凶狠道︰「怎麼,想看看自己的杰作麼?」

「什麼杰作?」我忍著下頜險些碎掉的疼茫然地問,被他一下子將身子甩在牆上,撞得肩膀很疼,羽天絕含恨入骨地說,「別以為失憶了我就會放過你!」

「不放過我才好呢……」我沒意識地小聲嘟囔一句,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羽天絕冷笑著問。

我索性挺直了身板,定定地告訴他︰「不放過我才好呢!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痛快!我是受虐狂,變態狂,狂,我喜歡你行了吧?」

羽天絕冷漠的身軀微微一愣,我們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對峙,盡管他的目光讓我心驚膽戰,我也不服輸不眨眼地回視他,他女乃女乃個熊的,原定計劃怎麼一出口全都月兌離了軌道?不是想好了要無聲勝有聲的,怎麼一張嘴就來了句我喜歡你!我這個大白痴可以去撞豆腐死一死了!

過了很久,好像我們都堅持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羽天絕譏誚地瞪了我一眼,竟沒說話,沉默地掀開帷幔對門外命令道︰「來人!」

巧兒和碧水听到羽天絕的叫聲推門而入,羽天絕徑自穿上里衣翻身下床,健美的身軀在明媚的晨光中奮發著迷人的光暈,迷得我胸口里的小麋鹿前撲後撞,這挺拔完美的男人身形是多麼性感多麼充滿誘惑?兩個小丫頭走過來伺候羽天絕穿衣服,我忽然感到一陣不暢快,想著我男人每天早上挺著傲人的身子給一堆女人們貼身伺候,我男人性感挺拔的身子說不定也和我一樣,每次沐浴的時候都惹火地給一堆伺候著的女人們看了去,我渾身不舒坦。

羽天絕穿好衣服後同往常一樣離開,然後就在他踏出門欄的一瞬間,說了句可惡透頂的話,是道命令,命令碧水和巧兒︰「今後不許任何人給賤奴衣服穿。」

碧水被羽天絕冷生生的命令嚇了個哆嗦,和巧兒回答道︰「是,教主。」

我的火氣呼壓壓地又竄上來了,他前腳出門我一下子就把兩個枕頭甩到地上,「行!你絕,你真絕!你等著!」

我郁悶!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啊?哪個女人不愛漂亮,不想穿好看的衣裳?況且像我這麼每天在一堆男人面前混姿色的女人更想弄兩套新衣裳換換。來到古代不能臭美,我來干嘛?來到古代不能得瑟,我來干嘛?來到古代要是注定被霸權主義的男人壓在下面,我來干嘛?羽天絕啊羽天絕,我的餡兒餅,我的目標,我的獵物,我的暴君寶貝兒,你以為不讓下人送我衣服我就注定能光溜溜一輩子了?有句話你不知道吧,我們偉大的領袖說啦,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乒乓一下子從床頭蹦到地上,沖到桌子面前掄起胳膊 當一拳砸在桌子上,仰天長嘯︰「他女乃女乃的,老娘要白手起家,自力更生,逆水行舟,艱苦創業!」

咦?昨個晚上腳脖子不是扭壞了,怎麼不疼了?回想到半夜模糊的夢境,好像有人給我輕輕地撫揉來著,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便如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似的仰頭狂笑。這時,巧兒把我的吊帶和超短褲拿來了,她和碧水已經習慣了我的神經質,對我習慣性癲狂的舉動大大的免疫了。我接過來衣服,把衣服穿在身上,又叫,「再上剪刀!」

  ,又是幾下子,胸口的布料越減越少,本就性感暴露的吊帶現在已經成了開胸裝,除了胸脯上兩顆誘人的櫻桃露不出來,前胸開了個大大的V字,豐滿雪白的胸峰明晃晃地晃在空氣里,然後,在心里對自己說︰俺今日拋棄尊嚴的月兌衣服,是為了俺將來能風風光光地穿衣服。總有一天,俺要把俺露掉的肉肉干干淨淨地遮蓋起來,把俺身不由已月兌掉的衣服一件一件優雅地穿回來。

這奏是女明星背後的故事!

吃完早飯,我充滿斗志地邁出流雲齋,往去渙衣房上班的路上走,途中遇見好多無極神教的女弟子小丫鬟亦或是大媽級別的老丫鬟們,個個都面紅耳赤地用最鄙夷的目光瞪向我,對我指指點點,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已經升級到了狗狗的級別,不管離得多遠,對方們的聲線壓得多低,我都能情緒敏感地听見丫的們在講什麼。

「這個賤人真是越來越騷越來越不要臉了!」

「,純,狐狸精轉世!」

「這麼騷,指不定哪天把自己騷死了!」

「就是,這賤奴指不定跟多少男的睡過了,你們看她身上,嘖嘖,真是我們女人的恥辱,老天爺怎麼會讓這種賤人活在世上!」

唉——我嘆口氣,對藍天卡巴卡巴眼楮,輿論,是壓不垮我的。盈盈一笑,直勾勾地奔她們,見我扭擺著腰肢和過了去,女人們忽然停止了口里的話,作勢要散伙各自忙各自的去。我發洋賤的聲音適時響起,把她們立刻說成了呆傻狀。

「我這個賤婊-子真是越來越騷浪越來越不要這張奇騷無比的皮了。騷婊-貨,絕對的純騷婊-子貨,我是狐狸騷□經過千騷百浪風騷轉世來的。這麼騷浪,指不定哪天把自己騷浪進墳頭兒了。就是,就是!我這騷婊-子奴隸數不清跟多少大小爺們兒上過了,你們看我身上這些狂野風騷過的痕跡,嘖嘖,真抱歉做了女人們的恥辱,老天爺怎麼就讓我這種騷婊-子繼續發騷在世上,還夜夜被咱們羽大教主迎騷而上如月兌韁的野馬一般瘋狂地佔有呢?」

只見那些女人們復雜無語地看著我,變化多端的臉從白轉向紅,從紅轉向黑,再從黑轉向青,「噗——」女人堆里忽然有個女的一口白沫子噴了出來,當場倒地全身顫抖抽~搐,發出極度令人恐怖的似羊叫得淒慘聲音,瞳孔散大,呼吸暫停,臉色由蒼白轉為青紫,雙眼上翻!接著,那女的咬破了唇舌,吐出來的沫子變成了血沫,狀態相當嚇人,嚇得周邊女子驚駭地尖叫起來,「翠姐,你怎麼了?啊,好可怕啊,啊怎麼辦啊……」啊啊啊啊,一堆尖叫平地炸開,炸得我震耳欲聾——

我瞪圓了眼楮,我的威力已經如此強大了嗎,竟然刺激的某女羊癲瘋都發作了,我們警隊隊長曾經在偵查一宗案件時被我們氣得犯過這個病,此病我認識……

這麼震耳欲聾的尖叫立刻引來了許多人過來圍觀,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跑過來幾個男弟子過來,手掌在她身上傳了傳內力,見無效,看她那麼惡心的狀態估計沒救便要抬走她。

「等一下!」我喊道,煩躁地皺了皺眉頭,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這群女人們對我太可恨,我也不能以怨抱怨,見死不救,上次見過隊員小趙在隊長發作翻白眼時緊急搶救過,我不妨按照那個方法試試。何況我還是個人民警察,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人慘死。我跑過去,喝道︰「放下她,大家都走開別圍著她!」那幾個男人愣了愣,被我的大嗓門驚了一下,果然放下了女人抽-搐的身體,「牙咬的太緊了,麻煩兩位小哥兒,幫忙用力掰開她的嘴!」可是身邊的男人們沒動,我急著抬頭兒,卻見他們的目光每一個落在女人身上,全部在盯著我因俯身而露出的雪白胸口,整個一片春光誘人地隨著急切的呼吸上下起伏著,靠之!一群,我抓過一個男人的領子在他耳邊吼起來,「想模嗎?想模就先把這女人的嘴給我掰開!」男人身子猛地一個激靈,點著頭兒伸出胳膊喀地捏住那女人的下巴骨,一下子就把她的嘴捏開了!

然後在周圍圍觀者一陣唏噓抽氣下,我飛速跪在女人面前拔下自己一只布拖利便利落地塞進了她嘴里!這麼做是防止她咬舌,把自己咬死了。然後嗖嗖嗖嗖解開了女子的外衣,腰間的緊束的系帶,這樣能利于呼吸,然後把她的頭枕在了我的腿上,眼看她就要發作到昏迷過去,我說︰「再掰開她的嘴!」那男人又用大力捏開女人的嘴,我扯過不知道是誰的一條胳膊用袖子在女人嘴上狠狠地抹去了血沫子,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俯身便向女子的口對了過去!

「啊!」周圍又是一片尖叫!這回不光有女人的叫聲,還有一堆男人夸張的叫聲參合在其中!

有個女人尖尖細細的嗓音冒出來︰「天哪,女人怎麼能親女人……太,太恐怖了!」

我親你個頭啊?這叫人工呼吸,你們這群古董無知的山炮懂個屁!

我陸陸續續不敢放松生命地給她人工呼吸了半天,這女人發作的十分嚴重,我也知道自己不專業,就會這麼點搶救手法,不論對不對路,我是盡力而為了,至少無愧于心。不過顯然,我的幫助有了一定效果,女人漸漸恢復了知覺,有點緩過神,瞳孔的發散開的光亮漸漸恢復聚集過來,見了我正在「親」她,驚駭地拖著虛弱的身子竟然爆發了一股很大的力氣把我推了個四仰八叉。

她竟然扁著蒼白的嘴,像被我迷-奸強-暴了一樣,指著我的鼻子虛弱地叫,「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山炮!我對天翻白眼,拾起自己的布拖一看,居然被她咬爛了!沒法穿了呀……腦子一陣氣憤,索性鬧心地拖了另一只一同撇掉了。哎,我救個人容易嗎,不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還犧牲了自己唯一的鞋子。整理了一下前襟,一把拉過剛才那小哥兒的手按在自己的飽滿上,「答應了讓你模得,模吧!」周遭目睹了這一幕全部目瞪口呆,不知怎的方才還一陣喧嘩吵鬧無比,突然現場陷入了一片沉寂。

放在我胸口的大手在不停的顫抖,那小哥兒磕磕巴巴地觸電似地抽回手說,「不不,不用了……」

「不模嗎?你剛才不是連口水都流出來了嗎?」握我抓過他的手按回胸口帶著他用力揉了一下,甩開,「好了,模過了,你的願望實現了。」女乃女乃的,姐姐是故意讓你模的,別白模,別忘了出去宣揚手感。我推開他,昂起頭,剛大搖大擺地邁出幾步,霎時錯愕……

左面人堆前那個威嚴凜冽的高大男人儼然已經怒氣騰騰,銀黑色面具下性感的嘴唇抿著一條嚴肅的線,面具後的雙眸幽深無底的光芒刺在我身上頓時讓我反射性地一下發顫,捏了把厚厚的冷汗……完了完了完了,昨晚剛被教訓不準親密接觸其他男人,怎麼一親密接觸就被他撞上了?我說怎麼這麼吵鬧的形勢忽然安靜下來了,羽天絕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倒吸了口冷氣,我尷尬僵硬地對他笑了笑,以為他要發威了,不禁賠笑討好,光著腳定在原地,仿佛被釘子狠狠固定住一動沒動……誰料,他只是怒不可遏地瞪了我一眼,轉身便走了。呵?就這樣放過我了?我慶幸自己撿了便宜,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虛軟地轉過身向另一個方向走,還得去渙衣房上班呢。可是,一轉頭兒又撞上了另一個美男含笑深究的目光,任逍遙一抹粉紅色的逍遙身影佇立在不遠處衣袂飄飄,明亮的眼楮正在我身上深邃地流轉,我怔了怔走了過去,他剛要開口,我一扭頭想沒看見他似的從他身邊繞過去了。

「想不到你還有這兩下子。」他在身後玩味地說,跟了過來。

我不說話,只覺得沒鞋穿的雙腳踩在地面熱熱地有點扎腳。

「我就知道你今天早上還能活著起來。」他又說,身形接近我然後與我並肩。

我仍不說話,在想著用什麼東西能弄出一雙鞋來。

肩上一緊,我被任逍遙的大手按住了肩膀,那家伙又說了,「生氣我昨晚沒救你?我不是不救你,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沒法插手。誰讓你曾經那麼狠毒地害他呢,天絕要懲罰你,我也沒辦法。若不是你失憶了,變了另一個人,或許我也會懲罰你呢。」

嘿!這話說得怎麼這麼討人厭?這麼欠揍!

我忿忿地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有今天本來就是活該唄?」

任逍遙呵呵一笑,百媚叢生,迷煞女人的雙眼,性感的聲音邪風一樣飄進我的耳朵,「那你說呢?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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