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雲陽,求求你醒來,不要,快睜開眼楮看看我。大」霍希語奔潰的搖晃著駱雲陽已然失去知覺的身體,一種就要失去他的痛苦順間將她淹沒,她大哭著,無助的啜泣著不停的叫喚著自己的男人,托住駱雲陽後腦的手掌,越來越粘稠的濕潤,讓霍希語的心越發的慌張。
車窗外撞毀的車頭不停的冒著青煙,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沖進車箱內,微微跳躍著的火星子,使霍希語頓生不好的預感,她驚恐的望著那「吱吱」作響的車頭,還有那越來越濃烈的濃煙,心想︰「不好,怕是要發生更可怕的事情。」
看著依然昏迷的駱雲陽,霍希語當下下了決定,將駱雲陽的身子放好,瘋狂的在車內拼命的尋找著可以割斷落雲陽綁住自己的安全帶,尋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只打火機,霍希語不假思索的,點燃打火機對著身上的安全帶猛燒。
片刻後,束縛在她身上的安全帶順利掙月兌,她毫不猶豫的快速踢開已然變形的車門,鑽了出去,跑到駱雲陽的車門前,打卡車門,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死命的想要將車內卡在駕駛座和安全氣囊間駱雲陽拉出車外,可是她太過于瘦弱,怎麼拉也拉不動完全昏迷的駱雲陽。
霍希語看著那徹底撞毀的車頭內,可怕的火星子越發狂妄的開始叫囂著,她的心越發無助的乞求著被卡著的駱雲陽︰「求你,起來,駱雲陽,你听見我說的話嗎?你不可以就這樣躺著,你起來,我求求你。」
無助的眼淚不停的流出,手上不停的扯著駱雲陽的手臂,試圖要將他拉出車外,可全是徒勞,突然「噗」的一聲,車頭突然一把小火從內燒起,就快要燒到車廂內,霍希語驚呼「啊」的一聲,驚恐的一把抱住昏迷的駱雲陽,緊緊的將護在懷學
下意識的恐懼的對著懷中的駱雲陽叫道︰「快,起來,我求求你,你不可以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只要你起來,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我求求你。」乞求的聲音,早已經泣不成聲,驚恐的死命的拍打著駱雲陽昏迷的臉,希望他會蘇醒。
許是昏迷的男人听見了女人的呼喚,微微睜開緊閉的雙眸,嘴里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
霍希語見狀,立刻激動的對著駱雲陽叫道︰「你醒了?雲陽,快起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動,我們要離開這里,車子要爆炸了,快啊。」
昏迷的駱雲陽並沒有完全的清晰,可卻奇跡似的開始配合著霍希語拉扯的動作,霍希語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氣,扶起他的身子向車外踉踉蹌蹌的走去。
可說是遲那是快,正當兩人剛一離開燃燒的汽車時,「轟」的一聲巨響,汽車霎時爆炸,支離破碎,赤紅的火焰直沖上空,將整個黑夜點亮,一片火海。
霍希語和駱雲陽也因為被突然的爆炸震動震出數米遠,雙雙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聖瑪利亞醫院
「嗯,」霍希語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那雪白的屋頂,再次從昏迷中醒來時,依然是次日的清晨,一張熟悉的臉龐率先印入她的眼學
「小姐,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嚇死我了,有沒有那不舒服?」張媽緊張的問著已然蘇醒的霍希語。
霍希語看著那一臉擔憂的張媽,昨晚車禍的可怕記憶霎時浮現在她的腦海,她「豁」的從床上坐起,一把拉住張媽的雙手緊張的問著︰「先生呢?雲陽呢?他怎麼樣了?他在哪?」
「先生他~~~」張媽聞言,猶豫著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他怎麼了?」霍希語看著她一臉猶豫的樣子,失去那個男人的恐懼瞬間將她整個感官佔滿,臉頰瞬間慘白如紙,她一把掀開被褥,顫抖著雙唇,緊抓著張媽的雙臂,恐懼的問著︰「他在哪?」
「小姐,你剛醒,還是先讓醫生看看。」張媽見狀,立刻阻攔道。
「我問你,他在哪?」霍希語完全失去了耐心,她只想要見到駱雲陽,她只想知道她沒有失去他,哪怕只是昏迷也好。
「在監護病房,還沒渡過危險期,先生還在~~~~」
張媽的話還沒說完,霍希語就瘋狂的向門口跑去。
「小姐,小姐。」張媽見狀,立刻緊跟著她奔跑的身子,向監護病房而去。
霍希語一路快跑的,跌跌撞撞的向著監護病房的方向跑去,淚水早已經迷花了她的眼,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模糊,心里不停的祈禱著,不要,她不要那個男人離開,她不要。
當監護病房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隔著玻璃窗,看著那插滿了插管,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時,霍希語徹底的奔潰了,眼淚有人洪水般狂瀉而出,心痛無法言語,瘦弱的身子忍不住虛月兌的傾倒,正好被剛好趕到的王子順一把接住。
「小姐,你不可以這樣,你要振作,先生現在這樣,我們不能在他最需要我們的時候倒下。」王子順慌忙將霍希語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勸說著。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為什麼我要發了瘋的去搶他的方向盤,要是我不搶,一切都不會發生。」霍希語大哭著,悔恨的淚水,將她淹沒。
後面趕來的張媽見狀,眼角一陣的濕潤,走上前,一把將那坐著的脆弱女人緊擁在自己的懷中勸慰道︰「不要哭了,希語,先生會沒事的,等他醒來,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淚,他會心疼。」
王子順見狀,也慌忙上前勸慰道︰「是啊,駱總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哭,你現在一定要堅強。」
霍希語聞言,深吸口氣,緊拽著自己的衣襟,努力的想要阻止淚水的傾瀉而下,卻全是徒勞,她啜泣著︰「我~~~~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害了他。」說完便撲進張媽的懷中痛哭起來︰「他要是醒不過來了怎麼辦?我好怕,張姨,我好怕~~~~~」
「希語,別怕,先生吉人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情。」張媽輕拍著自己懷中哭泣的霍希語,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那滄桑的臉頰。
「警察發現你們的時候,駱總的身子是趴在你的身上,警察說,許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即使昏迷了,他還是想著要保護你,所以,為了他,你一定要堅強。」王子順的眼角也有了一絲的濕潤。
霍希語聞言,越發的哭泣著。
不知何時,還在病房內診治、觀察駱雲陽傷勢的意思,注意道了玻璃窗外哭泣的三人,思索片刻後,和里面的醫護人員交代幾句後,便走了出來,對著哭泣的三人說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三人聞言,立刻站起,紛紛看著醫生,張媽慌忙答道︰「這是我們小姐,有什麼事情,您說。」
醫生聞言,打量著張媽懷中哭泣個不停的霍希語,思索片刻後說道︰「病人現在的傷勢基本穩定了下來,不過,原本車禍第一次撞擊時,病人的後腦和前額就已經受到嚴重的撞擊,有嚴重腦震蕩的跡象,再加上爆炸時,車子碎片對病人後腦再次撞擊,使病人的腦內葉有了一定的損傷,碎片我們已然取出,不過可能會對他的記憶有一定的影響,畢竟的傷到了腦神經組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霍希語聞言,淚眼婆娑的問著醫生︰「您能說的再~~再清楚些嗎?」
「意思就是,病人可能會喪失一段記憶,可能永久無法想起。」
「什麼?」三人聞言,驚愕的看著醫生。
「是的,會忘記一些人或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