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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霧氣的遮掩下,一座巨型宮殿高高聳立。
天剛蒙蒙亮,卻依舊散不去的詭異氣息,令人不禁起一身雞皮疙瘩。
一身猩紅衣衫的中年男子雙眉凝一抹戾氣,目光緊緊的鎖著橫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黑衣男子。
「查到是誰下的手麼?」
中年男子怒聲道,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不省人事,那個憋氣令他血液里的暴力分子上下亂竄。
「不清楚,您讓我去探查靈狐一族動態,孩兒是在半路上發現紅鷹的。」
說話的男子一身青袍,氣質顯得頗為正氣凜然,他的感覺與這周圍的氛圍很是不和諧。
中年男子心疼的瞥一眼床榻之上的紅鷹,冷冷瞥一眼立于一旁,一身正氣的殘鷹,冷哼一聲。
對于這個兒子,他一直糾結。
他的身上和那個該死的叛徒一樣,沒有一點血鷹家族該有的嗜血霸氣,反而顯得一派正氣,眉宇間還有著那個討厭女人的氣韻。
可是,他喜歡的兒子又那麼不爭氣,竟然自個偷偷跑去靈狐家族,這才招來厄運。
「你先下去吧。」中年男子陰沉著臉示意他先行告退。
殘鷹聞言,彎腰行了一禮才緩緩轉身走出那間奢華無比的房間。
房間里只剩下中年男子與昏迷不醒的紅鷹,中年男子這才坐下來,心疼的模著兒子桀驁不馴的五官。
手心聚起一團血芒,直接刺向他的前胸,低咒一聲,「小混蛋,每次都要老子給你擦。」
紫翼,等著老子去炸了你的鳥窩。
退出房間的殘鷹,帶上門,回頭看一眼里面,眼眸劃過一抹受傷。
同為父子,他和哥哥自小便被這個男人棄之如敝屣。
他們從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徒步走過長長的血色長廊,這里的一切都令他窒息,看向一望無際的天空,腦海里跳過一道風采絕倫的身影,終是長長一嘆。
……
「滅掉!」
清冷的聲音不帶絲毫的猶豫在大殿內響起,此刻白簫已步入狐窟歷練,有了前面的戰績,小舞自然而然成了名正言順的正牌殿下。
狐族天王殿,紫翼,碧溪,余霖和武薩等人偕同族中閉關的眾長老共同在商議血鷹一族的事情。
听到小舞冷傲的聲音,眾人詫異與她的冷傲,堅定。
幾位長老面面相窺,大長老皺著眉毛試探著說道,「舞殿下有所不知,這血鷹一族行跡詭異,勢力龐大,我們實不宜與之正面踫撞。」
他的話落地,頓時引來紫翼天王和碧溪女王的反感。
一群老東西,還是這麼膽小如鼠。
紫翼一臉怒容,忍不住的戾氣從眼底蹦出。
封印六年,罪魁禍首全是拜血鷹那個老家伙所賜,六年前你們阻攔,現在還有臉站在這里攔著。
「那長老之意是靈狐一族全是孬種,膽小如鼠之輩,別人在你頭上啥泡尿,族人也要接著?」
小舞的眼中冰涼一片,對于這種膽小之人,無須客氣。
之前,這件事她本不想插手,畢竟是靈狐一族內部的事,但是經過昨夜一事,這件事已與她產生了微妙的關系。
噗——
余霖和武薩本是不羈的性格,听到這麼彪悍的對白紛紛噴笑出聲,敢這麼對這幾個老家伙講話的,她還是第一個。
就算是紫翼天王也不敢對其這麼囂張。
大長老幾人聞言臉色頓時漲紅,一陣青一陣白的變幻著,哆嗦著胡子指著小舞氣到結巴。
「你,你這個小黃毛丫頭,竟,竟敢對老夫這般無禮,哼!」
他們一出關便听到了小舞的傳奇經歷,礙于前者彪悍的戰功,也不敢說什麼,只能郁悶的發發牢騷。
紫翼和碧溪兩個勾勾唇角,寵溺的看向小舞,發現她臉上那抹得意的笑,真心贊嘆了一把。
這幾個老家伙,在他二人年輕時就百般阻攔,活到現在一老菜邦子了還是這麼迂腐固執。
但是身為靈狐一族的人不可忤逆太上長老,否則很容易被詛咒,兩人這才悲催的被壓制多年。
小舞不同,她不完全是狐族的人,自然可以隨意出口,這下不知爽了多少人。
但凡吃過太長老嘴上虧的人,皆是在心底偷笑不已。
「好了,大長老,舞兒是功臣,況且非我族正式族人,你就少說一句吧。」
紫翼一派威嚴的樣子,差點氣得幾位白胡子太長老背過氣去。
什,什麼,讓他少說一句?
歷來橫行無阻的長老團第一次吃了個悶頭虧。
「臭老頭,你廢話太多了!」
大長老正欲頂回去,一道冰冷的聲音赫然響起,只間一群身著白金袍子的男子正簇擁著一位妖孽俊美的男子走進殿來。
他一襲白袍,手執一把折扇,劍眉斜入發鬢,眉宇間一股狂傲王者風範,高貴氣度顯露無疑,舉手投足間掩不住的狂傲高雅貴氣,無人匹敵,舉手投足間都待著一個王者風範。
那雙瀲灩咖色瞳眸深遂如一汪深海令人暈眩,高貴狂傲的氣勢力壓群雄。
他的出現令現場出現了短暫的窒息,小舞小嘴張成o型,詫異的看著自家男人,一臉花痴相。
紫翼,碧溪二人眉宇微挑,對這位不速之客的狂傲,卻並不反感,再注意到小舞不尋常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什麼。
心底同時一嘆,這個男人果然非蕭兒可比,兩者相比,差太多了。
「你,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族內部?」
剛剛被小舞羞辱一番的長老們頓時急了,手指伸出直指向霸氣的七王爺。
這一指不要緊,眾人只覺一陣疾風而過,七王爺身後一道身影如同影子般爆射而出。
啪啪!
兩道掌聲驟然響起在大殿之內,眨眼的功夫人影已再次回到七王爺身後。
靠,太牛叉了!
小舞激動的就差淚牛滿面了,七爺就是七爺,每次都能帶給她不同的震撼。
有這樣的男人,她如何能變得溫柔乖巧?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