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翻身,小薰幾把飛刀與白墨竹開始對打,千依繼續完成她的舞。
千依到底要干什麼?沒有人知曉,只是那旋轉的步伐越來越慢,千依的身軀真如同飛舞的白蝶那般,輕盈飄柔。剎那間,雲漠滄和白無雙像是看懂了什麼,呆在原地,沒有動彈一步。這!
「血淚蝶!」白無雙驚叫一聲,又見一條指甲大小的白色的蟲子被一只巨大的白蝶抱著飛走了,其它白蝶也隨著那只巨大的白蝶飛走了。白無雙手臂,額頭,到處是流著鮮血的小孔,模樣很是人。
「雙雙!」白墨竹停下打斗,飛奔至白無雙身旁,愛憐地撫著白無雙的傷口。把脈,隨即怒視雲漠滄,
「雲漠滄!你太狠了吧?子母蠱這種蠱!你也要下?」子母蠱,中母蠱者會痴狂般像母親一樣愛憐著飲下子蠱者,控其心智,像著了魔一樣為飲下子蠱者奉獻一切。把了脈,再加上剛才白無雙那句血淚蝶,白墨竹已經猜出這蠱究竟是誰下的了。白無雙一身武藝了得,帶兵打仗,為雲漠滄立下赫赫戰功,無數汗馬功勞,恐怕從頭到尾里都是這子母蠱惹的禍。
「咳咳!」千依再次跌倒在地上,小薰眼疾手快,扶住了千依,讓她可以枕著自己的肩膀。
「那,剛剛,依兒是在•••」楚凌風听過這血淚蝶的傳說,與白墨竹的話聯系起來,眾人想通了其中的關聯。
「施舞者喚來血淚蝶,以自身鮮血喂之,灌輸種蠱者身上,最後,蝶王會帶走母蠱,而施舞者需以生命為代價來喚蝶!」苦笑,含著幾年的辛酸悲苦,含著恍然間大徹大悟的痛楚,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來,白無雙終于還是流淚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對雲漠滄的痴狂,竟只是兩只小蟲子的蠱惑!
「那!依兒!」白墨竹一個箭步,好像幡然明白自己的失誤,想要去察看千依的情況。
「師兄,你不是早知道了嗎?」一聲師兄,喊住了白墨竹。
千依閉上眼楮,盡力不讓眼淚流出來,平靜萬分地訴述︰「婆婆傳我這舞譜,不是師兄你給的嗎?包括婆婆,不也是師兄安排的嗎?我知道。•••一開始,你就知道了,無雙的病和治療方法,施舞者要至陰至寒女子身軀方能成功,我不就是嗎?你為了保護妹妹,我能理解你!所以,我很乖對不對?我乖乖地練習每一支舞。父皇也是的,嫁我,只是為了換取太子哥哥的解藥,伶國未來儲君可不能死啊。對吧,瘋師兄,害你一直在月兌離皇室經商,後來,又是父皇讓你出使銀夕,和滄大哥密談的使者就是你吧?可你和大師兄都太壞了,都只是安排,沒有看著我成長,沒有看著我長大,都沒有認出我來啊!」
屋里靜了,听不到一點聲音,風吹落樹葉的聲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秋天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