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庸的日子 青城 青城(13)

作者 ︰ 謝絕假言

??池生小時一直和家人住在一起,但因性格孤僻,以及身世等原因,和家人關系一日淡似一日。請記住讀看看址在其十五歲那年,搬進這間與所有房屋均不相接的老屋中居住。

??文高明站在這棟孤獨、安靜的小屋院子里,感慨了一會,才輕步上前,掏出身上的「開萬家」鑰匙,輕而易舉地開了門上的小銅鎖。

??門格格格地被輕輕推開,屋里有種死一般的沉靜,和一股發霉的氣息。窗戶緊閉,雖是白日,但屋里的光線卻很黝暗。

??這里還跟池生死前一樣,一切東西都在它原來的位置。不同的是︰每樣東西表面都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而且門窗因為關閉太久,有一股很重的霉氣。但奇怪的是,中間還有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幽香,好象是女人身上的香氣?

??文高明用力吸了吸鼻子,「這種香氣我好象在誰身上嗅到過?是舅娘?還是哪位女弟子?」他靜靜地站在屋子中央,一邊思索一邊掃視著屋子。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下的一口鐵皮箱子上。

??文高明又用那把特制的鑰匙,輕易地將箱子打開了。請記住

??里面裝著各種各樣的小東西,而且一看就是從市面上買回的便宜貨。文高明不由皺了皺眉,因為這些小東西好象都是姑娘才喜歡的東西,怎麼在一個少年的箱子里竟收藏著這麼多!是本來要送給姑娘的,還是他自己真的喜歡才偷偷收藏的?文高明一時也弄不明白,他又小心地翻看下面。下面是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文高明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後,正要關上箱子,突然,他看見被他翻亂的衣服中間層露出一本藍色封皮的書。

??文高明好奇地取出來,剛打開第一頁,全身便微微一顫。只見扉頁上竟用糨糊粘著一幅工筆人物畫。這幅畫像紙色已發黃,顯然是許多年前畫的。畫的是一個女人的頭胸像,這女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五歲上下,有點象官府發布的追捕在逃犯人的海捕畫像。不同的是︰一般海捕上的畫像都沒有什麼表情,而這幅畫中的女人卻在微笑。雖在微笑著,但卻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淡的感覺。不過,五官還算整齊,想來真人一定頗有幾分動人。

??這女人是誰?是憑空想象的作品,還是真人的寫生圖?

??文高明默默地注視了一會畫中的女子,又往後面翻看。一連十幾頁,都是這個女人的畫像!既沒有題跋,也沒有別的文字,所以無法肯定她的身份。但根據紙張發黃的程度,可以判斷這些畫像不是池生的作品。

??那麼池生又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呢?文高明一邊思索著,一邊往後翻,又翻過幾幅這女人的畫像後,就忽然出現了一幅男子的頭胸畫像。這幅畫像跟前面不同的是︰不是工筆畫,而是水墨畫。畫中人物戴著一頂瓦形道冠,身穿黑色的道袍,是一名青年道士。也沒有題跋和。但文高明卻隱隱猜猜到了這兩個畫中人是誰。

??再往後翻,就沒有畫像了,而是記著一些奇怪的東西。這些文字不但前後不連貫,而且語言也很簡練和隱晦,看墨色和紙張,當是池生的手筆。

??文高明飛快地瀏覽著

??我正在後山樹林里,忽然林煜路過。她看見我後有些驚奇和害羞,問我在看什麼書,我隨口亂說了個書名,她沒問了,飛快地離去。

??我正躺在後山一片長草中睡覺,忽然听見林煜和肖曉的說話聲。悄悄爬起來看,只見她們各端一只大木盆,里面裝著要洗的衣服。兩人以為樹林里沒人,竟跑進樹林里小解!幸好沒被發現,不然好尷尬。

??唐珍看見我的一顆扣子要掉了,就說為我補一下,我推辭不過,就讓她為我補了。

??……

??從這些古怪的斷句里,可以想象池生是一個多麼敏感多麼封閉的少年。他甚至連寫給自己看的東西都不敢寫得太細,好象在預防有一天會被人發現這本秘密的冊子似的。文高明正要繼續往下瀏覽,但就在這時,他听見了唐珍的尖叫聲!

??文高明大驚失色,立即扔下手里的冊子,奪門而出。

??池蘭已經被人殺害!院落里沒有一個人,看來都去追趕凶手去了。文高明又驚又怒,立即飛上屋頂,尋找眾人蹤影。不料又發現了另一具尸首!

??只見院落西北角上一片樹林里,趴著一個男子,整個後背全是鮮血!文高明倒呼口冷氣,過去一看,原來是埋伏在那里的田白登。

??看來凶手是首先行刺了田白登,然後再掩到屋後,殺害了池蘭的!

??文高明匆忙檢查了一下尸首,便急忙去追趕凶手和池歸田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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