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受邀參加一個商業派對,據說出席此次派對的都是東川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不光如此而且前來參加派對的明星也不少,若溪的好友幾乎都在邀請之列,而據主辦方透露今晚參加派對的明星大約有五六十人的樣子,可謂是星光璀璨。晚七點左右派對正式開始了,該來的人幾乎都已到齊了,若溪和李小曼,黃子明,還有葉薔薇一起,他們的旁邊既有當前最紅的明星,也有幾位早已淡出公眾視線的過氣藝人,還有幾位經常在電視上露臉的企業家。酒店里熱鬧異常,前來參加派對的女明星個個都做了精心打扮,可謂是爭芳斗艷,若溪今日穿的依然很是保守,一身火紅色的長裙,燈光下露在外面的肌膚顯得格外白皙,脖子上一條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鏈,柔亮的秀發隨意的披在兩肩。
「若溪,我們去唱歌吧。」酒席散去之後大家開始給子娛樂,不遠處的舞池里已經有人在翩翩起舞了,而樓上則是一間k歌房,李小曼和黃子明約好上去唱歌,而他們看到若溪依然孤單的在原處,順便叫上她一起。若溪知道他們的用心良苦,「我不去了,這甜點很好吃,我想在吃一些,你們先去吧,一會兒我在上去找你。」若溪婉言拒絕了,一來是不想做他們倆人的電燈泡,二來自己最近工作很累,而且接連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真的無心唱歌,為了掩飾謊言,若溪忙拿起來一塊水果蛋糕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其實她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因為懷孕初期使得她食欲不太好,她一直想抽時間去醫院把孩子給做掉,奈何一直沒有抽出空閑來。
李小曼和黃子明走了以後,葉薔薇也隨著一個年輕的小老板去舞池跳舞去了,而旁邊的幾個人也陸續的走開了,他們或是跳舞,或是唱歌,或是干脆與自己關系好的朋友找個角落去喝酒聊天了,只有若溪在形單影只的。周圍的熱鬧讓若溪有些窒息,別人的狂歡是我一個人的寂寞。若溪要了一杯紅酒找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了下來,她剛剛坐下就有一個打扮的十分時髦的小伙子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小姐,我能請你陪我跳一支舞嗎?」小伙子長的非常的陽光,看上去也就二十歲上下,若溪憑直覺來看對方應該是圈內人士,因為他身上沒有企業家的那種精明與深沉,也沒有富二代的那種驕橫,有的是一份平和,若溪站起來沖對方禮貌的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你還是去找別人吧。」說完若溪就坐了下來,小伙子見自己遭到了拒絕,沒有在說什麼,然後就走開了,若溪剛想喘口氣然陸續來了幾位邀請他去跳舞的,這其中既有年近不惑的老板,也有初出茅廬的富二代,更有圈內人士,若溪都一一的拒絕了,她是想離開的,可活動未結束,若是提前離場,顯得太不禮貌了,所以若溪坐在角落里等著活動結束,然後和李小曼他們一起走。
「你還是喜歡安靜。」正在若溪捧著酒杯胡思亂想之極,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中音,若溪頓時愣了一下,這聲音好熟悉,可卻又好陌生,她緩緩的把目光從酒杯里挪開,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燈光下面前的男子身材挺拔俊秀,一身筆筒西裝,男子的右手上帶著一塊名貴的勞力士,燈光里男子的臉非常清秀,可卻不青澀,乍眼一看就知對方必是一個事業有成之人,他的眉宇之間有著他這個年齡段男人的那種成熟穩重。若溪吃驚的望著對方,同時對方則望著自己,只不過不是吃驚,而是自然。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真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可能是真的?七年多的詩句居然可以讓一個青澀的男孩兒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散發著中年男子拿著成熟魅力的男人,看他的穿著打扮及給人的那種氣場就可知對方現在混得不錯,「你是海濤嗎?若溪不敢去認定,那張臉依然,可卻退卻了當年的狂浪不羈,所以她的問話小心翼翼。
男子優雅的一笑,然後微微的點點頭,「若溪,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真沒有想到能夠在這兒遇到你。」若溪不敢去與鄭海濤直視,她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因為當初是自己先提出分手的,時過境遷自己把一切都看淡,可誰料想他會在出現,可現在的他與當初的他截然不同,曾經滄海難為水,物是人非事事休。
鄭海濤直接坐在了若溪的對面,點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白蘭地放在面前。
若溪,「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你現在過得怎樣?」
鄭海濤喝了一大口酒,緩緩的咽了下去,略作感慨的說過的還可以,小有成就。
若溪以為對方會問自己的境況,可對方卻沒有,興許對方真的把自己看開了,自己好與不好他都不想過問了,這樣也好,既然分手了就應該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若溪輕聲問。
鄭海濤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口吻回答,「這場派對的發起人之一就是我。」
若溪聞言略顯詫異,「你?」能夠發起這麼大的派對這是需要一定的實力的,而若溪卻沒有听聞東川有一個叫做鄭海濤的企業家,因此是滿臉的問號。
「你知道星球娛樂的董事長是誰嗎?」鄭海濤看穿了若溪的疑問,因而不動聲色的問。
若溪「鄭天雄啊,也是我的上司啊,可惜我至今還沒有見過他,你怎麼這麼問,難不成你和我們鄭董事長有親戚?」若溪在半開玩笑,她記得鄭海濤家在農村,沒什麼特別有錢的親戚朋友。
鄭海濤沒有說話,而是從懷里把一張名片逃出來放在了若溪面前,「你看看就明白了。」
若溪拿起那名片一看,然後在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她頓時被驚的險些下巴落地,她緊緊的捏著名片,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沒有想到內地最大的娛樂經紀公司的老板居然就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男孩兒,當初的他和如今的他簡直是天差地別,這樣的落差若溪怎可相信,怎可相信?
面對若溪的一臉吃驚鄭海濤顯得非常的坦然,「若溪你不用驚訝,不過你放心沒有人會知道我和你的這層關系的,你依然可以在我的公司繼續發展,實不相瞞,若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希望你能夠回到我的身邊。」
若溪的手微微一送,名片落在了地上,「海灘;你是不是還在恨我?恨我當年無情的拋棄了你,你是不是認為我就是一個檀木虛榮的女人,因為你沒有錢,所以才離開你的?」
「當我得知你和張伊藤結婚的時候我是這麼認為的,我心中充滿了對你的恨,所以我才只身一人去了南方發展,時過境遷,我經歷了一些之後我也就也就看開了,加上那次看了你的訪談節目,我徹底的明白了,想想當年我對你的確不夠好,我沒有給你你想要的安全感,沒有給你家的溫暖,我那時候年紀輕,所以從不懂的人讓你,包容你,我知道你離開我不是因為我沒有錢,我也知道張伊藤比我更懂你。」鄭海濤一臉正色,他是把內心深處的話全都說出來了,雖然還深深的愛著她,可自己卻不想給她任何的壓力,除非哪天她願意走進自己了,有一種愛叫做無緣,又有一種愛護叫做成全。
若溪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些,這一刻她真的感動了,眼淚差一點就滾落,這個男人真的成熟了,不是因為他的事業,他的年歲,而是他的心志,一個成熟的男人在談及自己過去感情的時候不會輕易去說對方的過錯,而是要把原因歸罪在自己身上,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成熟,他的胸懷才真可以海納百川。
若溪,「你應該也成家了吧,也當爸爸了吧。」
鄭海濤,「現在又恢復單身了,不過我有個可愛的小公主,她不到六歲,叫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