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流之奉系軍閥 第二卷 東北 098 阜新

作者 ︰ 綠林草莽

「袁公!」楊度意氣風發的回到了北平大總統府——既然共和了,京城也不適合叫京城了,還是叫北平順當。「白元則不負大總統厚望啊!一萬條槍,三十五塊一支。隨卑職一同回京的,有兩千支和五十萬粒尖頭子彈。剩下的,三個月之內全數交到北平!」

「哦?」袁世凱有些意外,他是受到過楊度拍來的電報的,說是談成了,但是沒想到,白步鰲會這麼爽利的先送來了兩千支快搶,袁世凱最近過得並不如意,還是南方的革命黨鬧騰的。南京參議院正式選舉袁世凱為臨時大總統。依據中華民國臨時約法,改總統制為內閣制,大大削減袁世凱的權力,但他堅持在北京就職。

這就成為了民國初年的一場可笑的政治鬧劇。

大總統在北京,參議院卻在南京。

當然這個笑話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因為袁世凱拒絕南下,參議院又被迫同意袁在北京就職,放棄了原來建都南京的主張,並決議將臨時政府遷往北京,南京臨時參議院也同時北遷,並改組為北京臨時政府參議院。雖然革命黨跟老袁掰腕子,最後還是他老袁贏了。但是他卻嗅到了,將來這個國會,將會嚴重制約到自己的權力。他頭疼的,是這個事。

當然了,在關于將國家政治中心放在南京還是北京的問題上。南方革命黨,敗的一塌糊涂。

孫公中山提出的「臨時政府定都南京」的主張,在臨時參議院內遭到大多數議員的反對。2月14日,臨時參議院開會討論建都地點,連街頭巷尾賣報的小童都知道《大公報》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先後發言者俱主張北京,間有主張南京者」,投票結果是︰共有28票,「其中二十票主北京,五票主南京,二票主武昌,一票主天津」。

參議院的決議稱,「前經各省代表指定臨時政府地點于南京者,因當時大江以北尚在清軍範圍內,不得不暫定臨時政府適宜之地。今情勢既異,自應因時制宜,定政府地點于北京」,從而否定了孫中山的要求。

孫公中山、黃興聞知後,當天即召集參議員中的同盟會員開會,「嚴責不應為袁張目,黃興尤怒不可遏,雙手插入軍服口袋中踱來踱去。李肇)、黃復生以交回復議為請,黃興遂曰︰‘政府決不為此委曲之手段,議院自動翻案,盡于今日;否則吾將派憲兵入院,縛所有同盟會員去。’」

當臨時參議院開臨時大總統選舉會時,「忽有廣東、廣西議員起言,臨時政府地點須重議,非改在南京,吾輩願以身殉會場。眾謂不可如此,即欲重議,亦須俟總統不以前議為然,交令復議乃可。言未畢,而交復議之咨文已到,遂重議。其結果仍用記名投票法,開票計得二十七票。其中十九票主南京,六票主北京,二票主武昌」。

復議雖推翻了原案,仍以南京為都城,但孫、黃的做法引起了參議員們的普遍不滿,「有多數參議員主張辭職」,這無疑加劇了臨時參議院與同盟會的對立情緒。

「大總統,卑職替大總統多問了白元則幾句話。」楊度跟袁世凱說話的時候,可絲毫沒有在奉天時的倨傲,而是恭恭敬敬的說道︰「白元則以為︰革命黨好大喜功、懦弱不堪,實不可與之為謀。」

「哦?」這下,袁某人更加喜出望外了︰「他還說什麼?」

「沒有了。」楊度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卑職話沒問透,白元則已經把話說透了。」

「皙子啊!」袁世凱滿意的拍了拍手,半眯著眼楮說了句︰「我看呀,梁秘書長那里還缺個副手,你看你是不是要去幫襯一下?」

「嗯?」楊度的眼楮突然明亮了!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諸葛亮三顧茅廬、文王求太公之類的畫面!這是,這是賢臣遇見明主啊!「卑職敢不忘死以為大總統前驅!」

「行了!場面上的話,就不用多說了。這北平臨時參議院的組建,你跟梁秘書長,還要好好商量一番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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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山海關以南發生的一切,白某人還是那句話。只要他們不到山海關下,奉軍絕不會率先出關跟北洋決一死戰的。東北的重中之重,是發展,是工業,是實業。臨時哪有那麼多功夫去摻和南北雙方的那堆爛攤子。

奉軍接下來幾個月要做的事情,也早都定好了。第一,反復演練步炮協統作戰,尤其是對炮兵、步兵的默契程度要求很高的彈幕徐進戰術;第二,開始演練步坦協同作戰,以及飛行隊的演練。連戢翼翹都讓他放到下面連隊里跟著一起軍演去了。

此時的阜新城,還在景額的手里。

不過這里的阜新,聚集了太多的旗人。白步鰲圖一時省事,讓景額拉著太半腦後有反骨而且有血性的旗人一起到了阜新,現在要處理起來,反倒是有些棘手了。大開殺戒吧,不好,怕散了民心;這不動屠刀吧,阜新又是自己垂涎已久的地盤。

這個時代的阜新,不是屬于奉天的,而是蒙古王公的地盤。從圖爾根河往東,庫昆河往南,從奉天的清河門往北,這一大圈的地,臨時都姓「依爾根覺羅」。

當然了,阜新的發展,比起已經初步實現了部分工業化的奉天來說,還是太落後了。唯一跟現代化有關的,怕就是作為奉省滲透計劃之一的火電廠了,這讓阜新的夜晚,還有幾盞亮著的電燈。

「四爺,您看,咱們今天是不是就住城里頭了。」幾個穿長衫的男子大搖大擺的進了阜新城,一臉的旗人大爺做派——連那身長衫也是。盡管這身打扮、神態,在奉天是落後的、愚昧的象征,但是在阜新,卻不然。

「住?當然住這了!」那位叫四爺的把長衫下擺嘩啦一甩,大馬金刀的往路邊客棧下面的木椅子一靠,干瘦的手掌往桌面上一拍,大喇喇的喊了聲︰「小二!爺今兒個住店,把你們家最好的酒菜,給爺端上來!爺不缺錢!」

說著,十幾塊亮閃閃的鷹洋,便在棗木的桌子上嗡嗡的打著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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