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當律師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在美國。」宇文雪淡淡地笑了笑，不以為然，我看你要給我繞多大一個再入正題。
「……」宮少澤沉默了一下，終于繼續微微妥協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只是分居階段，而且，我們現在討論的人，使我們的親生女兒，所以，你就不能用平時的語調和我交流，而不是用商業伙伴的口吻和我談判？這里，不存在任何利益的分割。」
「首先，我們分居已經快18年，根據美國伊利諾伊州的法律規定，分居20年，可以視同于離婚。其次，我不覺得讓小 當律師有什麼不好，這個職業很有前途，最後，我覺得你太獨斷了，應該多听一听她自己的想法，畢竟最後的路是她走的，我們做父母的，不能代替，不應該包辦。」
「其實，我並未反對或者阻撓的選擇，只是這樣一來，戴蒙得家族的金融領域，就後繼無人了。我知道小燁選擇了和金融完全對口的會計專業，而且打算出國讀研，所以，我想請你讓小燁來美國，我會逐步讓她接管這里的生意。」
「這就是，我們今天的主題嗎？」
「沒錯。」宮少澤點了點頭
「……我，不同意。」宇文雪思慮了一番，終于還是一口拒絕。
「……為什麼？」
「小燁已經成年了，她現在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有她自己的生活道路選擇，不管是不是接管戴蒙得家族的金融領域家業，都應該由她自己選擇，而不是你我在這里可以隨意決定的。」
「你誤會了，我沒有想強迫任何人，那時候你堅持她要和你姓，而不是我的姓氏，我不是也答應了麼？我今天和你進行這個視頻，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這個事情而已，不一定要立即拍板。」
「……小燁出身的時候，我剛剛和你分居，小 也只有4歲。那時候，我對小燁說，她沒有爸爸，之前的17年，她就在這樣的思想下生活著，現在你突然跳出來，我有點擔心她短時間之內接受不了，這樣吧，我會建議她去美國，然後你趁著她在美國讀研的那一年，和她接下友誼，然後循序漸進地接近她。」
「……」宮少澤點了點頭。「那麼，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怎麼看？」
「什麼意思？」宇文雪揚了揚眉。
「我對你的心意，依舊和23年前婚禮上的誓言一般，不曾改變。」
「我已經單獨地過了這麼久，而這十幾年，我們依照約定不口不提過去發生的種種，彼此以一個朋友的姿態相互問候，現在的我覺得心里很平靜，不想再起什麼波瀾了。」
「……我尊重你，我還是那一句，我等你。」宮少澤緩緩點了點頭，抬手關了紐約這邊攝像頭。
紐約華爾街戴蒙得家族大廈
「nd，」宮少澤手下一個金發碧眼的助手禮貌地敲了敲門，「您的女兒Eva來了。」
「哦？讓她進來。」
「爸，情況怎麼樣？」進來的女子和宇文燁類似的氣質，一頭酒紅色的披肩長發，眉眼精致，周身的氣場穩重自持，可是美麗的眼楮里帶著難以察覺的一絲俏皮。
「……功虧一簣啊！」看著心愛的大女兒宮 ，宮少澤從滿父愛的眼楮里難得地流露出一絲無奈。
「媽媽那里這麼難以攻下嗎，爸爸，你確定你已經盡力？」宮 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那要看，我們怎麼定義這個盡力，用我的定義而言，我盡力了。那時候，我們怎麼就吵得那麼厲害呢？現在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那時候這個坎若是過去了，那麼現在的我們，一家四口，應該很圓滿啊！」宮少澤輕輕地搖了搖頭，深邃的眼楮陷入了深思。
忽悠完生活部的學姐，宇生會辦公室填好了納新報名表的宇文燁無精打采地在門口遇見了路靜，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無精打采地走了。
「清涵，計劃成功。」路靜給冷清涵發出了這樣一條短信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冷清涵收到那一條短信之後，也忍不住笑了笑，宇文燁，接招吧！
不久，宇文燁就接到了復試的短信，她那時候自然不知道會計學院學生會會長罩著自己，感嘆了一句效率真高，就找了一件比較普通的E-land襯衫然後就出門了，既然他們是主場作戰，那麼我就更加不能喧賓奪主，我的確不是一個能輕易駕馭的人，但是這一刻，我願意讓你們覺得，我是一個能夠被輕易駕馭的人，宇文燁嘴角泛過一絲冷笑。
「那麼，宇，請問你為什麼選擇來我們學生會呢？」五個學生會部長，中間就是眾星捧月的路靜，路靜閑閑地拋給宇文燁一個很常規的問題，宇文燁絲微笑地說了幾句場面話。
「因為我想增加自己的閱歷，之前的17年，我受到的都是傳統的書本上的知識，唯獨欠缺了實踐這個環節，所以，希望可以在大學可以在這方面有所精進。」坦白地說，這些場面話你們听了3年，也不見審美疲勞麼？宇文燁在心里笑了一下。
之後的幾個問題，宇文燁的回答中庸而圓滑，她完美地保持了自己「听話」的假象，最後，她成功進入學生會，她松了一口氣，這下可以給媽媽交代了。
宇樺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內
「所以，小燁就是在這個時候和冷清涵有了一點摩擦？」宇文雪听著自己助手的匯報，語調平靜，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是的。」
「果然都是小孩子心性。」宇文雪搖頭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都還需要磨練啊！既然是這樣，那就讓小燁鍛煉鍛煉好了，以後走進社會，她會遇見各種不喜歡她的人，若是連怎麼和不喜歡自己的人打交道都不會，那以後就別想立足了。」
「……可是，路靜似乎也站在冷清涵那一邊。」
「我知道，路靜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冷清涵就在旁邊呢，路靜用冷清涵的思維模式和我對話，冷清涵應該就是她背後的軍事，以拙破巧，好心思啊！只是她們兩個人還是太年輕了一些，若是再歷練幾年，應該能分別挑起冷氏和路氏的梁子。」宇文雪笑了笑，語調愜意，但是言辭里有明顯的贊賞之意。
「……只是，這樣一來，董事長，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問題，她們兩個都是有分寸的人。」
「小燁，幫我核實一下這一張底表有沒有錯別字。」路靜女王淡淡發話。
「好的。」
五分鐘後
「路靜學姐，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恩。」
「小燁，幫我把這張通知復印15份，要求是。」
「五號宋體，A4的80克紙張，了解。」宇文燁點了點頭，「你直接說是商業合同的正文格式我就明白了。」
「……」看著宇文燁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路靜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手下都是宇文燁的復制黏貼，這個效率她真的是喜歡啊！上帝啊，再賜給我一個宇文燁吧！我不貪心啊！（上帝︰「……這還叫不貪心？）
307寢室
「靜，你今天看上去氣色不錯，沒有被新來的大一小孩子弄崩潰？」冷清涵一臉疲憊，美麗的臉上有淡淡的黑眼圈。
「你那邊又出現了什麼極品？」
「有個孩子指著那台打印機說這個空調為什麼放在桌子上，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差點沒暈過去。」
「……」路靜默默喝水，不說什麼。
「靜，你看上去氣色還不錯，看來這一屆會計學院的新生里面沒有這樣的奇葩？」
「也有啊！有一個孩子堅持說要把華爾茲換成拉丁國的拉丁舞，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從來不知道歐洲地圖上在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拉丁國……」
「……」
「不過呢，我總算把我這里的工作進度都完成了。」路靜得意地笑了笑。
「什麼？」冷清涵詫異地看了一眼路靜的進度表，「靜，你難道復制了一個自己不成？」
「那倒沒有，但是我不得不說，謝謝你讓我把小燁招過來，她一個人能頂20個人的活，而且做事極其有效率，有規律，對了，她還很好心地幫我把所有的檔案都歸了類，現在我找便多了。」
「……靜。」冷清涵咬牙切齒地開口。
「啊？」路靜看到冷清涵不善的眼楮，終于意識到這里有一個鷹派的反宇文燁分子，要樂極生悲了。
「……靜，這個迎新晚會是校學生會和各學院學生會聯合舉辦的，所以資源是共享的對吧？」冷清涵美麗的眼楮眯了起來，作為多年好友路靜很清楚，冷清涵要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