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已經說了,文若姑娘這幾天都被這客人給包了,你就算是要見她,也得按點規矩來吧。」老鴇身上一股濃重的脂粉味,笑的時候臉上的皺紋也一層一層的堆了起來。
「我不管,我已經說了,我要文若姑娘,這里是五千兩銀票,你收好,若是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麼我會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你惹不起的。」那青衫男子說完這句話,四周本來還在幫忙的人都停了下來,一臉納悶的看著他,哪里來的這麼大的勇氣。
楚雨微微一笑,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的身份,他這幾天守株待兔還是有些作用,微微抱了抱拳,走上前說,「兄台,今日我已經包下文若姑娘,還請兄台成人之美才好。」
「你這個」那青衫少年眼里含著嗔意,轉而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微微一笑,「本公子今日非要奪人之美了,怎麼著,你還對我怎麼樣?」
「楚某當然不能對兄台如何,但是文若姑娘心中對你必然有所不齒,不是麼?」楚雨不急不慢的說,眼楮卻是迅速的向查木一瞟,查木立刻心領神會。
「你這個家伙怎麼這麼討厭,難道在大牢里還沒給你關夠麼?」那青衫公子想必也是真的生氣,說話也不自覺地加強語音。
「兄台你怎麼知曉楚某曾經被一個驕橫無禮的女子給拖到大牢里去享受了幾日,現在想想,當日那個女子也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耍耍小姐脾氣,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楚雨笑眯眯的說著,可話里的每一個字都戳到了她的心上。
「那是因為你無禮!」那青衫公子听到楚雨將那位小姐形容的這樣不堪,心里更是氣急,卻又無可奈何,她早就听聞文若姑娘的大名,更是想听她彈奏一曲,幾日前來,卻都掃興而歸,今日她也是下了決心過來,卻不想踫到這個無賴。
「我哪里無理?」楚雨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若真的說無理的話,這位兄台明明是女兒身,卻又扮作男人來到妓院來尋歡作樂,難道想找手帕交麼?」
「你別太過分!」朱焉看到自己的真實身份被揭穿,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再將他給關進大牢里,一輩子都不放出來。
兩人還在對峙間,突然听到了妓院里面一陣騷亂,楚雨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而後大步走上前去,附在她的耳邊說,「我還有更過分的呢。」
朱焉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楚雨已經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朱焉又氣又急,她這金貴的身子什麼時候被男人這樣對待過,她一定要讓自己爹爹剝了他的皮才好。
「楚雨,你還是乖乖就擒吧,楚家伯父可是快扛不住了。」剛一出門,吳家大少一行人已經將整座妓院給團團包圍住了。
楚雨听到吳家大少說的話心里也是一緊,而後卻又裝作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才幾天沒見面,就這樣想念哥哥我麼?」
「你不要嘴硬,你如果還想要你爹的命的話,你就趕緊跟我走!」吳家大少怒道。
楚雨也是微微一笑,更加淡定的看著吳家大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被自己手下的人爆了菊花之後,自己怎麼看他都有一股娘們的感覺。
「如果我不跟呢?」楚雨輕輕的拍了拍朱焉的小,恩,彈性還不錯,朱焉已經臉紅到脖子里面去了,大怒道,「你這個快點放我下來!」
「朱焉?」那吳家大少表情立馬變得嚴峻,「快把小姐放下來!」
「小姐?」楚雨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如果讓我放了她的話,那就趕快把我爹給放了,不然我就將她賣到妓院里面去!」
「你敢!」吳家大少怒道,他怎麼也沒想到楚雨竟然會劫持了朱焉。
「我怎麼不敢,你想好了再來找我也行,不過你得先讓這些兵都給退了,刀劍無情,傷了這位大小姐可不是你能交代的了的。」楚雨的眸子猛然一邊,殺氣外露。
「退兵!」吳家大少恨恨道,「楚雨,你若是敢傷了小姐的一根汗毛,我定會讓你十倍償還!」
「傷她,我可是舍不得的,只不過你怎麼樣對我爹,我就怎麼樣對待這位小姐,你看著辦好了。」楚雨朗聲笑道,而後帶著泰寧衛的一行人,瀟灑的走了出去。
「大哥,你真厲害,你怎麼知道朱焉一定會去妓院里面?」查木一臉崇拜的看著楚雨,之前去妓院的時候,奇諾比誰都要不高興,楚雨很多事情還是與他偷偷商量的,比如說讓外面的人放出風聲,說楚雨正在倚花樓里面,就是為了吸引他們過來,一方面又在和朱焉糾纏不清,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因為,這個小妮子最愛彈奏,京城這個妓女揚言是天下第一,以她的個性,定是會想要來听一听,文若姑娘還要謝謝我將她名聲傳的這麼響亮。」
楚雨略微有點得意的說,他本來就不是心胸寬廣之人,原來對這個朱焉就已經記在心里,想到有什麼機會就要去報復一下,沒想到這次正好拿她來交換楚漢生,這一筆,算自己賺大了。
「可是,大哥,那個小妮子一直都在那里摔東西,兄弟們都看不住她。」奇諾有些無語的說,那個小妮子自從回來了以後就一直大吵大鬧,兄弟幾個都被你弄傷了還不敢做聲。
「是麼?」楚雨挑了挑眉,「走,去看看她。」
朱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現在還被關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馬就了結了楚雨的性命。
「哎喲,大小姐,你可不要亂砸啊,這里是客棧,不比你那金屋,你還是手下留情的好。」楚雨一進門便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姐還真不是一般的金貴,竟然連桌子都給掀翻了,這樣的小姐脾氣,誰能忍受的了?
「你還敢過來,趕緊給我送回去!不然本公主要了你的狗命!」朱焉氣得大罵,他堂堂一個公主,怎麼能夠受此委屈。
「你要了我的命,也得等我看見我爹無恙之後才能要。」楚雨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不要以為你真的很金貴,在我面前,你就是個女人罷了。」
「我會讓你後悔你今天說的話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殺了你!」朱焉憤憤的說。
「那我等著。」楚雨只是微微一笑,而後揮了揮手,「你還是留著點力氣吧,我可不想到時候說我虐待你。」說罷,便大步離去,留下朱焉一個人在房間里叫罵。
入了夜里,也是到了三更的時候,楚雨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問,「那個朱焉,已經睡著了吧?」
「沒有,還是在哭。」奇諾蹙著眉頭說,「應該是害怕的不敢睡覺吧。」
楚雨點點頭,想來她又有些可憐,她出生在了這樣的富貴之家,自小便是萬人寵愛,如今無故被自己連累,更是心酸,也是想了一會兒,最後終于還是悠悠的嘆了口氣,「我去看看吧。」
奇諾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楚雨對這個女孩兒不僅僅是對待一個籌碼該有的態度,而是多了一絲心疼。
楚雨當然不知道奇諾在想些什麼,他此時心里都是想到當年思瑤也是孤身一人,想想自己確實有些難為她,所以才想去探望下。
「還沒睡?」楚雨輕輕的推門進去,朱焉已經躺在了床上,看見有人來了,立馬擦了眼淚,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