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擂主是個年近二十的青年,武師第八重後期修為。還有和防御有關的高級寶藏,到現在還沒受多大的損傷。
看見冷陽上來,若無其事的拭了拭手中暗紅長劍,道︰「你可真是命大。藏靈丹沒弄死你,洪鑄那個老家伙有第九重後期的修為,卻還是被你躲過了一劫。可你卻有點傻啊,既然逃命,怎麼跑到紫洛城來。」
冷陽沒說話,只是心中思索,看來洪家人都以為自己這幾個師兄弟是逃命出來的。
「你想空?」四號擂主長劍已經擺了個起手式,見冷陽兩手空空,一臉玩味的問。
「如此多廢話,要打就打!」冷陽道。
「那麼急干什麼,我可是打算好好玩玩的。」四號擂主長劍如電,倏然而來,直取要害,可沒絲毫他話中所說的意味。
冷陽卻做了讓所有人驚掉牙的選擇,不躲不避,直直迎了上去。真是求死啊!
長劍入肉,瞬間刺透胸膛,順暢的沒有絲毫阻礙,響起的聲音都美妙難言。四號擂主心中雖驚,卻毫不在意。就要拔出長劍,終于驚訝的發現,此人的強悍到了變態,居然利用肌肉的收縮,死死的將自己的利劍夾鎖住!
「哈哈,你這自己求死,怪得了誰?」四號擂主雖有驚訝,卻毫不驚慌。他修煉的人階頂級功法叫「陰火勁」,火力不驚人,卻最擅長搞內部破壞。侵入人體,可瞬間破壞生命平衡,自然引發內火邪毒,讓人從身體內部自.燃而死,最是歹毒不過。
真氣迅速匯聚于右手,沿長劍迅速涌入冷陽體內。
冷陽平靜的雙眼再也掩不住內心的決然暴戾,他又豈會真的求死?雙目圓睜,空空雙手高舉,近丈長的玄鐵偃月刀出現在手中,向著四號擂主頭頂劈擊而去。
四號擂主也是一驚,不過,也僅是一驚。只是身子微側,打算以左肩去受此一擊,整個臂膀都變成岩石的灰白之色,握劍的右手更迅猛的灌入「陰火勁」真氣。雙眼緊盯冷陽,臉上泛起嗜血的獰笑。
比狠,也是要靠實力的!
冷陽毫無所動,只是用出全身心的力量,施展出凌厲剛猛的披風式!
在這擂主眼中毫無威勢的一刀,瞬間臨近。毫無阻礙!劃開他的肩膀,微斜著向下,切過胸膛,抹過腰際。在他愕然的醒悟中,他整個人就已經斜分成了兩半。
身體下半部分幾乎完全承受了這一擊的威力重量,瞬間骨肉成泥,爛成了地上的一堆。而這擂主這時因為右手緊持利劍,利劍插在冷陽胸膛,有了依托。上半身就懸空著沒掉下來,而那些被分了家的內髒卻沒依托,就這麼和著血水傾瀉而下。
整個景象,可畏可怖。在這擂主上半截身子掉落在擂台上時,臉上的獰笑都還沒完全消散。
這在敵人看來,毫無威勢的一刀,是物極而反,威猛極而顯平淡。兩千斤的玄鐵偃月刀,加上冷陽四千五百斤的體力,加上凌厲剛猛的披風式,一刀之下,有萬斤之力。
這樣的巨力,順著一道鋒利的刃全部灌注進敵人身體,是冷陽全身心施展而出的巔峰一擊!
這些日子來,不斷的來自那莫名其妙的洪家的威脅,始終讓他的生命懸在半空,這是含恨泄憤的一擊!
在眾圍觀者的眼中,這是一場詭異的比試。來的突然,結束的更迅速。看著那擂台上的少年微皺著眉頭抽出貫穿自己胸膛的利劍,臉色平淡,似無痛楚,眾人都覺心中發冷。那李剛表現出的狠意,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玄鐵偃月刀已經再次放入了納戒,冷陽手持流著自己血液的利劍,看向洪梟道︰「你也要來嗎?」
洪梟陰沉著臉,同伴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前就被分尸,身旁的先天高手都來不及解救,讓他心中憤怒。不過,洪梟也只稍一沉默,就展顏笑道︰「陰火焚身的滋味很特別吧?」卻看也不看冷陽一眼,對左右同伴笑道︰「這小子裝腔作勢呢,身受第八重後期高手的利劍重創,現在又陰火焚身,撐不了多久。」
旁邊一男子附和笑道︰「讓李某幫梟兄弟送他一程。」不知何種心態,李剛看到冷陽狠辣的戰斗,就感覺自己被搶了風頭,說著就伸手向著冷陽一招。
洪梟說的沒錯,自己是在裝腔作勢,現在已經連邁步的力氣都無。這李剛一群人離擂台本來就近,他伸手虛空一招,冷陽就覺勉強憑著肌肉收縮堵住的血液突然似開了閥門的水壩,激.射而出。
「啊!」冷陽一聲怒吼,想要上前搏殺,腳下卻似扎了根,一點不听自己指揮。
正在這時,那本淡然而立,面帶掌控一切微笑的李剛,臉色突然發黑發綠,從他嘴里長出一根帶刺的黑色藤蔓。
「啵!」有著堅硬骨骼的整個頭顱就像一個脆弱的水泡,破了。那前一刻還有著「臉」形的頭皮就像戳破了的氣球,流出黑稠的液體。兩三個呼吸間,原本好好站在那里的一個人,變成了一個人形盆景。
這盆景有著人類的軀干和四肢,甚至脖子,可在這之上,長著一棵詭異的而妖嬈的黑色藤蔓。一股腥腐.交雜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
冷陽胸口的血液這時也噴勢減慢,但他已無力再控制肌肉堵住傷口。失血已經超過一半,頭暈目眩。搖搖欲墜之際,被一雙手穩穩托住,並按住還在噴血的傷口,金彪有些急切的聲音傳來︰「師兄?師兄!穩住。」一邊說著安慰提醒的話,一邊將冷陽扶到台下,半道上又遇到急忙趕來的冷笑笑。金彪攙扶著師兄,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燙,皮膚越來越紅。
冷笑笑在旁驚呼︰「內火邪毒!」
金彪急切的問︰「師姐,師叔不是有‘木之掌控’嗎,能治療嗎?」
冷笑笑搖頭道︰「這利劍造成的傷口還行,但這內火邪毒卻不是外力能治療的,至少以我師父現在水平辦不到。內火邪毒歹毒在破壞生命本身的穩定平衡,讓生命自發崩潰。就像一座建築,外力治療就像加強材料之能,但這內火邪毒卻在破壞建築根基。要想恢復,只能看他自己。」說到最後,冷笑笑自己都不太信。
說句內心話,我經常檢討,為什麼一場戰斗不寫的更精彩復雜,你來我往一會兒呢?那樣看著不是更爽,寫著不是更嗨。試過很多次,發現自己確實沒把一場戰斗寫得漫長的天賦。即使勉強寫出來,都是些乏味,毫無可讀趣味的文字。
于是,主人公至今少有的幾場戰斗,無論文字表現還是情節本身,都非常短暫。最多也就盞茶功夫。我還在慢慢模索如何寫出一種精彩,讓人血脈沸騰的戰斗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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