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把他帶到門口,道,「殿下只召見韓大人,請韓大人自行進去吧。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說完,就退到走廊上。
韓子玉從剛才踏進東宮就開始惴惴不安,此時看著緊閉的房門,更是眼皮狂跳。獨自站了許久,才敢吱呀一聲打開房門。書房里很靜,也有些昏暗,他正打量,太子的聲音自書架後響起,「韓大人嗎?請把門關上!」
這聲音是長期處于高位者的悠然,悠然中帶著自信,自信中含著只有別人才感覺得到的壓迫性。韓子玉一向清楚這位太子的手段,每次听到都忍不住頭皮發麻。如今又不小心知道那種事,更是覺得這聲音有如魔魅。
他戰戰兢兢走進內室,只看了一眼,就驚嚇得連連後退。
太子趙叡正衣衫不整地坐在榻上,臉上帶著饜足的微笑。微微傾著身,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撫著安睡的小公主。小公主側臉偎在他身上,那雪白的頸子和削肩從被下露出來,上面竟密密麻麻布滿吻痕!
韓子玉的心幾乎跳出胸腔,不敢置信道,「你……你……她還是個孩子!」他首先關心的不是皇家聲譽,而是公主受到傷害。請記住我w只他自己沒有發覺。
趙叡故作苦惱道,「可是已經這樣了,該怎麼辦呢?本宮雖然是太子,但也是平常男子……」韓子玉霍然意識到此時的自己身陷泥沼,鎮定下來道,「下官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趙叡心里冷笑,面上依舊裝得懊悔道,「可是母後和眾官都把韓大人當做內定駙馬,連父皇都是默許了的。你沒看到這陣子父皇異常器重你麼?」韓子玉以為是自己表現出色,才令乾帝另眼相看,經他一說,莫名地有種挫敗感,努力裝作若無其事道,「下官會竭力推辭此事,明日就奏請皇後免去下官教導公主的任務。」
趙叡道,「‘朝顏公主’是我朝顏國的寶貝,天下所有男子都夢寐以求,韓大人竟避如蛇蠍,眾人一定會起疑。連本宮都逃不過母後法眼,更何況韓大人呢?到時,為了維護皇家聲譽,母後少不得要把你秘密處死。」韓子玉生生打個寒戰。
趙叡笑看著他,繼續道,「韓大人平步青雲,如今前途敞亮,還沒有轟轟烈烈做出一番大事業,舍得就此了斷麼?」
韓子玉這些年如履薄冰,小心再小心,別人擁戴太子他也跟著擁戴,別人給新王送禮他也跟著送禮,其實骨子里卻有著讀書人的傲氣。他原以為可以一直如此安穩度日,不成想,攬英殿外,看著默默垂淚的小公主,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走過去安慰。
而邁出的那一步,成了噩夢的起源!
他心里五味陳雜,道,「太子殿下想讓下官做什麼?」
趙叡愉悅起來,「本宮可以給韓大人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容許韓大人得到全天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位置,但是,」愛憐地將榻上的朝顏連人帶被抱進懷里,「本宮的寶貝不能動一下!」
‘朝顏公主’是被乾帝親口承認的‘鎮國之寶’,‘十七駙馬’更是人人都渴望的位置,經過半月的相處,韓子玉也很喜愛這位公主,現在,他能夠因為太子的一句話擁有這一切,但條件是——不能觸踫!他有種受辱的感覺,不僅是讀書人的傲氣,還有男子尊嚴!
他驀然甩袖而去,拋下一句,「恕韓某不能答應這種事!」
趙叡看著他離去,也不是太擔心,篤定他早晚會再來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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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門上傳來 地聲響,原本在‘熟睡’的朝顏眼睫顫動,緩緩睜開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哥哥,問,「太子哥哥要顏兒嫁人麼?」
趙叡呼吸一滯,不動聲色移開視線,把薄被掀開,給她整理衣衫。一邊故作若無其事道,「皇姐們都要嫁人,顏兒當然也要嫁人。」朝顏清眸一轉,流下淚來,抽泣道,「可是嫁了人就見不到哥哥了……」
趙叡收緊手臂,將她密密擁緊,沒有作聲。他又何嘗想他的顏兒離開?面對父皇的清明,母後的強硬,他只能利用手中僅有的權勢為他的寶貝造一個安全的小窠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