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梅森再次狠抽了兩口煙,放佛這個決定費了他好大力氣。請記住我
「真的要回去嗎?」思成很不甘心的問道。
「走!現在就走!」憑著多年的經驗,梅森似乎也感覺到了非同尋常,磕了下煙槍,站起身來,毋庸置疑的說道。
看著思成狠狠的跺了下腳鑽進船艙,華天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漁船回去的時候走的也不快,都是一群豪放的漢子,雖說有些遺憾,但並不見得郁悶,不大一會,先前的不爽快便一掃而空,很快又說說笑笑起來。
「再行一會,約莫著就道一山島了吧!等會我們就在那里休息下,今天大伙也都很累了。」梅森拉著漁網,滴滴汗珠從身上滑落在甲板,但很快又被蒸發。
「一山島是前面一座大島,因為島上只有一座山,所以我們便如次稱呼它,只有在行船很累的時候我們才會登島!」看著滿臉迷惑的華天,華彥拉著漁網解釋道,身上一塊塊碩大的肌肉顯示了他不愧是村中排名前幾的好漢!
「哈哈一山島旁邊水很深而且還沒有暗礁,適合停船!」華彥不遠處的一光頭大漢音如悶雷,奔放一笑道,「這些事你早晚都要學到!」
此人正是雷雷的父親、有著七百多斤力氣、村中的第一好漢梅開泰!他虎背熊腰,身高八尺有余。
「好咧!早就餓死我了。」思成咧嘴笑道,黝黑的臉龐襯托出兩排牙齒的潔白。
听聞此言,眾人又是一陣哄笑,迎著溫熱而腥澀的海風、冒著烈陽,華天手握魚槍,心中卻愈加地不安,汗水浸濕了衣衫。
約莫茶盞過後,梅森口中所說的一山島已隱約可見,然而他心底地焦慮和煩躁卻愈發的明顯。
「快看!那是什麼?」不知誰大喊了一句。
眾人紛紛回頭,只見後方不知何時一龐然大物,仿佛會移動的堡壘,正乘風破浪迅速向漁船靠近!
「其身如膽有翼,頭若牛而牙尖,尾如蛇,眼若大拳,頭比房屋,尾動風起,吐水海嘯」
「是鯥膽精!快走!」華天一聲嘶吼!說著已向桅桿跑去。百度搜索讀看看
「鯥膽精?」顯然有人還在發愣。
「若是被它趕上,我們都得死!」來不及過多解釋,華天拉著船帆吼道,「思成!還都愣著干嘛!」一腳踹在思成的上,他心如火焚,這個時候哪還能顧得老幼尊卑!
華天此言並非危言聳听,這條鯥膽魚有著萬斤左右的力氣,是海上霸主,就是一般的宗師境大高手遇見它也得落荒而逃,何況是一群不懂武技、不識修行的普通漁民呢!
「快!快!都去幫忙!」還是梅森率先反應過來,丟下網便去幫忙。
起初眾人還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僅僅片刻,一切都井井有條起來,他們經常出海,不時也會遇到大型鯨鯊之類的,逃命本事倒也不小。
看著漁船迅速向島上靠近,華天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氣。
然而!
海闊憑魚躍,大海是魚的天堂,普通的鯥膽魚就比船兒在水中靈活多變,迅猛萬倍,何況是這條不知活了多少載的魚精!
「把無用的東西統統扔掉!」梅森說著已抬腿一腳把一張八仙桌踢進海里。
「撲通!」
「撲通!」
桌椅板凳、空著的木桶等等一切暫時無用的東西統統被扔下海!行船的速度提高不少,此時離一山島已不足一里。
可是!
鯥膽精的速度更快,似乎已經能看到它身上銀色的鱗片,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還是不行,它已離我們不足三里,只需片刻便可追上!要把魚桶全部扔掉!」華天注視著越追越近的鯥膽精,果斷說道。
「不行!我們費了多大力氣才逮到這麼些魚,絕對不行!」梅忠手扶著魚桶拒絕道。
「大伯!我們現在是逃命!」華天寸步不讓,此關一船人的性命,不可兒戲!
「唉!扔!」梅森雖不甘心,但也知道華天所說在理,嘆息一聲,把木桶放倒,滾下海去,也有其他人紛紛效仿,不過最後還是留下了兩條。
若是放在平日里,區區一里之地不過茶盞,可今天卻感覺度日如年!
「快些!再快些!」華天心中焦急的祈禱。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
近了、更近了
突然!
「呼啦!」漁船一陣劇烈的搖晃,鯥膽精的蛇尾仿佛一條巨大的鋼鞭狠狠的拍打水面,它竟躍出海面幾米,四只腳貼著水表。
它它竟在水上迅疾如風的奔跑起來!
離漁船不足百米!
眾人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牛頭上柱子般的獨角、森白色的尖牙,眼中淨是人性化戲謔!
「大伯!你要干什麼?不要,不!」思成大喊。
「能擋它一會是一會!你們速走!」梅森說著已手握鋼叉跳下海里。
此時漁船離島已四十來米遠,然而就是如此短的距離,在一干人看來竟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梅森奮力向鯥膽精游去,眨眼之間兩者之間的距離已不足二十米。
「畜生!」梅森用盡全身力氣拋出鋼叉!
「鏘!」
一聲脆響,仿佛刀砍鋼板,拋出的鋼叉連他的魚鱗都不能劃破。
鯥膽精揚起它的蛇尾,「啪」的拍在梅森身上,大口大口的鮮血夾雜著內髒碎塊從他口中噴吐而出。
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鯥膽精就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咬住梅森,「 嚓」一聲,身體斷成三節,然後咕噠咕噠吞入月復中,嘴角殘留的肝腸撕扯多遠!
「不!不!」思成悲慟的怒吼,華天死死把他拽住,面頰憋得通紅,雙眼似能噴出憤怒的火焰。
在這短短的片刻,梅森竟與大家陰陽兩隔,一船人無不悲痛,不過此時離島已經很近了,大船無法行駛,眾人紛紛跳下海,向岸邊游去。
梅開泰右握槍、左提叉負責殿後,眼看鯥膽精就要靠近,虎目一瞪,右手全力一拋。
只見魚槍仿佛離弦之箭閃電般射向鯥膽精左目!
那魚精倒也反應迅捷,微微轉過頭,魚槍射中了它的脖子,直沒槍頭,鮮血直流。
可是這些傷害相對于它龐大的體積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已為眾人靠岸擠出來寶貴的時間!
鯥膽精似乎也被激怒了,一個甩尾抽向梅開泰,他連忙扭腰避開要害,不過左中。
此時一伙人都已登上岸,或砸或拋、或仍或射,想為梅開泰的上岸贏取時間。
然而!
鯥膽精死追不放,再次張口咬向梅開泰,梅開泰臨危不亂,右手持叉狠狠的刺向他的牛鼻。
不過魚精這次學乖了,似也知道對手力氣不小,揚起它的大頭,一個扭身,蛇尾重重的拍中梅開泰的後背!
梅開泰只感覺眼冒金星,鮮血不要命的從口中狂噴而出,待他想再次提叉,鯥膽精卻已咬中其右臂,「刺啦」一聲拽掉。
鑽心的疼痛令梅開泰直欲昏厥,他咬緊牙關,一個猛子扎進海里,想從海中逃月兌,可卻被魚精一腳踢出水面,張口接住,呱唧呱唧咀嚼起來。
看到著血腥的一幕,岸上眾人睚眥欲裂,額頭上青筋爆出!
鯥膽精可不管這些,圍繞漁船游了兩圈,頭撞尾抽,直到把漁船弄個稀巴爛才不甘的游向遠處。
華天咬緊牙關,嘴角都滲出血絲,握緊拳頭,指甲陷入了膚肉,死死的盯著鯥膽精,心中有道聲音在咆哮︰「畜生,待我藝成之時,定要將你抽、皮、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