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教室里昏昏欲睡的莉莉,兜里的電話忽然響起。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要不是單獨設置的鈴聲,她本能的就要壓掉那個電話,「喂,雲姐,怎麼了?」
雲的聲音有些著急︰「家里跌打損傷的藥還有嗎?」
「沒……沒了……悅琴姐去了道館就再也不欺負我們了,所以很久都沒補充,應該不需要了吧。怎麼了?」莉莉從迷迷糊糊的樣子逐漸清醒了過來,因為她想起了一段噩夢。
雲有些擔心的說︰「悅琴把舒文留在道館了。」
「可能是……她喜歡舒文哥哥吧。」莉莉想了半天,說了一個她自己都不信的話安慰雲。
「可是舒文看到她換衣服了!」
「什麼!」莉莉的小臉一下變得蒼白,結結巴巴的說,「舒文哥哥是那個……她不會介意的吧……」
「可是她笑了,對著舒文笑得好開心。我偷偷的全都看到了。」
「什麼?死神的微笑!」莉莉的額頭冒出了幾點冷汗,「我這就去買藥。」
「莎莎那里有繃帶,應該夠用。你放學了早點回來,不許亂跑!」
「知道了啦,雲姐你還沒嫁人呢,就跟個家庭主婦一樣。」
「死丫頭……」
然而身在某個密室中的某人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雖然白色的腰帶讓他十分的不爽,但是那優質的道服和胸口的那個「克」字,還是讓舒文十分滿意。沒少經受鍛煉的他自然知道這是一套質量相當不錯的道服。尺寸也十分的合適,應該是悅琴特意幫他準備的。
想到那個笑起來如此美麗的女孩居然會對他這麼好,舒文一下飄飄然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多麼殘酷的人生。打開了門,穿著一身道服的悅琴已經在外面。看到舒文出來,她臉上的笑意又多了三分。
「不好意思,我想起來剛才的事了。」舒文再傻也知道剛才悅琴指的,應該就是之前他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的事。雖然對于她秋後「算賬」有些意外,但還是禮貌的道歉。
「不是我說你,就算是為了修煉,在身上纏著那麼多的布條,也是不好的,實在太影響發育了……」舒文跟著悅琴,因為她的笑容而被麻痹,大大咧咧的說出了一堆不該說的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女孩笑得越來越燦爛。
悅琴所負責的練功室幾乎是二樓走廊最深處的那一間,玻璃大門上有一個和悅琴左胸位置一樣的「克」字。雖然走廊深處的這里人氣十分清冷,但是陽光卻很充足。一間教室大小的練功室上鋪滿了厚厚的泡沫軟墊,在中間的位置還鋪著一層厚地毯,在一邊的架子上,各種訓練器材一應俱全。
要不是那些紅藍太極圖案實在礙眼,舒文絕對會將其列為最頂級的練功環境。舒文隨著悅琴月兌了鞋,進入了道場之中。
「我開設的女子班只在下午兩點到四點半點,五點到七點半開班。其余的時間屬于我個人。」看到舒文對于場內無人感到疑惑,悅琴笑著對他解釋,一個人開始了熱身。
舒文在悅琴的示意下嫻熟的做起了熱身來。這些都是他最不喜歡的,但是因為和雲一起吃的一頓午飯,心中豁然開朗的他對于修煉已經不是那麼抗拒。他看著悅琴說︰「我看其他的練功室都有著不少人,你這樣上班少,上面不管?」
「我的女子班可是道館內人氣最旺,會員最多的。我的學生有八十個。每天兩班,每兩天上一次課。我只是將零散到來的學員,硬性的要求她們在同一時間一起來。再將對于學生的單獨教導,變成了統一訓練而已。」
悅琴的動作從開始的活動關鍵,變成了活動腰肢。即使有著一層寬松的道服,美好的曲線還是展現了出來,差點讓舒文看直了眼。想到之前看到的火辣景象,要不是他及時轉移注意力,鼻血就要從鼻子里留出來。
一堆東西向著舒文飛來,雖然他有些手忙腳亂,但還是沒有被砸中。正當他惱怒之時,卻見悅琴雙眼熾熱的盯著他說︰「都戴上,小心等下受傷了。」
「嗯,你真好。我本來以為只有雲會關心人,沒想到你也這麼好。」對于這些護具他並不陌生,除了最常見的頭盔和護腿護臂外,就連護胸和護襠都一應俱全。舒文手腳麻利的很快將這些裝備戴在了自己的身上,向著悅琴走去。
「把這個也帶上。」悅琴走到舒文旁邊,溫柔的將一個牙套塞到了舒文的嘴里,幫他整理著身上的那些護具。那細心溫柔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一般。
正在舒文飄飄然的時候,悅琴的聲音卻從溫柔驟然變成了冰冷,「帥哥,開始了!」
一個大力忽然傳來,本來在舒文身前的悅琴忽然橫向斜邁出一步,扣住舒文張開的右手,重心下沉猛然用力,一個實實在在的過肩摔將舒文砸到了地上。要不是提前帶著牙套,舒文甚至懷疑會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嘿呀!」
悅琴大吼一聲,整個人在半空一個翻滾,一個結結實實的掃腿砸到了舒文的胸甲上。即使有著這樣的一層防護,舒文還是差點疼暈過去,只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哼。
悅琴根本不打算放過他,一個側滾立刻站了起來,抓住舒文的一只腳就開始掄了起來。這個清秀消瘦的少女身上有著恐怖的怪力,一米八幾的舒文被她掄著,以她為中心開始旋轉了起來。
「我的媽呀。」舒文差點嚇得哭出來。他知道悅琴厲害,但也沒想到厲害到了這種程度。有著功夫基礎的他居然連一點抗拒的能力都沒有,像一支小雞一般被她掄來掄去。
「嘿呀!」
轉了好一會,舒文終于被悅琴放開,要不是地毯柔軟,而且他因為本能的長久訓練,而有了自我保護的意識,僅僅是這麼一摔,就能讓普通人摔得幾天都下不了床。也正是因為舒文耐打,反而讓悅琴的眼中露出了更加狂熱的表情,大喊一聲「嘿呀」,也不顧某人是否從地上爬了起來,就立刻沖了上去。
「李教練,我好像听到了方教練的聲音。」走廊外,大個子的新安一臉正經的對著旁邊一個女子說。
被稱為李教練的女子長相普通,但是身材勻稱,腰間同樣別著黑色的腰帶,不同的是她的左胸位置有一個「禮」字。她皺眉一听說︰「是方教練的聲音,難道是有人在和她對打?要不上去看看?」
「我不去,上次和她對打,我斷了兩根肋骨。要是那個人沒讓她過癮,她把我硬拉過去,那就慘了。」個子高大的新安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咽了口涂抹就立刻往回走。李教練猶豫了一下,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轉身就走。
面對悅琴氣勢洶洶的側踢,舒文艱難的躲過。此時的他生平第一次感謝變態老媽對他的殘忍訓練。要不是那些近乎虐待的訓練,舒文早已在悅琴暴走一般的殺戮中倒下。他練武二十年,前十年專練養氣式,後十年則是專挨打。雖說號稱是從小練到大,但是實戰和招式的訓練卻從來沒有過。
悅琴的一記右擺腿再次襲向舒文胸口,他靠著十年挨打的經驗巧妙的卸去了大多數的力量,卻依然還是狼狽的倒在了地上。悅琴得勢不饒人,大喊一聲「嘿呀」,左腳向他撩來。
舒文暗叫一聲媽呀,幾乎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滾向了側面,才險險的躲過了這一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喊︰「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可是滿臉狂熱的悅琴哪里听得進去。本來只是想稍微教訓一下舒文的她,在發現了自己的這個沙包有著很好的基礎、強健的身體以及靈活的閃避技巧後,被壓抑了多年的本性一下暴露了出來,「你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能打的嗎?我可沒讓你光挨打了。」
一個女人可以欺負一個男的,可以看不起一個男的,但是她絕對不能說那個男的不是男的。本來就心被一通暴打,已經是郁悶異常,遇到這種觸及底線的話語,立刻惱怒了起來,「這是你說的,爺今天不讓你求饒,我就不姓……舒!」
悅琴被這麼一說,臉上的寒意多了三分,沖站著的舒文猛然加速忽然騰空,一個剪刀腿夾住了舒文的脖子,腰身一擰將他摔翻在地。隨後悅琴手腳一頓變化,卻是用出了柔道中的鎖技。被卡主喉嚨的舒文只感覺全身上下痛苦異常,頓時後悔剛才的嘴硬。
舒文被悅琴雙腿死死卡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的雙手亂甩,企圖月兌落出悅琴的控制。然而隨著他手的揮舞,舒文感到身上的壓力猛然減弱。他正在納悶悅琴怎麼會放松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握住了一團柔軟。因為手臂被扣住,此時的他怎麼也抽出不出來。
悅琴的眼神依舊是狂熱的,臉上的表情卻是木然的,這些舒文都已經完全無視,因為那股滔天的殺氣,已經完全將他包圍了起來。
「我錯了,女俠,饒命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