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穿紅樓 70 佛堂

作者 ︰ 洗雨疏風

哭號了一陣刑芸又陰冷下臉,狠狠的掃視了一圈屋里的人,哭鬧道︰「我的好姐姐你可把這些人都記的真真的,黃泉路上慢些走,奈何橋邊歇歇腳,冤有頭債有主到了那報仇雪恨的時候哪一個都別饒過了那燒油的鍋你囑咐小鬼加些火,那刀山的路你雇著小鬼磨磨刀了解了這世冤仇,出盡這胸中悶氣,才好痛痛快快去投胎做人,安享富貴呢。」

刑芸這番嚎啕哭叫雖是故意折騰,,卻不料門口的簾子一動,一股帶著春寒料峭的微風便打著旋兒吹了進來。

屋里眾人被風一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霎時極目相對,驟得一驚,心中少不得陰浸浸起來,周身寒毛直立,臉色隨之慘白起來。

賈母用著拐杖錘著地,大罵賈赦︰「了不得,好個惡婦,你听听這惡婦說的是什麼?這是要咒我死呢,我養活你們兄弟倆就是為了娶媳婦進門氣殺我的,你們就是這麼孝順我的,好,好,好個大孝子"

罵了賈赦,賈母又跌坐回塌上,老淚縱橫道︰「早知今日我還不如趁著你老子去時找根繩子吊死,隨著他一並去了。任憑你們胡鬧折騰,我閉了眼既不心煩憂慮也不受這惡婦的刻薄話語

這話一出,賈赦賈政還有什麼臉面,只得跪在地上叩頭器道︰「母親說這不詳的話,兒子如何听得"

刑芸听著暗自好笑,大咧咧往圈椅上一坐,捂著肚子大笑道︰「誒呦喂這會子又要上吊了,那汗巾子在腰上系著,這池塘上又沒個蓋子,往哪處完結不了,要到如今才說這話。那存了死志的人一聲不吭便往閻王跟前遞狀子去了,只有那貪戀人世的才動不動拿命呀死呀的要挾。若是弄假成真到還罷了,了不得辦場喪事,偏是這等人拿繩子上吊呢只肯系在床欄上,往池塘里走呢又嫌水太涼,嘖嘖,好風好水的時節滿黃歷都是,就今兒不祥的很呢。」

賈母氣的鼻歪眼斜,指著賈赦罵道︰「作死的孽障,短命的畜生,你也想我死不是?這惡婦現在這樣編排,你就當耳旁風了,我還指望你養老,眼下看著怕是日後連族里的絕戶都不如,我養活你們做什麼?」

賈赦听的賈母這話,氣的滿地亂跳,拿起個什麼家活說要去打刑芸,罵道︰「你這刻薄惡毒的婦人,滿嘴胡沁些什麼,我不如一頓打殺了你,也出了這口惡氣"

刑芸把頭一抬肚子一挺,撒潑道︰「你打呀,不打就是小娘養的,烏龜下的,王八生的。沒見過你這樣的窩囊廢,一個襲爵的大老爺正房住不得偏房住不得,偏去替人守花園子你家祖輩都是開花草鋪子賣花草的花痴呢,生了你這樣下賤種子,一日也離不得園子,你有本事就別偷丫鬟,別往姨娘屋里睡去呀,抱著那些花呀草呀過日子去呀。拿八抬大轎抬我進來做什麼,圖著體面好看麼。姑女乃女乃告訴你我就不講這體面,要好看是吧,我撕破了臉有的是好戲看呢。這一府里兒子孫子,女兒孫女不少呢,天下烏七八糟的和尚廟尼姑庵更多呢,哪容不下一個兩個人,我讓你體面?我讓你祖上幾輩都丟盡的體面去。」

賈赦見刑芸撒潑的架勢,心中先怯了三分,手中的棍棒遲遲落不下去,只是礙著賈母在跟前,不打又說不過去,一時瞪圓了兩只眼楮首︰「你胡說什麼,?還嫌不夠獻丑的,看我打不死你。」

刑芸冷笑一聲,猛的一把奪過家伙,順勢便給賈赦狠狠一路胳膊肘,哼聲道︰「打不死我,我看你是皮癢了差不多,前倆天還沒把你打服是吧。」

賈赦哪料到刑芸此舉,一時按著胸口半天喘不過氣來,賈璉見賈赦和刑芸鬧成這樣,心里比先前更不安十倍,禁不住跪上前泣聲道︰「你新母親你們只當可憐兒子罷,停停手且住了罷,你們如此叫兒子如何是好"

刑芸瞅著賈璉那模樣,暫且按下心中的火氣,將手中的家伙往地上一扔,坐在椅上懶洋洋的打了哈欠,故意道︰「你跪著干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呢,這屋里有誰是值得你跪下的?也不怕折的他們的壽呢!還不快起來。」

賈璉低著頭一聲不吭,賈赦嘴上到想再說幾句,偏一見刑芸的眼神,這心就虛了半截,只揮了揮袍袖,吧氣道︰「起來吧。」

賈璉這才諾諾的起了身來,看了一眼鳳姐,倆人眼中皆是苦笑。

刑芸見賈璉起來了,不禁伸手看了看染得鮮紅的指甲,方朝著賈母道︰「我說老太太要說孝順,這滿京里怕是找不出幾個像兩位老爺這樣孝順的兒子來。要吃,滿天下的菜蔬拿著水牌寫了,輪轉吃滿一月算一月。要穿,進項的皮毛綢緞哪一樣不是進著老太太你先挑先選,掌家的媳婦也沒這福分呢。要體面你屋里出去個丫頭婆子到了兒子孫子面前還得享個坐得個禮,也不看她們那奴才身子配不配這份體面。其他的什麼晨昏定省哪一天來遲了,哪怕天上落刀子呢也沒晚過一分。偏你就是不滿意,今兒挑這個,明兒嫌那個,不顯顯你的威風你就是不自在。順知這世上的福氣都是有定數的,你越是作賤,這福氣就越是消減,今兒所得,如何就不是你往日所得所致呢?用老太太的話說,這天地鬼神都不是瞎子呢。」

賈母听了這話,氣的脖子錚錚直響,眼楮里仿佛有毒蛇在游似的,可的到一半賈母掠過賈正和賈赦的面色

賈母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脖子不響了,眼神也平靜下來,整個人仿佛泥胎木朔一般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賈這般作勢落在刑芸眼里,刑芸如何猜想不到她所為何意,只是她早以就與賈母撕破了臉,哪會懼賈母的手段,大不了完了賈母的願,讓她隨國公爺一並去見那警幻仙子,也好再拖個夢回來,告誡告誡這一府的不肖子孫。

說過了賈母,刑芸又看了在旁拿帕子抹淚的王夫人笑了笑,指頭在桌上飛快敲了敲,冷笑道︰「我要說什麼,二太太想來也知道。二太太素要是個菩薩似的好人,怎麼待自已佷女就合似個仇敵?你拿璉兒媳婦當奴才使,我雖看不過眼卻也沒話說,誰叫璉兒媳婦她自已樂意,有錢難買心頭面樂,我一個填房,有些事自然比不得正經婆婆,況且你們是姑佷,璉兒媳婦信你的話也無可厚非。可你到好使喚璉兒媳婦不算數,都遣著奴才從中弄鬼,如今事發了還不肯認,一徑往璉兒媳婦身上推。二太太是自信自己手腕過人首尾掃的干淨呢,還是覺得我和我們老爺都是面人,隨便什麼人都能糊弄了去。了難怪你們王家的教養在那擺著呢,能出什麼聰明人,自以為是的蠢材到不少。二太太怕是不知道吧你那陪房周瑞管了幾年春秋的地租,在外頭又是買房又是買地,只怕這兩季的地租全填進去也不夠他花的。前兒打秋風的二太太那親戚,好似還從中幫了不少忙。你說,我和老爺要是順著這人查下去,二太太是真干干淨淨不怕不查,還是要哭說奴才攀污呢?」

刑芸這話一出,王夫人霎時變了臉色,賈政看著王夫人的眼神也奇怪了起來,賈母也禁不住瞪了王夫人一眼

刑芸見好就收,有些話多說無益,何況她還惦記鳳姐給她下套的仇呢。這掐架嘛自然是勢均力敵才好看,兩個都是王家的姑娘不知是王夫人道行深呢還是鳳姐手腕狠。

刑芸揉了肩膀站起身來,看著賈赦道︰「老爺還在這做什麼,方才外頭的管事來說有事要稟老爺呢,老爺還不帶璉兒去瞅瞅,這兒日府里的事多著呢,偏生外頭也不太平。」

賈赦听說,只往機母跟前告罪一番,便領著賈璉出去了。見著賈赦和賈璉出去了,刑芸看了鳳姐一眼,冷笑道︰「地上有銀子撿呢,你盡爬著不動大姐你也不管,就在這趴著吧。」

說了這知刑芸理了理衣裳發鬢,扶著木香的手搖搖擺擺往門口去了。

走到門口,木香剛掀起簾子,刑芸驟的轉過頭來,看著賈母笑道︰「對了有一事我到給忘了,我和老爺說了,老太太如今年紀大了,正該吃齋念佛為子孫積福呢,老太太這後院正有處空地,明兒我便使人來起間佛堂,老太太以後也不必操心煩憂,只清清閑閑的同二太太念念經,听孫子孫女說說話話,豈不祥和自在。這樣的福氣也是兒子媳婦孝敬,否則老太太到哪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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