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敗正傳 第五章 跑步練劍

作者 ︰ 來杯老白干

第二天一早,獨孤雲正呼呼大睡,突然覺得耳朵生疼。請記住醒來一看,就看見一張白臉。感覺陌生,卻似乎好象相識,往上一看,看到了此人的金發。才明白原來是二師傅。

不由得帶了點火氣,說道︰「二師傅,你干嘛呢?」阿拉貢.金見獨孤雲轉醒,便松開了手,笑呵呵的說道︰「呵呵,你小子睡得可香了,還能干嘛,趕緊給我起來。我只給你半個時辰,我就在門外等你梳洗完畢。倘若半個時辰過後你還不出來,嘿嘿。」說完,還威脅試的捏了捏手指頭。

獨孤雲是聰明人,他知道和二師傅結下的梁子可不輕啊。于是趕緊起床,疊被梳洗。阿拉貢.金看到獨孤雲忙碌的樣子,邊點頭邊往門外走去。還喃喃自語︰「孺子可教……」其實現在恐怕獨孤雲的心理早把他罵了個半死。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獨孤雲就從臥房走了出來。這才看清二師傅和昨天已經孑然不同。胡子刮得干干淨淨的,連長發都變成了精神抖擻的短發。心理不禁納悶︰「二師傅,昨天不是和大師傅一起喝醉了麼?天都還沒亮,大概也就五更時分,就把我叫起來,完了完了,肯定是來報仇的。」想歸想,但獨孤雲還是禮貌的問道︰「二師傅,這麼早叫我起來這是干嘛呢?」阿拉貢.金只淡淡吐出兩個字︰「練功。」說完便徑直朝前走去。獨孤雲只得默默的跟在二師傅後面。

走了好久,走到昨夜烤全羊的內湖邊後。阿拉貢.金開口了,這一開口,獨孤雲差點摔了個跟頭。「你圍著這湖跑十圈。」「十圈?」「恩,今天是你第一課,就不給你要求太高,就十圈。」獨孤雲簡直欲哭無淚了,這內湖看不到盡頭,甚至連對岸都看得朦朧,這十圈得跑多久呢。這個二師傅簡直是個魔頭啊。有了,等下跑一半就開溜,對。

獨孤雲心里打著如意算盤,笑著回答了聲︰「好的。」就向前跑去,背後又傳來一句話︰「哦,對了,你小子如果想開溜的話,最好打消念頭。」說完便幾個閃身,閃到獨孤雲前方。「我會一路跟著你的。」獨孤雲︰「……」

沒辦法,跑唄。幸好,以前有那麼一丁點功夫底子,跑步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圍著內湖邊上跑,空氣不錯,還有點微風呢。就是這二師傅有點可恨,自己跑的時候不見人,有點累的時候,剛準備稍微松懈一下,慢一點,一個閃身就出現在自己身邊了。獨孤雲不削的想︰「哼,跟就跟唄。」

不知不覺,獨孤雲就跑完一圈了,這下可歡了︰「原來,看來很遠,其實也沒多長呢。請記住其實他哪里知道,這內湖方圓大概有十里距離,遠著呢。而此刻,他也不知道,阿拉貢.金看著獨孤雲,閑庭信步跑完這一圈後,臉上露出的驚喜之情。到第二圈的時候,雖然有一點累,但是勉強還是能堅持下來,只是這二師傅,還是像鬼魅一般跟著自己,而且距離越來越近,時不時的還往自己身上掃一掃。弄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到第三圈的時候,腳已經感覺勞累了,二師傅就開始嘮叨了︰「喲,小子,不行了啊?這才三圈。」「你小子也不過如此嗎?」「昨天,你不是還沖我做鬼臉來著?」自己已經感覺累了,開始還可以頂兩句嘴,頂過嘴以後,才發現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力氣。于是,干脆就不說話,任憑他嘮叨。到第四圈的時候,乖乖,這大腿小腿,肌肉都開始疼痛了,腳是越來越沉,步子想不慢都不行了。這二師傅,簡直就是惡魔,現在他不光嘴上說,居然動起手來。這不,剛上氣不接下氣慢了那麼一丁點,頭上就吃了個爆栗。現在四下無人,單打獨斗肯定干不過二師傅,只好吃啞巴虧。到第五圈,直跑得自己臉上剎白,腳早就不听使喚了,再加上頭上挨的爆栗,都敲腫了。只見獨孤雲滿臉含淚,那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可恨那二師傅,簡直絲毫沒有憐惜自己之情,下手也是越來越狠。

第五圈,一到終點,獨孤雲便一下躺在地上,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555555,不跑了,打死我,我都不跑了。我的腳,我的腳廢了,沒知覺了……55555,二師傅……你打死我吧……」反正自己鐵了心不跑了,獨孤雲就閉上了眼楮,等著二師傅這個惡魔怎麼處罰自己。那知過了好久,自己也哭累了,二師傅也沒有動手懲罰自己。睜開眼楮一看,只見二師傅正笑咪咪的盯著自己,說道︰「渾小子,哭夠了吧。恩,不錯,不錯,本來我以為你只能跑三圈的,哪知你小子竟然跑了五圈,不錯,不錯。腳還疼不,能不能走。」獨孤雲,試了試挪挪腳,哪知腳根本沒反應,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樣,于是,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阿拉貢.金一把抱起了獨孤雲,把獨孤雲抗在了肩頭,說︰「走吧,我抱你回去再睡會兒吧。」獨孤雲心里琢磨,二師傅還是心疼自己的,哪知接著又听到一句話直接氣暈了過去。「兩個時辰後,我再叫你起來接著練。」……

耳朵又一陣吃疼,獨孤雲知道,惡魔又來了。接著便又听到那可怕的聲音︰「你小子準備睡到什麼時候?我屋外等你。」獨孤雲只得乖乖起床,哪知,剛一下床就摔了一個跟頭,不由得眼淚長流。屋外,阿拉貢.金其實從門縫里看得明白,正想進屋卻又忍住了。過了好會兒,獨孤雲,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又邁著沉重的步伐出去了。一出門,就看見二師傅背對著自己。阿拉貢.金淡淡的說道︰「小子,你又哭了?」獨孤雲嗚咽著說︰「二……師……傅,我……沒……事,我們……走……吧。」阿拉貢.金默默的走在前面,心中萬分欣慰。此子將來必成大氣。

兩人又來到一個小院里,只見院中立著幾根木樁,木樁上被厚厚的繃帶包裹著。就在這時候,二師傅丟過來一柄烏黑發亮的短劍,獨孤雲順勢接住一看,正是自己的沉香木劍。二師傅也開口說話︰「你的行李我看過,除了換洗衣物以外你還帶了兩把劍,至于那柄青鋼劍,確實是把絕世好劍,只可惜以你現在的年齡還不適合使用。到是這把木劍也不錯,重量也蠻適合的。你就暫且用它。」「二師傅,那把青鋼劍名字叫‘青鋒’,是我家祖上祖傳的寶劍,你可要好好替我保管好,可別弄丟了,不然……」「好了好了,哪里來的這麼多廢話,看到沒,那個木樁。你砍一萬下。」「一萬下?」「恩,一萬下,我先來做個示範,你把你的劍給我。」獨孤雲聞言又把沉香木劍給拋了回去。阿拉貢.金接住了,又說道︰「你可看好我這一劍,這一萬劍可都得依照我這一劍來,姿勢如果不對的話,嘿嘿……」說完,又做了一個敲頭的樣子。獨孤雲下意識的捂住了頭,然後又用手模了模,恩,早上被敲的爆栗還好生疼呢。

「看好了。」阿拉貢.金說完便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只見他雙手握住沉香木短劍,本來二師傅身高都比中原人略高一點,手長腳長,而現在又用這一個姿勢,別提有多滑稽,獨孤雲心中想笑,可想到,自己也要用這個姿勢劈砍一萬下,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好全神貫注的盯著二師傅的動作。二師傅動了,本來以為二師傅這一劍會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卻發現僅僅就是普通的一個‘站立雙手斜下劈砍’,當這一劍完時,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本來面前橫立著五根粗木樁子,而當這一劍下去後,左邊的三根硬是被斜砍成了兩截,按理說二師傅砍的是左邊的第二根,可這第一根和第三根又是怎麼回事呢……

想了一會兒,獨孤雲禁不住說道︰「啊,二師傅,你這一劍運用了內力吧,哦,對了,你什麼教我內功心法呢?」阿拉貢.金又把劍丟給了獨孤雲,卻說道︰「內力,恩,你們中原的內功我是會一點,但是,剛才這一劍,沒有使用任何內力。」「這不可能,二師傅你騙我,普通一劍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力的。」「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小子,話怎麼這麼多,趕緊練劍,剛才那招看清楚沒?」獨孤雲不敢再頂嘴︰「看清楚了。」「那就趕緊練劍。」于是,獨孤雲便依照二師傅的姿勢練起劍來,一邊砍還一邊數︰「一,二,三……」

阿拉貢.金喃喃自語的說道︰「我十九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大劍士,從那時起便開始使用‘巨劍’,那沉香木短劍,重量,長度遠遠不夠,威力小了太多了,恩,而且對雲兒來說,直接教他‘巨劍’使用之法還尚早,何況,還有大哥呢,大哥的劍招是傳統的中原劍術,看來‘巨劍’使用之法只需讓他記住就行。下次,還是教他單手劍技為好。……」接著又說道︰「雲兒,你先練著,那幾根樁子壞了,我再去尋幾根好木頭來重新做幾根木樁,可別偷懶呢。」「知道了,二師傅。」說完,阿拉貢.金便運起輕功,朝樹林里奔去。

一個時辰後,阿拉貢.金抗著一根巨大的圓木回來了,往地上一丟,就听見獨孤雲的數數聲︰「一千七百五,一千七百六……」阿拉貢.金算了算時辰和獨孤雲揮砍的頻率後,不住得點頭。「此子難能可貴的是,誠實。將來必成大氣啊。」獨孤雲在一旁砍,阿拉貢.金就在旁邊做木樁。

到兩千八百多下的時候,木樁也做好了,而新做的三個木樁大小也不相同,但通通都比現在獨孤雲揮砍的木樁要粗上好幾圈。獨孤雲,用余光掃了下旁邊新做的三個木樁。倒吸了一口涼氣。最粗的那根恐怕要三人合抱才行,這二師傅怎麼把這麼粗的木頭抗回來的。

木樁做好後,阿拉貢.金從懷里掏出一個雞腿一小壇子酒,就在獨孤雲身後坐了下來,邊吃邊喝邊看獨孤雲‘練劍’。現在正是正午時分,太陽毒辣著,獨孤雲早就手臂發麻,而腿上,因為清晨跑了步本來只休息了兩個時辰,現在光是站立也是直打哆嗦。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敢慢下來,這可恨的二師傅,不知什麼時候撐起了一把紙傘,人也躺了下閉目養神,只是他身邊還放了一堆碎石,獨孤雲爆栗到是沒吃多少,但是分神的時候卻挨了好多下碎石。5555。

四千七百一十一,四千七百一十二,四千七百一十三……又熱又餓,全身又軟,手疼,腳疼。終于,不知道多少下的時候,獨孤雲又暈倒了過去。這時候阿拉貢.金,突然眼楮睜開,說了句︰「是時候了。」便沖上前去,抱起獨孤雲,運起輕功,朝墨香的居所飛去……

二師傅是魔鬼啊,不知道等待獨孤雲的又將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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