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光翅膀(19)文/涅槃灰
「這算什麼,我的目標是把方便面做出整整一百種完全不同的口味!不好意思,我實在餓極了,所以沒等你就先開始吃了,欣賞完了的話,我幫你把面拌開吧,別小看拌面,這也是要有點功夫的。」
說著,小菱便捏著一根筷子和一把叉子快速地把這顆櫻花樹融在了一起,直到每根方便面上都包裹了濃濃的炸醬醬汁,這才將盤子推回陳梓弘的座位前,微笑著示意他可以乘熱吃了。
看著小菱的甜美微笑,呼吸著帶有炸醬面芳香的空氣,陳梓弘並沒有急著去動筷子,繼續靜靜地凝視著小菱,伸出手用拇指替她擦掉了嘴角的炸醬,這才用桌面上的紙巾擦干淨了拇指,拿起了銀筷子搗鼓向了餐盤里的面。
「不是說餓了嗎,自己還不乘熱吃,炸醬面涼了就成水泥了。」
「哦!岱」
因為陳梓弘的這個親昵舉動,小菱頓時一臉緋紅,心口再一次狂跳起來,不敢再看陳梓弘,立刻低下頭逃避著他那張在餐廳水晶燈下更秀色無敵的花美男帥臉,大口大口的開始吃面,再不敢抬頭。
就那麼彼此安靜地吃完了夜宵,陳梓弘硬是不許小菱去打掃戰場,任憑鍋碗狼藉在餐廳,直接拉著她上了樓,回到了他們的臥室。
回到臥室小菱才發現,雖然這5天她一直都睡著沙發,把那張空床為陳梓弘保留著,但這間臥室已經專屬于她整整5天了。她竟然很習慣性的把這間明明是別人的臥室看做了自己的家郵。
今天下午跟著丁夙離開時,小菱壓根就沒有考慮過今晚睡哪里,她身上甚至都沒有帶著身份證。
「在想什麼?睡左邊還是右邊?有什麼好多想的,你右手傷了,當然睡右邊。」
「不,不用了!沙發很舒服的,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走到了小菱的身邊,直接把她拉向了大床邊,陳梓弘的氣勢完全不容小菱質疑他的已定決策。
「羅嗦什麼,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我很累,你快去洗澡先睡,我看一下郵件也睡了,明早我會9點去公司,你自己多睡一會兒再過來。」
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當然,不僅睡過,還睡過很多次,行了吧。
心里嘟囔著,也已經累的眼皮打架的小菱主動妥協了這一小場子對峙,直接就放棄了抵抗,她的手是不可以踫水的,所以洗澡這件事就免了,小菱只想快點換了睡衣刷個牙洗個臉就趴下了。
于是,取了睡衣走進了浴室後,小菱便用左手艱難地月兌掉了針織外套,然後伸手去解貼身羊絨毛衣的背後拉鏈。
坐在書桌前,耐心等著開機屏幕結束,剛點擊開郵件屏幕,陳梓弘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又站起身大步走到了浴室門口,隔著房門大聲說道︰
「少數民族,你的傷口不能浸水,你今晚就別洗澡了,我明天會讓秘書帶你去SPA會館,喂,少數民族,你听見我說話了嗎?你不會是已經下水了吧?喂!」
听見陳梓弘的大吼大叫,又被他砰砰砰的大力敲門聲震了耳膜,房小菱很無語他的多管閑事,放下了已經酸成一片卻毫無成績的左手臂,伸手打開了浴室的門。
「我知道不能踫水,我在換衣服啦。」
看著確實沒有打開的淋浴花灑和干涸的浴缸,看著她身上依舊完好的毛衣牛仔褲,陳梓弘立刻明白了她的‘處境
,伸手便把小菱掰成背對他的姿勢,從上而下直接就羊絨衫的拉鏈拉開,露出了小菱的黑色小可愛文胸。
「啊,你干嘛啊!」
隨著背後的清涼感覺,小菱慌忙轉身,一臉番茄紅地瞪向了陳梓弘以示抗議!
可陳梓弘卻很是無所謂小菱的害羞情緒,直接握著她的左手臂禁止她亂動,然後便伸手直接幫她開始將毛衣緩緩向上褪,這番動作自然嚇得小菱再一次步步後退,口中也是連連的大吼停止。
「行了行了,拉鏈打開就行了,我能自己換衣服了,不用你幫我了,陳梓弘,拜托你停手,男女授首不清滴,授首不清啊,啊---」
廢話還沒說完,這件緊身毛衣已經被陳梓弘從左手開始褪下,經過腦袋,然後掛在了左肩膀上,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毛衣從小菱的手臂上褪下,穿過她的高莊饅頭紗布手,最終離開了小菱的身體。
「你的身材根本沒有看頭,這句話我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行了行了,免得你羞憤致死,牛仔褲你就自己月兌吧。」
原以為說完話,陳梓弘會‘紳士’地離開浴室,誰知道他不僅沒有關門走人,而是直接越過了小菱只穿了小可愛和牛仔褲的清涼身子,走到了洗手台前,將一塊雪白的毛巾扔進了黑瓷盆,打開了水龍頭,親手替小菱擠了牙膏,這才把已經浸沒溫水的毛巾撈出水面擰干備用。
這才放空了水盆,再次走到了浴室門口。
「手不方便,就將就擦一把臉行了,放心,我不嫌你髒。」
髒!!!!!
竟然用這個詞形容女生?
這簡直太過分了吧!
始終瞪著陳梓弘,直到他終于走出了浴室,這才用左手大力的關山了門,氣鼓鼓的站到了洗手台之前,望向了鏡子里依舊兩頰緋紅雙眼冒煙花的臉。
陳梓弘說的沒錯,自己的身材還真的沒有什麼看頭,就算身上只有一個內衣穿著,也沒有什麼事業線惹眼,這樣的打扮也沒什麼有傷風化的,何況她和陳梓弘之間早就----早就----
也幸好有他主動動手,否則,她自己是絕不可能開口求救,雖說一定也解得開這跟後背的拉鏈,能靠一只手擰干毛巾,但一定需要花費老功夫了吧。
換了睡衣,刷完牙洗完臉走出浴室,臥室里的燈光已經都關上了,只剩下陳梓弘書桌桌面的台燈,和臥床邊櫃子上的一個小台燈。
躺倒在了床上,鑽進了松軟的鴨絨被,小菱的渾身細胞立刻放松了許多,半摟著高高松松的鵝絨枕頭,偷偷地望向了陳梓弘的背影。
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如果他們是真的夫妻,每一晚就該是這樣的狀況吧。工作狂老公挑燈夜戰電腦上未處理完的公務奏折,她呢,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老公的背影。
恩,如果是真夫妻,自己應該會給他倒杯熱茶放在他的手邊,讓他可以隨手取了喝一口。
不對,臨睡前喝熱茶的話會影響睡眠質量,應該給他泡杯溫性的參茶或者菊花茶,如果可以回寨子一次,她還會把珍藏了好多年的好運干花拿出來每天放幾片花瓣在茶水里,讓這些有神力的干花花瓣保佑她的老公萬事順利。
一邊胡思亂想,小菱始終望著陳梓弘背影的眼楮終于還是架不住瞌睡蟲的侵襲,緩緩地合上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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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終于可以扯平了!」
看著陳梓弘那麼緩緩在自己面前倒下去,送開了曾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小菱的慌忙想要抓住他,卻怎麼也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重重地倒在地面上,倒在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上。
看著陳梓弘背後的地面漸漸滲透出的鮮血,小菱的心髒完全沒有了心跳,不顧地面的碎玻璃危險,不顧一切地跪在了他的身邊,伸手拼命搖晃他的身子,大聲吼叫他重新睜開眼楮。
「哈佛男,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剛剛還在看電腦,怎麼突然昏倒了,你怎麼了,你是太累了嗎?是因為陪著LISA姐姐所以累壞了嗎?這些碎玻璃又是哪里來的,喂,哈佛男,你快醒醒啊,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
因為一直無法喚醒陳梓弘,又實在沒有足夠的力氣拉起他的身體,看著陳梓弘身下的鮮血越來越多的流出來,小菱慌亂的觀望四周,試圖找人求救。
「你還是親手殺了他,小房子,你真夠狠心。」
「為什麼要那麼做,你不是很愛他嗎?為什麼要親手殺了他?」
「他已經愛你愛到願意為你去死,你還不相信他的心嗎?」
「大家都看見了,人是你殺的,並不是我,房小菱,是你親手殺了他,是你,是你------」
我殺了他?
看著突然出現在四周的這些人,看著魏影月,陳芊芊,LISA,還有丁夙,他們每一個的臉上都寫著憤怒,听著她們無一例外的指責著自己親手殺了陳梓弘,小菱更迷茫了。
「我殺了他,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殺他?」
一邊喃喃自語著,小菱再將實現再度望向了陳梓弘,竟然發現他的胸口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不偏不倚的插在他的心口上,而牢牢握著這把匕首的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
想要松開握著匕首的手,可小菱卻怎麼也放不開,這把匕首就像粘著她手里一樣,根本松不開,嚇得小菱只能用力的搖頭,大聲的吼叫起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