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差點傷了王爺!」秦貴妃低吼著,奔下高座,狠狠給阿涼一巴掌。
阿涼被打得唇角沁血,依然保持跪立的姿勢一動不動。肩胛痛得厲害,他也不解釋。當時他只感覺背後襲來一股強大的力量,迫使他的劍直奔九王爺,之後畫妃撲上來,為王爺擋了一劍。
玉姑看著阿涼,一陣心疼,見秦貴妃氣得要拿劍刺死阿涼,她哭著撲上去,跪著抱住秦貴妃的腿。
「娘娘娘娘息怒啊。」
「刺殺兩次,兩次失手!本宮培養他成為高手,所為何用!」秦貴妃氣得嬌容失色,粗喘好一會,見玉姑哭得淚眼婆娑,秦貴妃終還是一把丟了劍。
「罷罷罷,是她命不該絕!」
玉姑拿了藥膏幫阿涼上藥。阿涼的後背從肩胛到整只右手,青紫發黑。玉姑看得一陣揪心,但還是強忍著哽咽,輕聲說。
「我們做奴才的,不能幫主子分憂就不是好奴才」
「是,玉姑姑。」阿涼恭聲回答,不知疼痛,不知喜怒的情緒,生生將玉姑的心撕成兩半。
————————————殘月落花分割線————————————
夜已過半,山風生寒。
北北走了一天也沒走出這座山。爬到樹上,靠著樹干遙望遠方的明月,心底的恐懼,隨著周遭逐漸消弭的猛獸嚎叫逐漸消散。
有月亮的夜晚,好美。只是一個人的風景,竟是這般冷清。
北北抱緊雙肩,總是不自主去想,現在的九王府一定忙得雞飛狗跳。龍千尋焦急又心疼的臉,會一腳踹開伺候不利的下人,一把揪住太醫的衣領。也或許,他現在正大罵她,又一次連累畫骨
這些與她還有什麼關系?
她不會再回九王府了,而他也毫無顧忌地丟下了她。
在他心里,她姚家千金身份帶給他的利益,遠沒有畫骨在他心里的份量重要。他應該清楚發覺,然後放了她,也放了他自己。
深吐一口氣,總算自由了,應該高興才對。
靠著樹干閉上眼,好想睡一覺,腦子又無比清醒。
「丫頭,睡在樹上小心中風。」
如此熟悉的聲音,如此漫不經心又略顯慵懶的口氣,瞬間挑起北北心底蠢蠢欲動的小火苗。
「花不染。」北北咬牙切齒,遁聲瞪去,只見花不染不知何時就已半臥在不遠處的山石旁,而他的身旁
北北不禁一個激靈,一身白衣勝雪,清俊絕塵的他,身旁居然簇擁眾多猛獸,似狼又似虎,一個個神態恭卑,乖順得就像家養的寵物。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