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趕緊去攙洛冰,卻又怯怕,後退一大步.
「快快起來吧。」汗滴滴。
「是。」洛冰漠然起身。
北北卻是心急如焚,洛冰在這擋路,逃跑難于上青天,怎麼辦?怎麼辦!
側頭看向不遠處,那落花紛飛中,依舊纏斗在一起的韋曲和鬼千歲廓.
北北眼前一亮。
「你快去幫他!再打下去,他就要輸了!」北北一臉焦急,催促洛冰去幫忙。
洛冰未動,但不難看出,她的整顆心都牽系在鬼千歲身上杰。
「萬一萬一他受傷」北北悲切的聲音再沒有說下去,只是掩面而泣。
洛冰冷漠的神色微一顫,擔憂之色盡顯,豁然飛身而起,直奔鬼千歲,幫忙去了。
北北心里的小巴掌拍得「啪啪」直響,趕緊向遠處跑去,不想身子一緊,怎麼都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
回頭瞪去,原來鬼千歲有洛冰幫忙,也可分身稍稍照顧她一下。
分明看到,鬼千歲對她挑眉一笑,那神色得意得太欠揍。北北氣惱地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掙扎,還是向前挪動不得分毫,只能無比抓狂的跺腳。
一股猛烈的寒風襲過,卷起空中飛舞的花瓣,掠過臉頰微微泛疼。
墨黑的身影驀然出現在北北眼前,張揚的絲發間,那一對幻夢般的紫眸,光芒鋒銳如劍,透著一股強烈的嗜殺之氣。
是是墨蛟!
今天並不是月圓夜,他怎麼出現了?!
北北的心莫名一動,好似身體深處某個沉寂已久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墨蛟只一揮手,鬼千歲施在北北身上的束縛便輕易斬斷,不遠處傳來鬼千歲隱隱吃痛的聲音。
北北落入墨蛟冰冷非常的懷抱,那邊的打斗也戛然而止,齊齊看向北北這邊,瞬移而至。
鬼千歲看著墨蛟那戒備而警惕的目光,顯然對墨蛟有一種源自心底深處本能的恐懼。
韋曲卻還是那麼的安靜,眼瞼微垂,看不清他眼底神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洛冰再不似先前那般沉靜,清冷的眸底盡是慌張之色,顯然她對墨蛟的恐懼根本無法扼制。
北北倒顯得淡靜,混亂的局面讓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世界到底腫麼了?腫麼都跟她扯上關系了?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平凡,平凡到若有一天死了,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放開她。」鬼千歲的聲音冰冷異常。
「不。」墨蛟薄唇輕啟,淡淡的一字,透著無比強大的氣勢。
「豈容你說不!」鬼千歲低吼一聲,便出招襲向墨蛟。
「王!」洛冰大喊一聲。她所擔憂的事終于發生了,明知不是對手,為了那個人類女子也要博上一博。
那個長相平凡的女子,到底哪里好!
洛冰旋身而起,出招去助鬼千歲。還未靠近墨蛟分毫,便唄一股強大的力量摔了出去
鬼千歲退後數步才穩住身形,洛冰摔倒在地,口吐鮮紅,幸好性命無虞。
北北根本不知道墨蛟如何瞬間打敗了鬼千歲和洛冰兩人,驚恐之余偷瞄一眼坐在白鶴上紋絲不動的韋曲。
這家伙肯定也不是墨蛟的對手了。
這一次,是真的逃命無望了!
墨蛟低首看向懷里嚇得瑟瑟發抖的北北,嗔怪的口氣卻是溫柔非常。
「你又穿成這樣。」
他解下墨黑的衣袍,緊緊裹住北北的身子。
北北心頭一暖,這種被保護,被照顧的感覺,正是她一直所渴望的。像父親,像兄長,更是戀人她可以撒嬌,他卻不惱,始終對她寵溺,給她一個安全而又溫馨的臂膀,一生依靠。
這樣的美夢,似乎很難實現了。
墨蛟擁著北北欲離去,鬼千歲哪里能容忍,正要沖上去,被洛冰抱住雙腿。
「王,我們從長計議。」若再攻擊,只怕不僅僅受傷這麼簡單了。
如此可怕的人物,她生平還是第一次遇見。數日前在錦園,她就預感到,這個人物絕非表面這麼簡單。
這些日子,也調查過,可有關他的信息一無所獲。
應該不屬妖類,那他到底什麼來頭?
墨蛟迷人的紫眸斜睨向鬼千歲,不屑而又不耐的神色,就像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入得了他的眼。
他也懶于去搭理鬼千歲,只想擁著懷里的人,尋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等待天亮。
「墨蛟,我不會再讓你傷她分毫。」熟悉的聲音,霸道的語氣,隨著夜風輕輕飄來。
北北驚喜看去,在那一片光線不明的落花紛飛中,花不染白衣白發悠然翩飛,豐神俊朗地立在那里。
來了,來了,救命的人終于來了。北北歡快地笑起來。
墨蛟不屑啜笑,「夜霧,你都自身難保了。」
「那又何懼!」花不染的回答干脆利落。
呃明明記得,花不染很怕墨蛟,還是那種無法控制的恐懼。今天是怎麼了?花不染居然如此大義凜然地站在墨蛟面前,全然不見懼色。
夜霧又是誰?花不染的小名麼?什麼又叫自身難保?
「花壞蛋,你生病了嗎?」
看著北北緊張的樣子,花不染紅潤的唇彎起完美的弧度,「禍害遺千年,我怎麼會生病。」
「我也是這麼想的。」北北粲然一笑,想掙開墨蛟的鉗制跑向花不染,不想墨蛟將她更緊錮在懷里。
「你放開我!」北北掙扎,卻看到墨蛟微痛的眼神。
他怎麼了?
痛苦過後便化作憤怒,揮手間一道強光射向花不染
北北萬沒想到花不染會躲避不暇,重重吃了墨蛟一招,掩住心口,身形踉蹌。
「花不染———」
北北驚呼,他卻對她笑,狀似無事的笑。
「死不了,別擔心。」花不染噙著淡笑的眼角,透著無法遮掩的痛苦。
北北心頭一酸,眼淚再也止不住,「我不要你管!你是壞蛋,不應該管我!我們又不熟,我的生死安危不干你的事!你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北北大喊,含糊的聲音滿是哭腔。
那夜,花不染化作原型來看她,她就覺得不對.
從來見到花不染都是人類模樣。不難看出他很不喜歡他的白發藍眼模樣,難道是他自身出了什麼問題,再化不成人形?
顯然,墨蛟知道花不染的情況。可花不染為何不讓她知道?怕她擔心?
「誰說你的事不干我的事!以後」花不染的聲音停頓下,接著又繼續說。
「你的事,我都管定了。」
北北的眼淚更加洶涌。模糊的視線,沒有看到墨蛟心痛得恍若整個世界都在瞬間毀滅的目光。
「你為他哭?」墨蛟低沉的聲音,好似出自肺腑。
「要你管!」北北哭著嗓子掙扎。
終于墨蛟放開了她,卻速度極快地襲向花不染。
北北嚇得這一瞬呼吸都停止了,張大的眼眸里只有花不染那一抹雪白而飄逸的身影
韋曲出招救花不染,不想也被墨蛟強大的力量彈了出去。
白鶴嘶鳴一聲,穩穩接住韋曲。雪白的鶴身上,青衣繚繞。
當周圍桃林的桃花又一次瞬間開放的那一剎,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填滿北北全身。猛地飛出去,速度之快另人咂舌。
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花不染身前,閉上眼安然迎接墨蛟襲來的凶猛致命招式。
那股強勁的掌風迎面而來,吹得北北的長發肆意翻飛。
「北北!」花不染驚呼一聲,本想推開北北,卻已來不及。
「姩兒———」韋曲亦大吼一聲。
這一刻,北北忘卻所有,心是從沒有過的安靜。明知道不消須臾,她的天靈蓋就將被拍個粉碎,但心里一點都不害怕。
是安于為花不染而死?還是甘于死在墨蛟手下,毫無痛苦迅速的結束生命?
「王!不要———」
耳邊傳來洛冰的一聲嘶吼,北北不知鬼千歲又做了什麼,只知道那股強勁的掌風突然換了方向,差點吹走她的身體。
傳來一聲悶哼,是洛冰的聲音。
北北詫異睜開眼,只看到洛冰疼痛的身子正擋在鬼千歲身前,口中噴吐的鮮血,染紅了洛冰縴白的脖頸,蜿蜒而下,赫然醒目。
「冰兒」鬼千歲顫抖呼喚洛冰的名字,邪美的黑眸竟閃過一抹晶瑩。
北北顫抖地張大嘴,看向洛冰搖搖欲墜的身影,疼痛的目光亦噙滿淚水。
雖與洛冰不熟,也知道她不待見自己。北北看得出來,洛冰深愛著鬼千歲。
用自己的生命保護鬼千歲,不僅僅是忠心。
更是為愛啊。
一個用生命來愛一個男人的女子,既可悲又可敬,更讓人憐憫。
「你要為他們所有人都哭麼?」墨蛟陰冷如死神的目光,盯得北北渾身不舒服。
北北哪里再敢頂撞,嚇得忍不住後退一步,還以為會撞進花不染的懷抱,誰知
花不染模糊不清的身影,她居然可以穿過。而他俊美的臉上,模糊不清的痛苦,那對淡藍色的美眸,亦在逐漸淡弱。
再次盛開荼蘼的桃花,芬芳四溢,黎明前的黑暗,堵塞了所有可以呼吸的空氣。
「花花花」北北梗塞的聲音,再擠不出一個字來。
「我沒事,真的。」花不染對她燦然微笑,卻在她眼淚再一次掉下來的時候,他既痛苦又開心。
那眼淚,為他而落。
「啊————」墨蛟痛苦的嘶吼,那淒絕的聲音響徹整個桃花林,震得花瓣撲撲落下。
翻飛的墨色衣袍,張揚的長發,狠絕的氣勢,痛不欲生的神色,無不瘋狂得讓人恐懼。
「你說過——你的心里只有我———」墨蛟低吼著,一把扯過北北。
北北嚇得臉色蒼白,伸手去抓花不染,指尖之余一抹薄涼的濕氣。
「花不染———」
北北擔憂又無助的大喊,卻只看到花不染化作一縷白蒙蒙的霧氣,纏繞在美麗的桃花間,消散,淡去
落入墨蛟漆黑而冰冷的胸膛,兩人一並消失在落花迷離的原地。
「姩兒」韋曲呢喃一聲,想去追,卻又垂下眼瞼,未動。
「冰兒你怎會有事呢!」鬼千歲努力掩飾悲傷,依舊無法綻放自然的笑。
洛冰縴弱的身子,晃了晃,卻還在堅持站著。
殷紅的鮮血,已染透她的衣領,冷冽的眸痴痴地望著鬼千歲,綴滿絢麗的光彩。
她真的好喜歡他,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深深愛上了。
不是愛他的權勢,他美麗的外表,而是他的孤獨深深打動她的孤獨。
那還是五百多年前吧。
她看到一個藍衣男子,坐在桃花林里的大石上,靜靜地望著那一片從不開花的光禿禿樹枝。
他好像在想什麼,也好像什麼都沒想,也許是歲月沖淡了他所有的情緒。只靜靜地望著,安靜得像秋日無風時的一池碧水。
那一刻,她的心再也無法寧寂,為他而砰砰跳動。
當時,她就發誓,此生一定要做一個能陪著他的女子。
哪怕只能遠遠站在他身後,也知足。
後來,她听話乖巧,成了他得力的左膀右臂,也曾多次陪他去那一片無邊無際的桃花林,靜靜凝望。
他從不多說,他與桃花之間的宿緣,也不提那個在千年前會讓桃花瞬間盛開的美麗女子。
大家都知道,王的禁忌是桃花,是花仙,但凡被他听到誰提及,必死無疑。
洛冰也曾想去揣測,王對花仙和桃花,到底是愛?還是恨?
但她從來都不問,不是害怕觸犯禁忌受死。而是王的心事,她不想覬覦。只要能陪著他,成為他身邊必不可少的一個人,王對別人的愛恨情仇又與她有什麼關系!
而且,她曉得,王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花仙的影子。那個傳說中三界最美的女子,沒人能超越她的美貌。
只可惜,花仙薨逝時,她還沒有出生,遺憾不能見上花仙一面。
王的心里有個那麼美貌的女子,哪怕存著恨的,也不會輕易對誰動心。
她一直這樣以為,即便王的心里沒有她,她也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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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那人類女子出現後,一切都改變了!.
起先還可以安慰自己,王是看中那丫頭手里的夜妖令,之後還可以安慰自己,王是想收服那丫頭強大的靈魂佔為己有。
可漸漸的洛冰無法再安慰自己了,王的心里應該是有她了吧。
不然,為何要將宮殿從水里搬到陸地?
又搜羅許多奇珍異寶裝飾大殿,還要立那女子為王後!更因那女子,殺了陵水,她的親妹妹。
可她不怨王,只怨那女子怎這麼幸運,什麼都沒做就可以輕而易舉得到王的心!
當王去救王後時,墨蛟的掌風極其狠辣地襲向王,她心痛之余,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撲向王,擋住那致命一擊。
她不後悔。
又一大口血噴了出來,洛冰的身子再也堅持不住,晃了晃,多想倒在他的懷里,可她不敢。
「冰兒,本王會救你!」鬼千歲一把接住洛冰倒下的身子。
洛冰滿足的笑了,痴痴地看著他,眼里沒有絲毫痛苦,滿滿映著他的倒影。
韋曲吹起玉簫,空靈安靜的曲調,淡淡的,輕輕的,听著很舒服,很安逸。
「鎖魂曲!」鬼千歲一听那曲子,斜睨向不遠處吹簫的韋曲,神色震驚。
優美的曲子中,洛冰的身體越來越淡,漸漸化作一只雪白的白狐,安靜地躺在鬼千歲懷里。
鬼千歲抱緊懷里的白狐,聲音異常冰冷,「我不會感激你!」
「不用。」韋曲收了玉簫,乘坐白鶴,攜一捧桃花瓣離去。
墨蛟帶北北來到一處很僻靜的院所。
高高的院牆,破舊的院落,殘敗的屋舍這樣的院子應該沒人住吧,倒是院里的兩顆桃花樹開的極好,像是有人經常澆水。
北北還在哭,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花不染怎麼會不說一聲就消失?肯定是身體弱得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他不會再也不回來了吧?即便花不染不是人,怎麼會說消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北北看向自己的手指,花不染身體殘留在指尖的只有一抹水汽。
那是他的身體嗎?
就那樣在自己的指尖風干了麼?
心頭傳來撕裂的劇痛,眼淚愈加洶涌。
還有洛冰,她不會死了吧?吐那麼多的血,一定凶多吉少了!若真死了,她就罪孽深重了!還有陵水,也是因她被害死的!
讓她如何一下子承受這麼多?!
墨蛟看著自顧流淚的北北,默不作聲。她每掉一滴眼淚,他的心都狠狠疼痛。
尋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終于找到她了,她卻不認識他了。
還在為別人掉眼淚。
他很生氣,又很心疼。
擁北北入懷,她不住捶打他,在他懷里掙扎。
「殺人凶手!別踫我!放開我!」沙啞著聲音大喊,他驀然放開了她。
「殺人凶手?」墨蛟心痛地呢喃一聲,望著北北,滿是不可置信。
「你不讓我踫你?」他彷徨的口氣,完全無法想象,她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她麼?是他苦苦等了千年之久的人麼?
對!是她,他怎麼忘了,她本就是恨著他的,不然怎會一劍刺穿他的胸膛!
「凶手!」北北大聲吼他,一把將他推開。
匆匆跑出這破敗的院子,只听院里的房門被人推開,困意濃濃地問。
「外面是什麼人?」
過了稍許,那人又說,「蓮妃娘娘睡吧,外面沒人,許是您夢魘了。」
北北拼命的跑,想讓臉側卷過的風,風干眼角的淚痕,也想借用瘋狂來削減心中的痛苦。
更想快點離開,逃離這個詭異莫測的人物。
她討厭他,從現在開始,真的很討厭他!
那樣的凶殘,嗜血成性!恍惚間想起,數日前,墨蛟心里那個恐怖的聲音,狂野邪佞、暴虐殘戾
就像是最最丑陋的魔鬼,已將墨蛟整個吞噬腐蝕。
如此恐怖陰暗的人物,必須盡快遠離。
北北跑了許久,天色漸漸亮了,也沒找到出去的路,反而在一條悠長的巷道內徘徊。
高高的紅牆,碧綠的琉璃瓦像極了故宮的甬道。
北北正驚喜,自己是不是又穿回去時,遠處小跑走來兩個古裝太監。
「什麼人!」其中一個太監大聲質問。
「我」北北回頭,悠長的甬道只有自己,墨蛟沒有跟來。
「你是哪個宮的?」又一個小太監問。
「我是」北北低下頭。難道這里是皇宮?
「還是快走吧,皇上就要早朝了。」另外的小太監催促一聲。
倆人又看了北北一眼,也沒多問,匆匆小步跑遠。
北北忐忑不安的心總算略微平復下來,卻又驚訝于,墨蛟為何帶她來皇宮?難道是方才那院子里住的人,與墨蛟有什麼關系?
天已大亮,北北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路。途徑一處晾曬衣服的地方,偷了一身小太監的衣服趕緊換上。
這樣一來,在宮里行走也方便許多。
墨蛟的黑袍丟在地上,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走過景致秀美的園子,只可惜無暇觀賞游玩,只能匆匆尋找出去的路。萬一被逮個正著,真真追究起來,問她九王妃,如何入的宮?她怎麼答?
被妖精帶著飛進來的?誰信吶!
也不知道花不染到底有沒有危險,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知道。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皇宮。
「本宮听說,姐姐的兒媳很不守婦道。且不說真假,外面的人可都傳,您兒媳大婚當日與人私奔,而後太後懿旨補辦大婚禮,不想您的兒媳又失蹤了。呵呵姐姐可真是跟著丟臉啊。」女子陰陽怪氣地輕笑起來。
「純屬子烏虛有的謠言!姩兒只是身子不適,閉門養了幾日。上次是被歹徒劫持,而非與人私奔,此事丞相大人可以作證!寧妃妹妹若不信,可以去問上一問。」秦貴妃的口氣不輕不重,笑容得體,噎得寧妃啞口無言。
北北一听是秦貴妃的聲音,嚇得恍若見了貓的老鼠,趕緊躲到樹後,卻被眼尖的宮女看見。
「那邊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