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開口,仿佛老友。
可是微雨明明還記得很清楚,前一次在成衣店遇到的時候,就說得很清楚了,以後大家都是陌生人。
他現在這樣算什麼?
想到他之前的態度,微雨就有一種由衷的厭惡感蒸騰。
沒搭理他,她對他的招呼置若罔聞,定神之後,徑自對著鏡子,伸手整理著自己其實一絲不苟的發絲。
本來以為以嚴尚 如今這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慢氣性,得到這樣的待遇一定會掉頭就走,沒想到他卻慢慢走到了微雨的身後。
他想干嘛?
微雨撫在耳後的手頓了下來,警惕又帶著一些厭惡地看著鏡子里的嚴尚 。
「跟羅非同一起來的?」
這話問的一點都不像他嚴尚 的為人,這話只適合那種吃醋的小男人說。
微雨面無表情很干脆地回答他︰「不好意思,先生你是在問我嗎?我們好像不認識啊!」
她的眼神微挑,居然也帶著一絲絲的挑釁。
「不認識?」
似乎有點意外,嚴尚 微微嗤笑,下一秒,伸手用力抓住微雨的手腕。在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半果的背部,已經抵著一旁冰涼的貼滿瓷磚的牆壁。
嚴尚 一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手抓著她的手腕釘在牆上,用絕對的力道將她牢牢控制在自己圈起的地方。
「你做什麼?」微雨怒了,「明明是你說的,以後我們是陌生人!」
說話不算話嗎?又用這些上帝賦予的天然優勢來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
「我只是說人前!」他淡淡地反駁她,「現在是人後,不要偷換概念!」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微雨與他針鋒相對,「我可沒同意!」
他的話可不需要她同意,嚴尚 壓根就沒這樣想過︰「就像,你也不會因為我的話,而跟羅非同分手一樣,對嗎?」
「我跟他分手不分手,關你什麼事!」
他是不是吃錯藥了,也有管這些閑事的功夫?微雨郁悶地諷刺他,「嚴大少你這樣的大忙人,什麼時候也有功夫管別人分手不分手這種事情了?」
「別人我不管,我只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