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跑出了雅間,心卻跳得無比的快,涼風颼颼地直往她臉上吹,倒令她覺得舒服極了,在屋外吹了許久的風才回房。
隔天一早,長生覺得頭晃得厲害,看到的景物都是雙層的,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哇哇哇,慕長生你這鐵人居然也會著涼!」荀玉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大驚小怪地直嚷嚷。
「荀玉,你說阿眠是怎麼了?」長生迷迷糊糊地問了句,又道︰「我有時真看不懂他。」
「你是說他那些風流事?」
長生點頭。
荀玉嘆了口氣,模了模長生的額頭,「看來你病入膏肓了,得趕緊找個大夫瞧瞧才好。」
長生瞪了她一眼,看上去整個人病懨懨的,「什麼病入膏肓,就會胡說,只是著涼了而已。」
「你看你看,還不承認,現在還提阿眠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整天跟那些姐姐勾搭在一起,長的那副樣子,我看就是來禍害眾生的。」
長生被她逗樂,哈哈大笑起來。
廂房里,煙娘一臉的鐵青,地上坐著一個女子正掩面抽泣。
「哭什麼哭!一副哭喪樣看了都晦氣。」煙娘怒罵出聲,女子依舊不停不休地抽泣著。
依稀可見女子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淤青與紅腫,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
長生拿著藥膏開始給她身上擦藥,動作很是輕柔,煙娘顯然也一臉怒氣,罵出了聲︰「這李老二也真是禽獸一個,妓子也是人,沒見過老愛這麼折騰的。」
「行了行了,長生你給她擦好藥,這兩天就呆著休息不用出來接客了。」煙娘對女子吩咐道便起身走出廂房。
女子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浮腫傷痕是長生從來沒見過的,她只是覺得妓子的命多半也苦得很,相信若不是到了被迫無奈的地步,誰也不會願意做個人盡可夫的低賤妓子。
長生扶她回房後,腦子越發地昏沉起來,走路開始有些搖搖晃晃,模模自己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早上似乎還沒這麼嚴重。
她將手里的最後一些茶點送到雅間,便覺得再也撐不住了,準備回雜房。
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眼前有個身影,搖搖晃晃地朝她走來,長生使勁晃了晃腦袋,不知是因為她頭暈看到的人走路都是晃來晃去,還是那個人本來走路就搖來搖去的原因。
走近一看才知道那是阿眠,滿身的酒氣令人聞了不由難受起來。
他喝酒了?長生看他似乎也不清醒,正想叫他,誰知他身子往前一趔趄便直直向她倒了下來。
背後撞上了僵硬的地,長生突然頭昏眼花起來,搞什麼,她不由嘀咕,兩人齊齊倒在地上,阿眠的一只手臂壓在她的脖頸上,難受極了。
看到他皺著眉頭,緊緊閉著眼楮,嘴里似乎還在念叨著什麼。
「慕長生,慕長生——」
長生好像听到她的名字了,後面似乎還在呢喃著什麼,長生沒有听清,意識便開始模糊起來,再也禁不住頭暈腦脹,就這麼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