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誰會躲在這里?
「你個下三濫,叫啊!老子讓你叫!」接著是一陣啐罵聲。
長生慢慢地走近那間雜房,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在台上不是叫的挺好?怎麼這會倒成了啞巴,哈哈,看你今天還怎麼囂張,放心,老子會讓你舒舒服服的。」長生的心里咯 一聲,這不是李爺的聲音嗎?
她極其小心地推開了那雜房的門,不讓門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只見堆滿雜物的房里,角落處兩個身影映入了長生的眼里。
只見那李爺赤果著上身,身下騎著一個人,正粗魯地撕扯著那人的衣裳,發出衣服撕裂的聲音。
那身下的人赫然就是阿眠,長生看他垂拉著腦袋,額上的青絲被汗所浸濕,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面目蒼白,像是沒有絲毫的反抗力。
「嘖嘖,你這副容貌怎就不生成女人,要是你是女人,李爺我疼都來不及。」
「滾、開、你敢動我,日後定叫你生不如死。」阿眠咬牙切齒地望著他,無奈渾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該死的迷藥,他頓時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
「喲喲,我是不是應該害怕才是?哈哈——」
「砰——」
李爺還沒笑完,突然感覺頭上一股劇痛,同時听到一個瓶子破碎的聲音,鮮血頓時從他的腦袋上流了下來。
他捂著腦袋痛得大叫,緩緩地轉過身來,便看到長生有些驚懼地望著自己。
阿眠同時也看到了李爺身後的人。
長生後退了幾步,本來以為這瓶子砸下去能把人砸暈,誰知道竟然不行,現在她是該大喊還是直接跑走?
「媽的,哪來的死丫頭,敢壞我的好事。」李爺慢慢地從阿眠身上起來,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便朝著長生來了。
「老子先料理了你這丫頭再說。」
長生扭頭就跑,誰知腦袋瓜一陣疼痛,李爺揪著她的頭發將她往後扯,她痛得大叫,背上同時痛起來,接著便被踹翻在地上。
她縮進牆角,看到李爺朝自己靠近,滿臉猙獰的樣子,就在長生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卻听到了一個刺進皮肉的聲音,這個聲音听起來竟是這樣熟悉,眼前霎時浮掠起幾年前阿眠殺人的場景。
接下來又是好幾聲拔出來又刺進去皮肉的聲音,速度快得仿佛就在眨眼之間,李爺瞠大著眼楮,滿臉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明明他幾經中了迷藥。
李爺的身體砰的一聲直直地倒了下去,阿眠將刀子來來回回地在他的身上摩擦著,嘴角溢出一個笑容,「這麼死真是便宜他了。」
長生已經懵了,血啊,死人啊,滿腦子都是這些,血腥味幾乎令她作嘔。
她看見阿眠將刀子頂在地上,撐著身子試圖站起來,卻還是無力地滑下去,看了長生一眼,有些譏諷,「怎麼,這就怕了?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
此時房里不知何時已多出一個人,一身黑色的袍子,長生看到他左臉頰那道猙獰的疤,見他朝阿眠屈下膝蓋恭敬地道,「屬下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