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予發現自己的眼楮越來越差,原本只要天一黑他就會變得什麼都看不見,不過只要有燈光照明他還是可以恢復正常視力的。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姜明予發現即使屋子里的燈全部亮著,他看東西也覺得有點模糊。
「難道我真的要變成瞎子了?」姜明予曾經做過一個可怕的夢,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就連眼珠都沒有的瞎子,一個人孤苦無依,不敢白天出來見人,怕被人看見,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來。
「如果我變成瞎子的話,不是太可怕了。」姜明予把房間里所有的燈都開了開來,壁燈、吊燈、還有小桌子上的這盞台燈,屋子里明晃晃的,很亮,不過姜明予看東西還是模模糊糊。
他走到一排櫃子前,那里放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瓶瓶罐罐,姜明予伸手拿出一個藍色琺瑯蜜柚陶罐,這個陶罐是他去景德鎮玩的時候從藝術品市場買回來的。
姜明予掀開陶罐上的小蓋,從里面拿出幾根東西,他把從陶罐里拿出來的貌似冬蟲夏草的東西放在小桌子上,然後在台燈下面一根一根看這些東西。姜明予臉上的神情有點可怕,好看的丹鳳眼乜斜著,性感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笑。
「傻大姐,人生苦短,與其帶著一個傻子過活,到不如一個人輕松自在,你肯定下不了手殺死那個小白痴,既然這樣,就讓我來動手結果那個小白痴吧。」桌子上這些貌似冬蟲夏草的東西是姜明予自己研制的毒藥,這種毒藥表面看跟冬蟲夏草一模一樣,不過只要人一吃不出三天就會心肌梗塞而死。
陰人到底是陰人,研究出來的毒藥也這麼陰,一般的毒藥不是叫人吐血而亡就是叫人渾身抽搐而死,姜明予研制的毒藥可以殺人于無形。吃了以後第一天不死,第二天不死,直到第三天才死翹翹,而且還是心肌梗死,這年頭因心血管毛病死翹翹的人多的是,有誰會懷疑一個心肌梗死的人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呢?
自從上次在面包車上摳了傻大姐的腳底之後,姜明予內心深處的深處已經對傻大姐產生了好感,不過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愛上傻大姐的,他只會用異樣的方法表達自己的愛。毒死傻就等于幫艾米除掉一個後患,拿掉一個包袱,好使艾米不被傻拖累,姜明予認為自己在幫艾米。
一個從小缺乏母愛的人,居然是用這種方法來表達自己的愛的。看來母愛對一個孩子的成長有多麼重要。
「如花,你到我房里來一趟。」姜明予給還在樓下忙碌的如花打了一個內線電話。
司徒德系著圍裙,正用吸塵器打掃客廳,忽然接到姜少的內線電話,立即關掉吸塵器,忙忙的跑了上去。
「姜少,我來了。」司徒德敲了敲姜明予的房門。
「進來。」姜明予把毒藥放在陶罐里,讓司徒德進來。
司徒德邁著小碎步屁顛屁顛跑到姜明予跟前︰
「姜少有何吩咐?」
姜明予把陶罐遞給司徒德,對他說︰
「這里面是冬蟲夏草,我上次去西藏的時候買的,很名貴,很補。傻大姐的弟弟身體不好,你把它送給傻大姐的弟弟吃。」
「是,姜少。」司徒德接過陶罐,跟姜明予鞠了一躬。
「我x,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你別對我鞠躬,讓我感覺我好像死了一樣,你怎麼就是記不住,還不快給我滾出去」姜明予踢了司徒德一腳,司徒德邁著小碎步,嘴里說著︰
「我滾我滾,我這就滾。」倒退著走了出去。
「哇,好險啊。」關上房門,司徒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剛才又差點惹姜少生氣,司徒德嚇得背後的冷汗滋的一下冒了出來。
「小白痴,這下還不吃死你,哼哼。」姜明予陰冷的笑著,他又像剛才那樣一會兒打開台燈,一會兒關閉台燈。現在每當夜晚降臨,姜明予反而會比白天更清醒,他沒有睡意,他根本就不想睡覺,姜明予覺得睡覺的感覺好可怕,只要睡著了就什麼都感知不到,就像死了一樣。
司徒德走到樓下,他鬼鬼祟祟抱著陶罐來到廚房,司徒德之所以會跑去廚房,那是因為姜少幾乎不進廚房。
「嘿嘿嘿嘿,冬蟲夏草,好名貴的,像我這種貧民怎麼吃得起,這麼好的東西給那個小白痴吃不是白糟蹋了,到不如讓我來吃,嘿嘿嘿。」司徒德笑得有點陰陽怪氣。
他掀開陶罐的蓋子,把里面的蟲草一根一根拿出放在灶台上。司徒德數了一下發現一共有十三根蟲草,于是他開始琢磨了︰
「十三根拿掉幾根好呢?拿掉四根吧,我吃兩根,爸爸吃兩根,正好一人一半。」司徒德開始動手了,他一根一根比對過去,挑了里面最粗最長的四根拿走。
司徒德偷了蟲草得意的唱起了自創的歌謠︰
「吃了我的草啊,上下通氣不咳嗽,吃了我的草啊,老夫也會變少年。」
真是汗啊,居然有人會像司徒德這樣,把毒藥當補藥吃。這是不是叫偷雞不著蝕把米。
惠小秋好像覺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在夢里一直都在奔跑,每當停下來想看一眼身後追趕自己的人的時候,卻一個人都看不到。小秋在夢里很累,有時覺得喘不過氣來,身上像被人壓了一塊石頭似的,有時又覺得小月復下面好痛,比來潮涌的那種痛還要痛。
小秋沒有做夢,她的那些感覺全部都是真實的,昨天晚上錢佳琪把她灌醉了,然後就發生了夢里面的事情。
錢佳琪見小秋醒了,一個翻身趴在她軟綿綿的身子上,笑著用手捧著她的臉說︰
「怎麼樣,睡醒了嗎,現在還早,如果覺得累的話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小秋一把推開錢佳琪,帶著哭腔的顫抖的聲音顯得有一點淒涼︰
「你走開,讓我起來」
「嘿嘿嘿,想起來,我就不讓你起來。」錢佳琪把小秋壓在身下。
那種身上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的感覺又來了,直到現在小秋方才知道昨天晚上錢佳琪到底對自己做了些什麼。
錢佳琪捧著小秋滿臉淚痕的臉吻了又吻,親了又親,小秋痛苦的閉上眼楮任由他親吻。
錢佳琪邊吻小秋的耳垂,邊低語︰
「你恨我嗎?」。
小秋不說話,只是無聲的流淚。
「如果你恨我的話,你就打我吧,來,打吧。」錢佳琪拿起小秋的手,讓小秋的手捶打自己。
「嗚嗚嗚……」小秋忽然大哭起來,錢佳琪坐起來,笑著看躺在那兒哭的小秋。這種事情小秋是第一次經歷,錢佳琪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早就看慣了,看熟了,看多了,所以忽然大哭的小秋根本沒有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