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德,司徒德。」艾米站在門口喊司徒德,希望他听見後可以出來。這時艾米從玻璃門里隱約看到有人影,玻璃門上貼了花紋,所以透過它看出去有點模糊,不過艾米發現她剛才看到的人影好像有兩個,而且還是摟抱在一起的,樣子像在親吻。
「司徒德你在嗎,我給你送蔬菜來了。」艾米走了進去,在滿是積木和玩具的大廳里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可以站的地方。
「咦,好多玩具」傻見到這麼多玩具放在地上,開心的拍起了手,艾米為阻止弟弟瞎鬧,就始終讓他站在自己身後,傻哪里肯安靜,他的視線已經被樓梯口一部小火車吸引了去,傻吵著要小火車玩。
「弟弟乖,這是別人的東西我們不能拿。」艾米安慰了傻幾句,她繼續扯著嗓子叫司徒德,司徒德到底在不在姜家,怎麼喊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艾米一邊牽著傻弟弟的手,一邊小心翼翼的朝廚房走去,她不敢邁開步子走,為了不踩到積木和玩具艾米只能兩只腳搓著地走。
「司徒德你在嗎?」。艾米走到廚房門口探身朝里看去,發現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司徒德真的不在姜家?」艾米正自納悶的時候,她听到身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腳步聲而下的還有男女的歡笑聲。
姜明月潑潑撒撒邊追趕司徒德,邊從樓上跑了下來,再看兩個人的樣子。跑在前面的司徒德戴著圍裙,胸前掛了一個女乃瓶,跑在後面的姜明月的頭發就像一個鳥窩,嘴唇涂成猩紅色,她的胸前也掛了一個女乃瓶。
「司徒德大少,快把蒙奇奇還給我。」姜明月追著司徒德說。
艾米一看,發現司徒德手上真的拿了一個蒙奇奇玩偶。
「你剛才玩搭城堡輸了,這個蒙奇奇是你輸給我的,我不給。」司徒德把玩偶塞在胳肢窩里,撅著嘴的樣子顯得很孩子氣。
「司徒德大少,我求你了,蒙奇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用這個芭比女圭女圭來換你手上的蒙奇奇。」姜明月還真的拿了一個芭比女圭女圭在手上。
「不行,蒙奇奇是我的,你不能拿走。」司徒德跑的時候沒注意,竟一頭撞在艾米身上。
司徒德一看發現是傻大姐,驚道︰
「咦,你怎麼會到這里來的?」
艾米動手把司徒德掛在脖子上的女乃瓶拿了下來,說︰
「你看你像什麼樣子?」
「嘿嘿……」司徒德對艾米傻笑著。
「把蒙奇奇給我」姜明月出其不意一把搶走了司徒德手上的玩偶。
「把蒙奇奇還給我。」見玩偶被搶走,司徒德急了,想搶回來,被艾米一把拉住了︰
「你怎麼像個小孩子?」
「哼,蒙奇奇是女生玩的,男生玩火車,送你一部小火車。」姜明月把放在地上的一部小火車撿起來,扔給司徒德。
火車正巧扔在傻的腳下,被傻撿了去。
「寶寶,吃女乃女乃吧。」姜明月把掛在脖子上的女乃瓶塞到玩偶嘴邊,她居然在給玩偶喂女乃。
艾米始終驚訝的看著司徒德和姜明月,這還是從前的司徒德和姜明月嗎?他們吞了死魂靈,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了,看兩人的樣子就像不懂事的孩童。
姜明月坐在沙發上給玩偶喂女乃,樣子很專注,還不時伸手輕撫玩偶,嘴里說一些女乃聲女乃氣的話。
「她根本不是從前那個驕傲任性的大小姐,她已經變成一個孩子了。」艾米看到姜明月的時候想。
「表弟,表哥教你玩積木吧,用這種圓形的當房子的柱子,長條形的當橫梁,三角形的當屋頂。」司徒德坐在地上和傻一起玩積木。
艾米不想看到變得痴痴傻傻的司徒德和姜明月,看了只會使自己更難受,她牽著弟弟的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弟弟走,我們回家吧。」
「不,我還要玩。」傻一只手抱著皮球,一只手抱著小火車不肯離開一屋子都是玩具的姜家。
「走吧弟弟。」艾米手上暗暗運力,她感覺小拇指發燙的時候已經和傻兩個人站在空間的一口水井旁。
一回到空間艾米有一整如釋重負的感覺,剛才司徒德和姜明月的情景刺痛了艾米,艾米在替他們兩個難過的同時,也在心里責怪自己,要不是自己的過失這兩個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怎麼辦,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們兩個。艾米坐在田畦上望著面前一塌糊涂的菜田臉上滿是憂慮。就在這時,艾米听見了打鼾聲,她猛然驚覺︰
「狗娃和癩痢這兩個混蛋該不會在屋里呼呼大睡吧?」听到鼾聲之後艾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
她拉起弟弟的手飛快的跑到屋里,果然看到狗娃和癩痢橫七豎八一個躺在板床上,一個躺在地下,兩個人全都打著震天響的鼾,睡的死沉死沉。
「起來起來,快給我起來,到田里干活去」艾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狗娃,又去拉板床上的癩痢。
兩個人睡得正酣,被人吵了清夢,顯得很不耐煩,一個說︰
「誰踢老子?」
另一個說︰
「吵什麼吵,煩死了」
艾米從外面的井里打了一盆水進來,先澆地上的狗娃,澆完狗娃,把剩下的半盆水全都淋在癩痢身上。兩個混蛋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涼的井水,總算醒了,一看發現是傻大姐,兩個混蛋知道自己闖禍了,一個拿了倚在牆上的鋤頭,一個抗了橫在地下的犁耙,涎著臉對艾米點頭哈腰極盡馬屁之能事,一個說︰
「對不起,親愛的大姐頭,小弟不小心睡過頭了。」
另一個說︰
「不好意思,尊敬的大姐頭,小的只是想小睡一會兒,沒想到一睡睡了這麼久。」
兩個人拿走農具倒退著走了出去,樣子很奴才。
「唉,我怎麼會攤上這兩個瘟神?」艾米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轉身一看,發現弟弟抱著皮球和從姜家拿來的小火車躺在板床上邊玩邊睡了。
「呵——」艾米伸手捂在嘴上打了一個哈欠,她看了一眼在田里清理蔬菜的狗娃和癩痢,見這兩個混蛋當著自己的面干得還挺賣力,只是如果自己一轉身他們就又將是另一番光景。
「我也累了,不如趁那兩個混蛋在外面干活的時候眯一會。」艾米找了張板凳坐下,她想趴在桌子上眯一會兒,可是桌子在剛才兩個混蛋打架的時候被砸壞了,一共四條桌腿現在缺了兩條,桌子可憐的倒在地上。
「算了,不能趴在桌上睡,就在板床上隨便趴著眯會兒吧。」其實現在已經不早了,只是空間沒有白天夜晚之分,永遠都是太陽好好的,天晴氣爽的。艾米可能真的累了,她剛枕著自己的手臂趴下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艾米好像來到一所學校,她看到了自己的樣子,自己的樣子很土,身上居然穿了一件花棉襖,還梳了兩根麻花辮,更絕的還在後面呢,辮子稍上居然還綁著兩根紅綢緞充當蝴蝶結。她見自己哼著曲兒來到食堂,發現食堂里一個人都沒有,就在一個水斗旁蹲了下來,用手擰開水池下面的一根管子,把從口袋里拿出的一把鑰匙放在這根管子里。放好之後又用手熟練的把管子擰上,同時她見自己還從這個管子里拿出一張卷成圓筒狀的百元鈔票,原來這根跟水斗相連的管子是假的,看上去跟水斗相連以為是下水管,其實不是。
艾米做了這樣一個奇異的夢,她在夢中看到了原型,也就是真正的傻大姐,原來傻大姐以前在至尊魂靈學校的食堂做過事,只是夢沒有告知艾米她為什麼要把鑰匙放在管子里,那把鑰匙是派什麼用場的?需要藏的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