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妞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鬧鬼(二)

作者 ︰ 二尺細妖

第四十四章鬧鬼(二)

看到依曾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圓圓媽的心里得到很大的滿足,愈加的神神秘秘,同時也勾起了女人愛八卦的天性,接著她對依曾敘述了整件事情的大概。

原來這圓圓的二嬸娘家姓馬,本是龍馬鎮上的大姓,麗莎的父親叫做馬英奎,也是龍馬鎮上的一個人物,原先在糧站上班,現在已經退休。

馬麗莎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大哥叫馬立軍,是現在鎮公路站的站長,二哥叫馬立剛,在縣城的教育局上班。弟弟叫馬立誠,原來在鎮上供銷社上班,現在已經下海經商。他們一家人在龍馬鎮上,真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馬英奎雖然外表風光,可心里也有不便向人說出的難處。馬家本是一個大族,可這些年卻日益衰敗,尤其是馬英奎他們這一支卻是子嗣艱難,到了馬英奎這一輩,已經是三輩單傳,這可把馬英奎的父親馬世才給急壞了。

那還是在民國的時候,人們只知道馬世才在外面周游了半個月,就領回來一個四十多歲,斯斯文文的男人,這個人外地口音,輕易不開口說話。兩個人天天出門,前山後坡的不住勁轉悠,最後有人放出風聲來說,那是馬世才到南方請了一位風水高手,要想給自己家尋一塊風水寶地。

一時間馬世才和這位風水大師,一下子就成了龍馬鎮的關注對象。可是過了很多天,依然只是見兩個人在周圍的山里轉悠,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失去了新鮮感,這件前一時期穿得沸沸揚揚的言論,除了偶爾還有人提起,也就沒人感興趣了。

又過了不多日,這位神秘的男人就離開了大家的視線,而馬世才也在家里不出來了,不少人到他家探听口風,誰也沒听出個所以然,馬英才既沒說這個人走了,也沒說這個人來干什麼,漸漸的大家都失去了興趣。

就在這時候有新的謠言傳出來,說是馬世才把父親的墳挖走了邁著了吉穴。把那個風水大師也給害死了,免得找到的風水寶地被泄露出去。听的人以訛傳訛,愈傳愈烈,到後來听說民國的警察局都來過問此事,可最後也是不了了之。謠言又傳了一陣子,馬家的人卻毫無動靜,只是在這一段時間,馬世才要求家里人沒事少出門。還說什麼︰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後來國家混亂起來,馬英才參了軍,當了八路。當時人們還笑話他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個啥?沒成想過了個三年兩載的,到一九四六年的時候,由于叛徒的出賣,馬英才壯烈的犧牲了,那是他才三十多歲,他的兒子馬英奎還不滿十歲。

當時鎮上的人們還都笑話馬世才的愚蠢,甚至還有人編了一個順口溜來編排他︰龍馬鎮,能搞怪。論本事,馬世才。冤大頭,真活該。高價請人看風水,三朝兩夕把命栽,把命栽!

半夜里,還是馬世才的媳婦領著孩子替他收的尸,然後這一家人和尸體就神秘的失了蹤,鎮上的人和族人都不知他們去了什麼地方。有人說她們也投了八路軍,也有人說她們是把馬世才也埋到深山里,和他父親坐伴去了,一時間眾說紛紜。

直到解放後馬英奎母子倆才回來,那時候馬英奎也有十一二歲了,政府評給他家烈士家屬,把以前他家的地方依舊歸還給他,母子倆才有了安身之地。這期間,他們的本家和親戚紛紛看望打听,可這母子倆守口如瓶,始終就沒向外人透露出一個字。

也是從這以後,他們家開始了時來運轉,先是政府給馬世才的妻子安排了工作,又把他兒子馬英奎安排了上學,高小之後就直接去了糧站上班,甚至就是文化革命的時候,他們家以前的富農成分都沒有受到牽連。

其中最主要的是,馬英奎結婚後,三年之中生了兩個兒子,又等了兩年,還生下了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徹底的改變了三代單傳的局面,成為了家族中的大戶。

這時人們才想起了鎮上老輩人所說的,馬英奎這一家是通過改風水才發達的這一說法,一時之間,都將信將疑。因為當時正值特殊時期後期,算命、看風水都被視為迷信,牛鬼蛇神之列。

也有對馬英奎家眼紅的人,向當時的當權派揭發這件事。可馬英奎矢口否認,再說揭發的人也沒有證據。馬英奎還一再表明,自己是烈士家屬,龍馬鎮有幾個烈士?正是自己的父輩用鮮血保衛了這塊土地,難道自己家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

當時這里處在山區,受文化革命的波及並不是很大,經他這麼一說,當權派也無話可說,就把他放回去,從此也就在無人提及此事。

剛才大家在周德福家門口,就是說及此事,難道是馬家的祖墳有了什麼不測,這才讓他家里最近不安穩起來。

听到這里。依曾還沒有听出個所以然來,就插口說︰「那個,姨!鵬程他外公家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鵬程是周德祿他兒子起的名字,寓意是鵬程萬里。

「這,這說出來有點怕人,你們小孩子家就不要听了,免得被嚇著!」接著就拍了拍胸脯,一副心有余辜的樣子。

「姨!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今年成了常大仙門下的聖女,給好多人開過光,就拿今天來說,上午有家街坊的孩子嚇著了,我還跟著女乃女乃去人家給孩子消驚來著!你就說給我吧!讓我也听听。」

圓圓媽看看依曾確實一副不害怕的樣子,就說道︰「這件事是你德福叔親眼看見的,可不是我瞎編的。」接著圓圓媽就敘述了「鬧鬼」事件的整個過程。

馬英奎的大兒子馬立軍另有住處,二兒子馬立剛在城里有房子,只有過年才回來住幾天,平時只有小兒子馬立誠和他們一塊住。

馬立誠頭腦靈活,結交甚廣,雖然才是個剛剛結婚的小青年,可和鎮上的許多人都有來往。這周德福也是個好熱鬧的人,交友不分老少,平時街坊鄰居有個什麼事,都愛找他幫忙,再搭上周德祿這層關系,這一來二去的,馬立誠就和周德福十分的親近。

說起來兩家離得也不遠,只隔著兩趟街,到了晚上,兩個人常常在找些酒友,吃酒聊天,這已經是好幾年的事了。

今年過了正月初五,馬立誠的二哥和二嫂都說城里有熱鬧看,就把馬英奎老兩口都接走了。而馬立誠的新婚妻子,因為她母親得了病,就回了娘家伺候去了,家里一下子空蕩蕩的,只剩下馬立誠孤單單的一個人,成了那沒主的財神,只有吃飯的時候,大嫂才過來喊他。

正月里大家都沒事可做,就聚在一塊吃酒打牌。馬立誠這里無疑成了最佳的地方,開始了日夜喧鬧。初五晚上傍晚,打了一天牌的幾個人在街上轉悠著準備回家,忽然看見一個肥肥壯壯的大黑狗在巷子里溜達。

「這狗是誰家的?」一個人問道。「不知道,沒見到!」另一個人說。俗話說,聞到狗肉香,神仙也難藏!這幾個人立即交換了一個眼色,既然是沒主的野狗,那可就不能怪咱們不客氣了。

幾個人黑黑的壞笑幾聲,一個人遠遠地跟著那黑狗,另外的人去馬立誠家喊人拿家當,等狗走到了一個偏僻的所在,這幫人就一哄而上,把這只大黑狗就打死了。

狗肉煮了半宿,香氣四溢,把這幫人饞的直流口水,不時的掀開鍋嘗一嘗,等到狗肉完全熟透,這十來個人毫不客氣,都甩開腮幫子大吃了一頓,雖說是正月里不缺葷腥,可狗肉的香氣是別的無法比擬的,再加上這些人都沒吃晚飯,早就餓慘了。

周德福是第二天才知道這件事的,他天生怕老婆,夜晚是從來不出門的。周德福一進馬立誠家的院門,只見他們在一棵大柿子樹下挖了一個坑,正把什麼東西往里埋。走近一看,原來是一些狗的骨頭和四個蹄子,還有一張黑色的狗皮,被放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晾著。

馬立誠見他進來,就笑著說︰「周哥,你可來晚了,我們昨晚逮了一條野狗,這人越聚越多,我想給你留下點,都沒剩出來。那肉啊!可真香啊!」說完惋惜的咂咂嘴。

周德福笑了笑,「誠子,這次你可沒老實,耍俏嘴了吧,你壓根就沒想著給我留!」

馬立誠見周德福這樣說,也就急了眼︰「啊!周哥,我是真心要給你留的,可人太多了,要不你問江子一聲,我當時還藏在屋里一塊,誰知也被他們翻出來吃了?」說完直著脖子喊江子。

周德福又笑了笑,拍了拍馬立誠的肩膀說︰「當真啦!給你鬧著玩呢?你那心思我能不知道?」說完拉了拉馬立誠,「你怎麼不把這些扔出去,還埋在家里?」

馬立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小聲的說道︰「雖是野狗,我也怕是附近村莊里的,到時候叫人家找過來,總歸是麻煩事,埋著樹下算了,權當是給樹上了肥料。」

周德福雖然覺得心里有些不妥,可終歸不是自己家的事情,既然人家樂意,自己又瞎操什麼心?

幾天過後,也沒有听說過有哪個村里的人來找狗,這一幫子吃狗肉的人這才放下心來,到了初十三晚上,馬立誠的媳婦周曉燕回家拿衣服,在家住了一晚。其他的人在一旁的屋子里打麻將,馬立誠關照別人走的時候給鎖上門,他們小夫妻就早早關上房門歇下了。

這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一夜之間他們幾番雲雨,都累得睜不開眼楮,馬立誠一頭扎在松軟的席夢思床上,很快的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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