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夜的事整個灕州城都處于陰唳之下,陽光不再溫暖,市井的歡笑聲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福王府死氣沉沉,後花園里尸體一具挨著一具。有幾個下人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打理著,福王離去,他們這些下人在事情結束後也都會離開。
回京都的路上—
皇上坐于馬車內,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眉頭始終皺在一起。福王的離去讓他很是痛惜,他怎麼這麼糊涂做這種傻事呢,哎∼
「洛先生,皇上他沒事了吧?」皇後在一旁擔憂的問道。昨夜真是被嚇壞了,後來听到夏星言的解釋,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皇上中毒也在計劃之內,只是做戲給別人看的。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皇後娘娘不必擔心,皇上他並無大礙,只要稍加休息一下,就可恢復如初。此藥是一種假死藥,對身體造不成什麼威脅。」天羽洛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此藥是他所研制,當然自有解除之法。回想起當日韓憶雪找他換藥之事,不免有些心酸,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一想起夏星辰的冷漠態度,他心中就有怒氣,他就那麼有把握一定可以救回韓憶雪嗎?他翊王爺還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辰和言呢,我怎麼沒看到他們?」皇上不悅的開口,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一點都不知情,他們的膽子也越開越大了。
「皇上,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會了京都我會一一向你道來。辰和言兒還有些事要處理,等他們回來,我一定讓他們第一時間來給你請罪。」現如今辰和雪兒失蹤,雪兒又身受重傷。言兒雖已派人去尋找她們,不讓她擔心,可這又怎能讓人放心啊。
「皇上,皇後娘娘,在下還有事就先在此告辭了。」天羽洛拱手道。這是他們的家事,他不便也沒有理由插手。
「洛先生是要回去……」皇後欲言又止,怕提起灕州又勾起皇上的傷心事。
天羽洛馬上會意,「嗯,我朋友還在那邊,我要回去找他們。」
「那好,洛先生路上小心。」
「嗯,告辭了。」
天羽洛跳下馬車,目送了好一會,幽幽嘆了口氣,飛身離去。
客棧里—
軒轅熙焦急的等待著,他一夜沒睡心急如焚。听聞福王夏星遠最後自刎了,這讓他很是震驚。但想想也就不覺得意外了,毒害皇上,意圖篡權奪位,就算皇上網開一面不去深究,那他就能安安生生活下去了嗎。那雪兒呢,她怎麼樣了?
「喂,你不要再在我眼前走來走去了好不好,看得人眼花。」蘇依依兩手托腮,很是郁悶的說道。真的就那麼擔心人家翊王妃啊,拜托,人家身邊有翊王爺呢好不好,瞎操什麼心,她承認她心里是有那麼點不爽了。
「你要覺得煩,就先回去休息好了,不用在這一直陪著我。」他的心里也很煩,他曾經是過去忘記,可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她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已經深深駐扎在那里了,不是說拔就能拔出來的。昨晚,福王府除了那麼大的事,叫他怎麼不擔心她的安危。
「我什麼時候說煩了,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也沒有用啊。要說休息那也是你應該休息。」蘇依依有些生氣,都一夜沒睡了,就算是練武之人,身體好,可也要休息啊。
「蘇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暫時不用。」軒轅熙透過窗子看著升得老高的太陽,不覺有些納悶,都這麼久了,天羽洛怎麼還不回來?
「兩位又在拌嘴嗎?」天羽洛推門而入。
「你還知道回來啊。」軒轅熙忿忿道,知不知道他等得很辛苦啊。
「呵呵,不要著急,昨晚發生的事我會一一向你說明的。」天羽洛坐在桌前,悠閑的喝了口茶,語氣淡淡,說的甚是輕巧。
軒轅熙不禁有些氣結,對于天羽洛這種一副事不關己,悠哉悠哉的態度,真的很抓狂哎。不過,好在這麼多年他也已經習慣了,不然他真的有種想要掐死他的沖動!
「那就快說。」
「好,沒問題,昨晚的事具體、大致就是……」
……
天羽洛說的天花亂墜,扣人心弦,當然,還不忘加點兒自己的見解。听的軒轅熙和蘇依依不免有些暈頭轉向,心中打鼓,質疑事情是否真是如此。
「你說雪兒受了重傷,被夏星辰帶走失蹤了?」軒轅熙心里打起了撥浪鼓,慌得厲害。不明白夏星辰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到底把雪兒帶去了哪里?
「嗯,是這樣的,太子夏星言也已經派人去尋找了,至于能不能打探到點兒什麼消息,那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
「那你怎麼不攔著,你可是神醫,難道你就想眼睜睜看著雪兒死嗎?」蘇依依吼道。這還神醫呢,有他這麼救死扶傷的嗎!
天羽洛自知理虧,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不讓我也沒有辦法啊。」在那種情況下,如果強行攔下夏星辰的話,肯定又會引起一場不小的紛爭。還有,他很想看看,夏星辰到底有多大能耐可以保住韓憶雪。
看著已經熟睡滿臉淚痕的夏雲月,黎蘭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本來打算讓夏雲月跟隨皇上皇後一起回京都的,可她死活不肯。黎蘭心里明白,夏雲月是擔心韓憶雪,想在第一時間得到他們的消息。
手中的桃木簪被她緊緊握在手里,硌出一條血痕,這是她們第一次來到灕州得到的東西,真的很珍貴。
黎蘭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禱:上蒼保佑,一定要讓他們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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